我认罪——日本侵华战犯口供实录_第四章、日军罔顾国际公约的毒气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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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日军罔顾国际公约的毒气战 (第2/3页)

在杂囊里,都在后方),因此便使用了在后面随行的炮兵队补充的烟幕弹、毒气弹,数目不详。我并命令第一小队长新井贞雄中尉,在八路军射击威力弱的东面派二三名兵接近围墙,发射了两三筒毒气弹。此时将中队的火力沿着小河线正面约500公尺展开,等待日落攻击,但日落后经派侦察兵侦察,八路军已向西方退却了。这次战斗自下午4时开始至日落后一小时结束,使用毒气的数目推定约50至60筒,其根据是中队当时拥有毒气筒100个,携带了一半,凡携带的都用上了。所使用的毒气,根据当时情况,我推断大部分是“赤筒”,因为“赤筒”较“绿筒”效力大一些。战斗结果,给八路军及住民造成的损害,估计死亡约十二三人,给砖墙附近的人在生理上也造成极大损害。另外还破坏了砖墙及一部分庙房。

    上坂胜,日本大分县人,1942年任侵华日军步兵第一六三联队联队长。后任陆军第五十九师团步兵第五十三旅少将旅长。

    对逃入地道的八路军战士和居民放毒,先将地道两面入口封闭,然后掷入毒气弹

    “冀中侵略作战”是在1942年5月下旬,于河北省安平县安平北滹沱河和潴龙河的中间地区展开的。根据华北方面军的计划,是由第一一〇师团师团长饭沼守中将指挥、命令进行的。

    师团命令的要旨:本师团扫荡安平北滹沱河和潴龙河中间一带,以毁灭八路军根据地。步兵第一六三联队部分兵力由定县出发,主力部队从保定至徐水间地区出发,同向上述地区进入。进入的日期定于X+1日中午(X是指行动开始之日)。在此次作战中,各部队尽量寻找机会,在地道战斗中使用“赤筒”和“绿筒”毒气,以实验试用方法。作战结束后,必须提出所见到的情况。发给各联队“赤筒”、“绿筒”若干个。

    根据以上命令,我以联队长的身份调动了联队本部,通信班,第一二三大队,步兵、炮兵中队等约一千五百名的兵力,参加了这次的侵略作战。

    根据师团的命令,第一大队由定县出发,主力(第二三大队)由保定、徐水地区经高阳、肃宁附近向安平北方滹沱河和潴龙河间地区进行攻击。出发前发给各大队“赤筒”、“绿筒”毒气,命其在作战中,进行地道作战时,尽量寻找机会使用,实验试用方法,在侵略作战结束后,必须提出见到的情况。又命令联队本部所属军医坂东大尉协助某大队进行,并命其提出所见。

    一、第一大队方面:

    第一大队于5月27日早晨由定县出发,在前进中于该地东南约22公里处遭遇八路军,大队立即以主力包围攻击,不仅给八路军以歼灭性打击,并杀害了大量和平居民。大队在此次战斗中,使用了赤筒和绿筒毒气,受到机枪扫射的不只是八路军,还有逃难迷路的居民。在村庄里进行扫荡,向藏匿很多居民的地道里掷入“赤筒”和“绿筒”毒气,想窒息他们,对因毒气刺激而逃出的居民,残酷地加以射杀、刺杀和斩杀。在此次战斗中,我指挥第一大队杀害了八路军及居民约达800人以上,此外还掠夺了大批武器、物资等。以上是根据第一大队长大江少佐的报告。

    二、联队主力方面:

    联队进到滹沱河北岸时,接到师团的命令:“上坂部队务必由某村至某村间进行肃正扫荡,并在该地区修筑炮楼。”我以联队长的身份向部下发出如下的命令:“各大队务必在其担任地区进行肃正扫荡,并修筑炮楼。”在这次扫荡战中,对地道使用了“赤筒”和“绿筒”毒气,即对逃入地道的八路军战士、居民放毒,先将地道两面入口封闭,然后掷入毒气弹,这一做法,给中国人造成莫大灾难,共杀害约300人。当时估计在居民中有很多八路军战士混入。以上是根据各大队和军医坂东大尉报告推断的。

    此次作战对中国人民的损害是:杀人约1100名,破坏房屋10栋,烧毁3栋,夺占使用450栋房屋10天,驱使中国人240名修筑8个炮楼(约10日)。

    如前所述,对在地道内中国人投掷毒气弹,并封闭两侧入口。当时知道,虽然是暂时性毒气,但是也有很大的杀伤人的窒息力。日本军之所以这样使用毒气,是因为苦于八路军的地道战难以应付,作为穷极之一策,不仅以实验名义使用毒气,而且也企图借此对避难于地道的八路军和居民进行大批屠杀。

    菊地修一,日本宫城县人,1937年被派遣到伪满洲国,1944年任独立混成第三旅团独立步兵第七大队中队长。日本投降后任太原绥靖公署教导总队少将炮兵团长,1949年4月被俘。

    他失去了调节呼吸的能力,每当吸气时,毒气便从他五官的洞孔钻入体内

    1939年5月上旬,我在独立混成第三旅团独立步兵第七大队第三中队任少尉小队长,驻山西省崞县轩岗镇。

    一天上午,大队长宫崎中佐命令我,将关押在中队卫兵所的一名八路军战士俘虏,由我部下的一个分队担任警戒,送到中队北侧的碉堡中去,用作毒气试验。他在宪兵队监狱和中队拘留所中,经过几天连续的拷问、殴打等非人的待遇,已经两眼深陷,双颊消瘦,衰弱不堪。但是,双眼却燃烧着怒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日本兵匆忙跑动的身影。一会儿,大队长宫崎中佐带着副官横川中尉等人来到了碉堡的西侧。在这里集中了15名军官,大家手里都提着防毒面具。宫崎洋洋得意地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毒气的效力。

    副官指挥大队队部兵器系下士官等二人和我的三名部下,在碉堡的门口铺上两张草席,上面又铺了三条毯子。然后,将碉堡的枪眼全部密封起来。又将八路军战士的双脚用绳子紧紧地缠了又缠,把他抬到碉堡中去。副官和兵器系的下士官戴上防毒面具,从木箱中取出几个*,再次进入碉堡。宫崎最后说:“总之,要仔细观察多大浓度的毒气才能使敌军丧失战斗力,或陷入假死状态,以备将来参考。”用以结束了他的讲话。

    不久,戴着防毒面具的大队长和中队长,一个个飞快地拿起草席和毯子,消失在碉堡中了。我也不甘落后地戴上防毒面具,钻进碉堡里。碉堡里弥漫着毒烟,在安全灯光下,八路军战士的身影清晰可见。他在碉堡内土炕的中间,保持坐着的姿势,两腿向前伸出,双手被绳子紧紧地绑在背后。然而,他在日本兵如此惨绝人寰的毒气试验面前,却怀着无限的愤怒,坚定地坐在那里,双目圆睁,怒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每一个日本兵。

    时间在一秒秒地过去,由于眼睛受到毒气的刺激,他的睫毛、深陷的双眼都沾满了泪水,随着眼睛的眨动,眼泪如同泉涌,沿着双颊流入口中。一会儿,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头微微地垂下,尽可能地屏住气息,企图摆脱这一痛苦。但是,每当呼吸时,从口和鼻孔吸入的毒气,便刺激脑神经和泪腺,于是鼻涕便不停地流入口中。然而,他却一动也未动。喉咙像火烧似的痛,他只能张开口勉强呼吸着。毒气进入他正在张开的口中,而为了生存他又不能不呼吸,一个活生生的人即将被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死去。

    大队长命令再放几个毒气弹,碉堡里完全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充满了毒气。我害怕吸入毒气,拼命勒紧防毒面具的带子,头和耳朵被勒的生痛。可是,这个俘虏仍然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点儿也看不出屈服的样子。

    时间已过去差不多一小时了,而大家期待的像“讲话”中所说的毒气效果仍未明显地出现。我内心十分焦急:“真是一个顽固的家伙!大概由于中国人是野蛮人,所以这些毒气对他们不起作用,如果是文明人,可能早就完蛋了!”对于他那种不向任何势力屈服的斗争精神和他的满腔仇恨,我就是这样理解的,借以掩盖我的不服输的思想。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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