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七叹息岁月惊人梦,殷盼出征定命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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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七叹息岁月惊人梦,殷盼出征定命途 (第1/4页)

    星光已洒满龙舟各角,帆幡亦在夜幕中纷飞,水上灯火辉煌,数里方圆,光华耀目,亮如白昼。

    远处的流光亦在飞舞,黑夜是这般明亮,层层浪波似被那一阵阵的激斗声音所震,在风势中泛起了大朵水花。

    大舟横躺水面,巨龙似要涉水冲天,奋力高昂的龙首处,只见关醉飞拉着子青从正殿出来,清辉遍遍泻在关醉飞的身上。

    三人才一出殿,就见不计其数的弓箭手拥堵在前,满弓搭箭,觑瞄过来,将三面围牢,朱友贞正做为领首,当先而立,早已经不是先前那愁怨的模样了,如观好戏一样看着诸人。

    难怪方才他们一路逃出外殿,不见朱友贞,原来在此相侯。

    关醉飞带着子青与小童,有一瞬间没有说话。

    朱友贞瞅着他,微笑地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他居然不急也不躁,也不下令放箭。

    关醉飞顿时大笑数声,与他引话道:“怕,我的确很怕,但是不是我怕了,你就会把他们遣走?”

    朱友贞神态悠闲,笑而不语。

    这时,刘羿生猛然从后面飞步奔近,叫了声:“关兄!”引关醉飞朝正殿看,正殿亦有大队人追击。

    朱友珪也由人搀扶着,夹杂在内,远远看见朱友贞那样子,大气道:“友贞,你还不快点把他们拿住,还等什么?”

    天知道朱友贞等什么,他依然很平静。

    时间紧迫,关醉飞四人俱知,需要尽快闯出弓箭阵,奔到舟头,倒可以借水路而逃。但如何奔到舟头跳水,都是个问题。

    朱友贞笑睨刘羿生,道:“好徒儿,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如愿以偿么?”

    刘羿生亦含笑道:“现在您不是如愿以偿了么?”

    两人对看,忽然间一齐敛目,那头朱友珪听见刘羿生所言,一面疾奔,一面讥诮道:“好小子,这就是你花言巧语,引老夫来水上一观的目的?”

    刘羿生扭头看了他一眼,肃面答道:“不错,我就是要关醉飞成功,让他活着逃出这里,水上虽然布置森严,要逃出去,总比呆在关内容易的多!”

    “你们逃得掉吗?”朱友贞竟与朱友珪不约而同,齐声回话。

    待他们怒喝一声:“放箭!”前方羽箭纷纷,全都飞向关醉飞与刘羿生四人而去,在那瞬间,四人略一对视,似是心灵感应一般,将身子拔高,朝上空飞驰数丈。

    待他们落在龙舟顶层的飞檐处,无数支箭还在往上射,关醉飞干脆将那脱下的外衫朝箭头来势处一卷,风驰电掣般掠过几处,便将箭卷入衣内,又望了望下方,脱手一抛,那些箭便被反掷,顺着未散的劲气势头,不偏不倚地射中几人,或是脑壳,或是面目,或者胸膛。

    见关醉飞与刘羿生就要逃脱,而顶端把守士兵极少,朱友贞与几个武士便疾展轻功,也上了顶层。

    顶层地方虽然狭小,但也有高塔殿堂,更有回廊环绕,回廊外围自设有护栏,护栏上不时插着旌旃,飞展间,只见几人在上面不断地追逐砍杀。

    关醉飞等人才绕过桅杆,已有一人轻巧地从张挂的帆篷上一跃而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刘羿生领头,是故那人见了他,怒目瞪视,一口气憋在心口,以致脸颊肿胀,那几近溃烂的皮rou便更可怖,加深了疱疹给人的印象。

    熊迩便就这样出现,逼人的杀气,更显得他凶神恶煞。

    正是刘羿生长躯伟干,风采卓卓,面貌英伟,这熊迩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

    要是旁人看见熊迩,早就避而远之,刘羿生却凝神伫立,纹丝不动,还一直睨着熊迩。

    双方好似都要将对方看透,但凡朱营武士都知道,这两人是生死与共的好友,今番针锋相对,势必要兵戎相见,有个人血溅当场,在所难免了。

    既是好朋友,肯定有所了解,所以熊迩早知刘羿生无路可逃时,必要从上方逃脱,故而悄悄在此等侯。

    熊迩就是搞不懂,刘羿生为什么要临阵叛变,不过他已经自己下了定论,只当刘羿生见财起意,亦或者另谋前程。

    他暴喝一声:“我不会客气的!”

    刘羿生冷笑道:“尽管放刀过来好了!”

    夜空中闪过两道光华,却是刘羿生从怀里掏出一物,将一簇烟花燃上高空,就这电闪之间,熊迩暴怒,一步踏前,挥刀而出,直剁刘羿生要害。

    这一招本是辛辣狠极,去势极快,中途也极难减弱势头,然而只与刘羿生擦了个身。

    刘羿生身法自然灵便,看似险招,有夺命之效,他却轻松避过。

    以熊迩这样的攻击,自不会失手,也就没有人怀疑他有礼让之嫌。

    刘羿生兵刃是铁尺,上粗下细,形如短叉,也没有特殊点缀及花哨,不过就是时下衙役捕快常用的武器而已。

    这种铁尺,可正持,也可反持,对付刀剑或长兵器有较大优势。也因为短小精悍,所以攻防紧凑,起落大方,点xue更有奇效。

    刘羿生更将之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旦熊迩落刀,逼至后侧,他不用转身,只反手挥出铁尺,便将长刀巧妙地卡住。

    熊迩力大无穷,他也勇猛,斗力的话,两人是谁也斗不过谁,空战一场,只得分开。

    刘羿生递出铁尺,急点熊迩几处大xue,熊迩被逼无奈,跳落到他后面,匹练般的刀光挟势卷来,反撩而上,刘羿生的后背立刻被劲气罩住,要害一目了然。

    眼看刘羿生必得毙命,谁知刀势惊人的间或,刘羿生耳后生风,仅一侧让,熊迩便一刀走空。

    如此两次三番,关醉飞纵是傻子,也瞧出了他俩并无争胜斗命之心,起招凌厉,却都掌握着分寸,兵刃落下时,只有七八分的威力。

    两人也极有默契,对方走什么招式,就知道怎么避,看看适才喊打喊杀的样子,原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关醉飞本要与刘羿生一起逃命,见到他与熊迩这样耗时,也急了,正要说话,耳畔已听到朱友贞等人的脚步声。

    关醉飞草草解决掉几个守兵,就听得刘羿生一句急促的话声:“尽管走,我随后跟来!”

    关醉飞拉起子青,并立一起,低目望着湍湍水流,微一对视,在朱友贞逼近间,纵身跃入水里,激起水花无数,湮没了他们的身子。

    龙舟四周夹有数十只杂船,很快便破浪追击,士兵或持长矛,或持奇长的铁棒,啪啪的打在水面上,希望侥幸能将人身砸中,不望见血花,便不罢休,铁棒掠过水面,层层浪涛因此翻滚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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