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七叹息岁月惊人梦,殷盼出征定命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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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七叹息岁月惊人梦,殷盼出征定命途 (第2/4页)

    待到水里,关醉飞的兵器遇水极重,便弃了兵器。

    那小童本也要跳水,奈何见朱友贞与徒众们逼来,一来担心时间紧迫,关醉飞来不及逃生,二来又心念刘羿生援救之恩,便义气横发,前去挡驾。

    再说与关醉飞一道跃水时,他就在边上,离那些徒众们最近,也无法逃,身子刚探出,便被生生抓回。

    关醉飞则与子青堪堪逃过一劫。

    小童自有技艺在身,拼的甚勇,但一人之力,怎敌庞然之势?两三招之内,便被砍伤数道血痕,他不愿被人杀死,手指回旋,捏死了自己,尸身飘落水中。

    关醉飞偷偷地浮在暗处,忍痛回望,缤纷流丽的身法中,突然间,刘羿生与熊迩移身换位,双方互击一招,发出激烈的响声,震耳欲聋。

    虽然关醉飞听不见,但也看到一个身子飞坠下来,正是熊迩,原来熊迩打斗之时,刘羿生一时失手打折了熊迩的兵器,熊迩恼怒下也大发神威,刺穿了刘羿生肩胛。

    待熊迩心神定下,后悔不跌,便反手一刀,将半截刀刃灌入胸膛,这才致使重心不稳。

    长夜戚戚,刘羿生一身黑缎长袍被劲风荡开,他飞身跃上桅杆,在高处向下窥看少时,一眼瞄到落水的熊迩正被朱兵打捞上船,便稍微借桅杆之力,疾如飞鸟般顺势俯冲,越过水流时,一手抓起了熊迩,沿着一艘艘杂船,踩踏飞腾。

    由于他身形极快,士兵又不会轻功,追之不及,是以被他在偏僻处抢了一艘小船,将那船上的士兵们全都赶下船,扶着熊迩躺倒。

    看着熊迩已经气若游丝,他猛地睁大双目,举起铁尺,将尖端对准自己胸膛,就要疾手刺入。

    熊迩突然来了精神,及时逮住他的手臂,怒骂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再死不迟!”别过脸,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刘羿生只是痛失友人,起了伤绝之心,现在被此语叱贬,顿时激愤,冷哼一声,拾起身子,又将铁尺抵在熊迩心口道:“可还记得十三年前大明宫外那片废墟里,有一天傍晚,有人来偷粮,一根管子从那个屋子的破洞里伸进去,将粮袋刺破,于是粮食就神鬼不知地通过管子流到外面,纵然里面看守森严,也被盗了不少粮食。”

    刘羿生冷意渗人,目光射住熊迩,猛然话锋一转,问道:“当时你在干什么?”

    熊迩经此提醒,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愕道:“我……似乎在睡觉,然后……”

    刘羿生见他记性不差,冷冷道:“然后那根管子就伸到了你身上,是不是?”

    熊迩回忆着往事,恍然道:“好像是!”

    刘羿生紧盯着他,冷冰冰地神容不含一丝感情,接话道:“后来管子里传出了小孩儿的笑声,你觉得有人不但偷粮,还戏弄你,你就在管子这一端发力,震聋了那个小孩子耳朵。”

    熊迩失惊道:“这人就是关醉飞?”

    刘羿生没有直接回答,却自顾自道:“只可惜,我当时年幼,怕他叫嚷,死命捂住他的嘴,他疼得打滚,实在没有办法,就揪我的耳朵。那时我真傻,还不知道他实际上已成为了聋子,被他揪的疼了,就报复他,也把手指塞入他另一只耳朵里,结果……结果他就永远也听不到声音了。”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仰望着无边的苍穹,嘶声道:“我以为只是小小的惩罚,和他玩一玩而已,未料事情会那样严重。”

    熊迩失声叫道:“啊,我实在没想到堂堂关河望族的人,也会去偷粮食,那么……你是关河名门出身?”

    刘羿生心痛地点了点头,纠正道:“我不姓刘,而姓李,你们又怎么想得到,由于战争的侵害,即使是望族,也要四处逃命,为一口饭而偷东西。当时你们神策军躲在大明宫的废墟里,我与醉飞偶然发现一处隐蔽之地囤积着很多粮食,也不知道那就是你们朱兵的军饷,年轻气盛,仗着一股胆气,就毅然前去了。”

    熊迩附声道:“我知道,那一次我出去时,你们已经逃了,墙外堆积着盗来的粮食,你们想必是没办法拿走。”

    刘羿生叹道:“那次的事情是我一辈子难忘的记忆,因为那件事,我永远对不起醉飞,也被父亲一怒之下,刺了一剑,弃之荒野,先父还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

    熊迩已意会到什么,承话道:“你爹并不是真的想杀你吧,不然你怎能还有一息尚存,并被我们所救,入了神策军?”

    刘羿生冷冷道:“我爹与李老太君他们早就发现你们有鬼,是以派人潜入你们之中,不想我这一入朱营,就是十三年。十三年来,我能力有限,只好一面练武,一面等待时机。一刻也不能忘记我爹传授给我的家传功夫,每到晚上你们睡着的时候,我便一个人走到外面苦练,为的就是今日。我知道醉飞一定会来,而他也知道,他一到朱营,我必会主动给他暗号,只有他才看得懂我的手势。”

    熊迩见他筹谋如此之深,苦笑着道:“目今你已为家族血洗了耻辱,可以回家与你爹团聚了!”

    刘羿生狂笑数声,苦涩道:“可惜我爹八年前就去世了!”

    熊迩心头一震,这才明白刘羿生的酸苦。

    无边的黑夜,漂浮着刘羿生嘶嚎的声音:“他一生为人磊落,却生下我这个不孝子,教他老人家在关河族人中蒙羞,致死也抬不起头做人。先父愧对友人,无面目相见,只得赶走自己心爱的儿子,待儿子闯出名堂,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先父既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愧对朋友?”

    熊迩望着他孤单的背影,猛地爬过去,拽住他一只腿,怀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道:“你……要……好好……活下去,仅凭适才之举,你也已对我手下留情,你怨我,却没有恨我,我死又有何足惜,只是……好兄弟,我虽无意害你,却……拖你下水,实在有愧!”呻吟几声,喘息渐渐微弱,终致听不到了。

    刘羿生木立当地,低首望着好友的鲜血,看着那僵死的面容,他也呆了。

    身畔一片死寂,打杀声已不可闻,刘羿生顿了顿,便借水路而去。

    那簇烟花讯号,却早被唐营的探子窥知,不多时,报于柳枫,此时,彭允镐等各路人马早已率兵出发,赶往自己的目的地,唯有柳枫在城内等候消息,因为他是从正阳关正面进攻。

    得到消息,柳枫便回屋准备衣甲,并欲拿上天门剑,再与天一老人作别,岂料才一入室内,就见床榻躺着一人,其眼睛已被轻纱蒙住。

    柳枫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竟是天绍青。

    他默默地在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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