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浅浅醉红颜_第三十一章 被奴役的日子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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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被奴役的日子1 (第1/1页)

    接下来的日子,瞿书焕和莫浅浅彻头彻尾体验了一把基层劳动人民的辛苦。每晚,莫浅浅一边掬着沧桑泪,一边蹲在小方桌上给九曲仙讲故事,而九曲仙是神情慵懒地躺在石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抖着腿,就着她的小故事,不时吃几颗花生仁或喝上两口小酒。瞿书焕则是坐在石床旁的一张小矮凳上,任劳任怨地剥着花生,还要苦命地忍受九曲仙间歇性的“弹脑门儿”。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响,“臭小子,发什么愣啊你,听故事就好好听,手里别停下啊,继续剥!”九曲仙说着还警示性地扬了扬他那大力金刚“兰花指”。

    “后来怎样了,那个叫练霓裳的丫头被卓一航的四位师叔联手剑阵围攻,那个姓卓的小子怎样了?”莫浅浅这晚恰巧说到梁羽生大师的《白发魔女传》中练霓裳上武当找卓一航这一段,九曲仙听着兴味十足,正一脸紧张地端坐在石床上,连连追问。

    “卓一航在练霓裳同师叔战得昏天地暗之时,受人怂恿而助战,最终让练霓裳伤心欲绝,一夜白头······”

    瞿书焕的眼神有些黯然,九曲仙也是一声轻叹,慢慢地摇了摇头。

    “······卓一航终于寻得传说中能使白发变黑的优昙仙花,怎奈花期已过,尚需六十年的等候才能迎来其再度开花,卓一航便决意守候之至花开之日······”

    “好了,《白发魔女传》的故事说完了。”莫浅浅的语气里也有一丝伤感,不知怎的,每次想起练霓裳和卓一航从相识、相知、相恋再到最终的悲情诀别,总是遗憾不已。

    “练丫头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为了姓卓的小子可以不顾一切地全然抛下所有。那姓卓的小子错过了这样一位真性情的红颜,实在令人扼腕痛心。”九曲仙仰头喝了几口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卓一航有他的责任、抱负、胸怀,要像练霓裳那样毅然地抛下一切,于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为难,人生中不仅仅是有爱情,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瞿书焕幽幽开口道,黑曜石般的眸中添了一丝难以琢磨的东西。

    “他们彼此的身份本就意味着巨大的鸿沟,正邪之间水火难容,练霓裳要卓一航摒弃一下羁绊牵挂跟她走,对于卓一航来说,在师门恩情和知己爱人之间做抉择,早就注定是个悲剧。”莫浅浅淡淡道,“若我是练霓裳——”

    “若你是练霓裳,你当如何?”瞿书焕忽地抬眸,灼灼地直视她的眼睛。

    “我——”莫浅浅淡然一笑,“我不会强迫他,我情愿自己离开,来成全他的责任,他的大义。”

    “为什么,你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么?”瞿书焕的神色有些受伤,轻声问道。

    “两人的相恋本就于世俗礼教所不容,留下来只会让彼此爱得更辛苦,为何不放手呢?或许数月经年之后,两人回忆起彼此,仍会为那刻骨情意长叹久久。”莫浅浅轻轻一叹,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启红唇,

    “相逢笑笑两无由,

    修得今生一段愁。

    此夜天涯谁对影,

    那年人海偶回眸。”

    第二日,只听得一声怒吼:“我要杀了你!”然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见莫浅浅抓着一根扁担在谷内就开始狂追瞿书焕,边追边骂骂咧咧:“你这个小人,你诡诈,你的名字根本就是人类历史上黑暗的代名词,看我劈了你!你别跑——”

    原来今早起床时,莫浅浅忽地发现自己昨晚换洗后晾晒在院中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正当她胡乱地翻找时,猛地回身,见到瞿书焕倚靠在院中的柱子上,笑得是春意盎然,一边看着她身上仅裹着床单在院中东窜西窜找得天昏地暗,一边轻笑着不住点着脑袋。

    有问题!这厮笑得跟黄鼠狼似的,绝对有问题!

    “喂,笑什么笑,是不是你把我的衣服都藏起来了?!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说!”莫浅浅迅速裹好身上的床单,紧紧拽着床单的边角,呈袋鼠状蹦蹦跳跳来到他面前,龇牙咧嘴地威胁道。

    “哦?!你指的是那散发一股葱花味儿的衣服吗?”瞿书焕伸手在她的肩上轻轻一点,莫浅浅晃悠悠地向后跳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今晨你尚在梦中时,有位妇人来谷内求医,九曲仙前辈见其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便嘱我从你这讨件衣衫予那妇人。我想你素来乐善好施,最是不忍见贫苦人家受难,便索性替你做主,将那两件粗布衣裙全赠予那妇人了。”

    “什么?!那两件葱花味儿的衣衫全送人了?你——”莫浅浅美眸圆睁,激动得险些岔气,仰头就厥过去。

    “哦,还不只呢——”瞿书焕一脸单纯无害地耸肩笑笑,懒洋洋地开口,“我将你入谷时身上穿的那件鹅黄色烟罗纱裙也塞进那妇人的包袱里了,人家感激得泪光涟涟,恨不能当面跪谢你这位善心仁义的女菩萨呢。”

    “你!”莫浅浅左手拽紧了床单,右手指着瞿书焕,抖啊抖地,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心眼的坏蛋,你根本是故意的。那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天天披着床单扮超人啊?”

    瞿书焕耸耸肩,无辜地笑了笑,虽不明白她口中的“超人”所谓何物,但见她吃瘪的模样,心情就无比顺畅。哈,谁让她出什么馊主意,擅自给他扣上“钱扁”这么一个怪名字,瞧她每次唤他“钱扁”时一脸jianian笑的德行,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喻义“能负重任、百折不挠”的好名字。

    “哎那倒不至于,你得多谢九曲仙前辈的体恤,他老人家忍痛割爱,将最心爱的衣服借予你,”瞿书焕扬扬眉,笑得愈发灿烂,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几欲昏厥的莫浅浅,“喏,前辈的身形与你也差不多,应该合身。”说着,瞿书焕胸腔连连发出古怪的闷哼声。

    笑吧笑吧,最好憋死你!

    她恶狠狠地瞪了瞿书焕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小布包,蹦跳着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巨响,一脚踹在门板上。

    瞿书焕看着合紧的木门,久久憋在胸中的笑意终于喷发出来。

    一会儿,又是“砰”一声响,瞿书焕回过头,目光先是停留在来回扇动的门板上,尔后,缓缓移至门前那个身着蓝灰色碎布衣袍、满面怒容的女子身上,红唇不自觉地轻轻勾起。

    “瞿、书、焕。”莫浅浅无声地吐出这三个字后,猛地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接着以光的速度从身后抽出一根扁担,大喝:“小人!看我不劈死你——”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啊,倚风昨天有事,误了更新,谢谢看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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