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三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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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三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第1/3页)

    更未尽,夜漏仍持续。

    淮河面上灯火辉煌,光影在水波中交错,纤纤荡漾。

    一阵疾风划过淮河北岸,转瞬去远,自然便是赵铭希离去的声音。

    他离去,一路无阻,前方通往四方镇的路途,本有简御一骑环伺,但此刻早已空空无人。

    土堡这头,冷寒玉冷不丁抬起头,四处张望,目及之处,眼前夜色绵绵如黑墨,并无异处。

    士兵们见他如此,也都默契地屏息不言。

    四野一时异常阒然,冷寒玉提枪走出两步,面前的士兵立即让开一条道,任他双目四下扫视。一阵过后,他又左右看了两眼,回首与水如筠目光对接,只见水如筠也是这般看着自己,二人相互凝眉。

    冷寒玉问道:“你有没有听到那声音?”

    水如筠点头,亦同样疑惑道:“怎么会有那种声音传出来?好像一个人在飞!”

    赵琦琦立在土堡,白衫不断翻飞,听见水如筠兄弟嘀咕,接话道:“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语出惊人,使得水如筠及冷寒玉都朝她投去一瞥。

    赵琦琦面向二人,语气一顿,首肯道:“但的确只有一个人飞驰!”

    水如筠领会她的话,道:“一人施展轻功,余下那人显然被迫而行,而之所以被我们听到,是因为飞驰的那人破风之力虽然快,却不强。”说着,与身旁二人互望,道:“飞遁有些受阻碍,证明此人内气不稳,身负严重内伤。”

    赵琦琦从土堡上跳下来,说道:“可能船上有人被挟持了,你们守在此地,不便擅离职守,由我去追吧!”

    她方行出两步,水如筠冷喝:“不要追!”

    赵琦琦顿住脚步,就听冷寒玉叹息一声:“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方才简御等人无法阻拦我方修筑工事,无奈回营。如今两军对垒,任何事都会发生,还是小心为妙。方才姑娘为我等防范夺命先生的筑曲,兴许他们记恨姑娘,故意以此诱敌,未免发生意外,姑娘还是留在此地,比较妥当。”

    赵琦琦只得留下来,虽觉冷寒玉言之在理,也不由得担忧。

    冷寒玉看在眼里,道:“果真是敌人去而复返,潜伏上船,挟持了什么人,船上该有人通报,然而……”

    他想起船舰始终平静,迟疑不定,说道:“至于究竟有没有人被挟持,待我师兄上船看一看便知!”目光投向水如筠,水如筠立刻登船。

    夜烟飘芜,恒星点点,大地被镀上一层银光,苒苒澄澄,似在宣告着今夜的无边无尽。

    简御等人的确回营了,不过多数骑兵歇脚于石桥镇,惟有燕千崇回四方镇报信,而夺命先生余期逗留石桥镇,歇息一阵,再次抱筑,预备起身折回四方镇,却在半途遇到一人。

    遇见这人后,他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于茫茫黑夜中,此后的朱室争夺战,再也不见他的踪迹。

    这于柳枫是幸,还是不幸?

    直至多年后柳枫沦落江湖,那一段日子,他负剑走天涯四方,作画而行,抱琴而歌,悲兮悲兮,有人为他唱壮士襟抱在何方?家在哪里?

    许是冥冥中注定,偶然一次,余期在街头卖唱,令人惊讶的是,那时候的余期,早已瞎了双眼。

    后来,柳枫遇见他,他已经寄身与荆南检校太尉府,做了西宾。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起码在这个夜晚,尚无人留意。

    今夜不似昨夜,并无雨势霏霏,先前下过丁点儿雨水,此刻显然无有踪迹了。

    天绍志已等到四更天,本以为天绍茵早该出镇与自己会合,岂料拖延如此之久?他有些按耐不住,一旁的钟妙引则比他更心急,多次提议两人一同闯镇,探个究竟。

    然树林毒瘴深沉,使人有所顾忌,天绍志倒不是胆小怕死,迟迟不做决定,而是意图哄骗钟妙引离去,再作计较。

    钟妙引不愿意,二人便争执起来,俱不相让。

    就在这个时候,燕千崇从远处折回,二人立刻上前将其拦住。

    燕千崇因从淮河战场赶回,负伤在身,一不留神,坐骑一声长嘶,前蹄奋起,被迫收住势头。

    燕千崇双手扯住辔头,略一扫视天绍志的神情,便明白了七八分。这件事从头至尾他非常清楚,对二人拦马缘由,岂有不知之理?当下一笑,道:“怎么?千云还没有出来与你们会合?”悠然坐于马上,也不下马。

    天绍志冷冷道:“应承好的事,变卦也算是君子?”

    燕千崇闻言,也思量起这番话,心中微惊,也觉得有甚蹊跷,暗道:“该不是主上变卦?”虽是如此想着,却面向天绍志道:“也许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情,耽误了!劳老弟多等些时候!”双腿及时一夹马腹,欲御马而去。

    钟妙引喝道:“上了一次当的人,还会上第二次当么?”说罢,人已离地而起,雷霆般纵上前,长剑出鞘,斩向燕千崇双臂。

    燕千崇双臂及时缩回半寸,急勒马缰,由于用力过猛,马顿时长嘶起来。

    钟妙引剑势疾跟而来,削向他的面额,迫的燕千崇头颈后仰。

    一招走空,钟妙引身子也已凌空,无法变势,便借力使力,跳上受惊的马背,那上面地方有限,被燕千崇占去大半,她索性双脚移向马首。

    为防燕千崇伸手攻击自己下盘,钟妙引也不便久立,双足在马首上一点,人与剑齐平,与马保持平行状,碧绿色长裙在马上迎风飞舞,犹如绣幔中蹿出一个人影,对风招展一般,只是这绣幔里突然剑芒暴吐,直刺向前,其势如电。

    燕千崇自然不敢大意,上身连往后仰,头颈跟着一阵左偏右斜,被钟妙引连斩了六剑。

    由于钟妙引双脚用力,更引得那马长嘶不绝,受了惊,朝远处狂奔,一边甩动马头,要把欺负它的人摔落,钟妙引只得拽住一撮马鬃,一手拽马鬃,另一手握剑,疾刺燕千崇。

    也难得如此困难的姿势,她仍能掌控剑势,始终抢攻,使得燕千崇处于被动,无法施展招数,多次以后,才找出机会,拔出腰身兵器迎击。

    随马飞奔,夜风尽在耳畔狂泻,钟妙引一击不中,身子立弹而起,再踩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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