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三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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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三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第2/3页)

故技重施,燕千崇整个身子被迫朝后移动,最后竟险些稳不住,摔下马。

    如此马背腾出一块地方,钟妙引下落少许,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拆招,燕千崇负伤未愈,又在淮河添有新伤,也无甚优势,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天绍志吃了一惊,先前钟妙引出招,拦击燕千崇,他不好以多欺寡,只有等待时机,他料钟妙引不是对手,难以久战,不久便要败阵,未料钟妙引胆量如此之大。

    眼见那马载着燕千崇与钟妙引狂奔远去,他着急之下,身形一纵,亦朝前疾奔。

    可马儿一旦受惊,全不由人控制,奔跑的速度更是一绝,一时半会儿,哪里赶得及?他唯有拼了命,紧追不舍。

    黑夜森然,四方镇外围浅山叠叠,四处坑洼不齐。

    马奔上一条小道,也不知通往何处,黑夜下,轻风飒飒,道旁古树拔地擎天,凌空倨尊,树影摇曳,明亮的月光穿透树影,照射下来,将道上照的斑斑驳驳,倒教那马驼了二人数十丈远。

    两人对打一阵,由于那马奔驰过快,使得二人坐稳都显得困难,便再也无力对抗,倒一齐寻找马缰,预备勒马,止住马的狂奔势头,一时手忙脚乱。

    二人焦急惊慌,也不知道旁暗处弹来何物,竟砰的从旁打出,似是算准了力道速度,不偏不倚,打中那马的要xue,立时让那马前腿跪地,趔趄着扑倒。

    燕千崇坐在后面,眼见不对,借轻功灵巧地弹开身子,飘然落定,倒也无碍,只是适才好一番打斗,教他伤势发作,有些虚弱无力。反而是钟妙引背着马首,看不见势头,照直摔了个四面朝天,疼得呲牙咧嘴地痛呼。

    燕千崇双手轻轻在左右衣袖上来回弹了两弹,毕了,目望钟妙引一眼,见其蹲在地上痛呼,于心不忍,嗔责道:“方才告诉你,千云的事,待我回镇问个明白,然后答复你,已经叫你不要胡闹了,你看——吃了苦头吧!”作势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无奈。

    待他转面,天绍志也从后赶了上来,燕千崇看在眼里,盯着钟妙引道:“好了,不是我不管你呀,你的小情郎追上来了,也就没我的事,我要告辞了!”说完,转身抬步,扬长而去。

    天绍志急匆匆将钟妙引扶起,抬首间,燕千崇已去远了。

    钟妙引不肯罢休,欲上前将其拦住,天绍志按住她的手,二人扭头,惊觉那马动也不能动。

    马仍有喘息传出,时而发出嘶鸣。

    天绍志觉得十分奇怪,引着钟妙引四下查看了一番,抬头看向道旁树木,木叶声声,什么也没有望到。

    二人又回到了四方镇那片林外等候,茂密的林中,此刻烟雾弥漫,一片毒瘴,与先前并无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钟妙引欲去那株老樟树下休憩,岂料大吃一惊。

    毕竟等待一天一夜,难以久持,天绍志便建议她稍作休息,有事发生,自己知会她。

    早先下了些雨,天绍志与钟妙引各撑了一柄伞,后来天绍志将伞丢在草丛里,而钟妙引就将自己的伞搁在树下。

    钟妙引走过去,却见自己的伞被一根金线系住,正从树上垂吊下来,悠然地晃动着,地面上也斜撑了一柄伞,显然便是天绍志那柄,两柄伞交汇处躺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些许已染上银霜,一身黑色道袍,并未束冠。

    此时他正双腿微曲,抵足向天仰卧,神态极为悠闲,钟妙引欲上前探个究竟,不意脚下触到一物,忙低首看去,原来是一个大葫芦,连番滚落。

    她拿在手里,凑近葫芦塞跟前,闻了一闻,浓重的酒气扑鼻,未食酒,已如饮下醇醪一般,顿时脱口赞叹:“好酒哇!”

    恰逢黑喽喽一声响,那人打了个呼噜,翻过身面向二人,钟妙引以为那人苏醒,朝那边看了两眼,顺势连呼数声,他全没有动静,醉眼惺忪,似已入眠许久。

    这般打量,那人长髯拖曳,花白的须眉都暴露在她眼皮底下,年岁似已进入耄耋之年。

    钟妙引暗忖:“如此的老人家,怎么躺在这里呢?”心中好奇,她逗留四方镇也有好几个月,从未见过如此年岁的老人,还有这等神采,观这老人,虽然散漫,却面容刚毅。

    她与天绍志相顾一眼,全都非常惊异,实不想离去这短短功夫,折返一趟回来,这树下会躺着一个人。

    也无处休憩,二人便打算另寻它处,正要转身,忽听这老人在身后轻叹道:“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二人一回首,发觉那老人伸了个腰,已然坐定,正双臂抱膝,看着他们。

    钟妙引发现他双目精光烁烁,似有一股奇然的光芒,澄彻空灵,一时竟肃然起敬。

    这时,那老者似乎发觉随身的酒葫芦不见,左看右看,忽然望着钟妙引道:“小娃娃,你怎么把我老人家的酒拿去了?”

    钟妙引恍然大悟,连忙致歉,上前将酒葫芦递还给他,那老人揭开葫芦塞子,先闻酒香扑鼻,口呼:“宝贝,你可回来了!”神情好不惬意呀!

    天绍志却在一旁将那老人打量了个仔细,忽的出口道:“醉仙谭真人?原来前辈你是紫霄真人!”

    老人不答话,也不抬头,只顾闻着酒香,一口一口地品酒,又连口称赞‘好酒’,天绍志已有领悟,上前抱拳道:“方才多谢真人救了妙引!”

    老人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连摇手中的酒葫芦,又将耳朵贴紧葫芦,听着里面响动,一会儿露出失望之色。

    正在这时,他霍然起身,鼻头朝外嗅一嗅,伸手向黑夜里一指,喜滋滋地叫道:“啊,有人给我老人家带酒来了!”

    天绍志与钟妙引更加意外,俱将目光向外投去,不多时,果然见到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不是别人,正是赵铭希与李泗义。

    然钟妙引与天绍志并不熟悉赵铭希,曾经做客岐王府,因赵铭希身负重伤,不是未曾留意,便是记忆浅浅,幸得认识李泗义。

    李泗义手里正拿着一壶酒,而赵铭希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臂却抱着一坛酒,二人神情肃穆,由远及近地过来。

    天绍志见李泗义到此,难免吃惊,迎上前问道:“泗义公子?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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