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浅浅醉红颜_第三十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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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第1/1页)

    “哈你醒了?”莫浅浅看着瞿书焕缓缓睁开的眼睛,赶忙俯身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可还有不适?”

    瞿书焕剑眉微蹙,翕动着干瘪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纪清浅,你怎么搞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嘁,莫浅浅斜睨了他一眼,都死鱼一样的人了还有脸说她。

    她现在的模样的确不敢恭维,满头乱发像一堆疯长的杂草,身上的衣裙皱巴得跟驴嚼过似的,裙角袖口还有焦黑的斑斑点点。

    “老兄,拜托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她俯在他身前,瞪着他(瞿书焕眨巴着眼睛,挣扎着想撇过脸),双手扳回他的脑袋,恶狠狠道:“本姑娘这么衣不解带、面容憔悴的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条死鱼?!”

    瞿书焕有些怔怔地望着眼前满面怒容的娇颜,一时间居然忘了言语。

    “干嘛不说话,惭愧了?”莫浅浅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

    “喂喂喂,你怎么啦,该不是傻了吧?”她瞧着他半天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一语不发,心下一惊,颤抖着将手抚上他的额头,担忧道。莫不是撞坏了脑子,得了什么语言功能障碍?!

    “没事,这里是哪儿?”瞿书焕目光有些闪烁地微侧过脸,环视了下屋内的摆设。

    老天,都选择性失忆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从洞里逃出来的?那个······”她比划着继续道:“我们掉进了一条暗道,醒来,就到了这里了。”

    说到这,她偷偷回头望望门口,九曲仙不在,很好,她转过脸,凑近瞿书焕低声道:“这里就是九曲谷,救了我们的人正是九曲仙前辈——”见瞿书焕双眸忽亮,忙道:“不过,有件很伤感的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瞿书焕看着她神秘兮兮地模样,慢慢眨了下眼睛。

    “这个——九曲仙前辈目前尚且不知你的身份,只将你视作普通求诊的百姓了,哦对了,所以你也别张口闭口‘本王、本王’显摆了。你当时高热未退且昏睡不醒,他老人家答应救你,但是要你暂时留在谷内为他做些担水砍柴之类的粗活作为报答。这其实也算公平,等价交换对吧?”她观察着他的表情,嗯,还算平静,接着小声道,“他老人家说你内力不浅,怕你耍无赖,便用寒火金针封了你的内力。”

    “哎你面部表情舒缓点,”她讨好地在他的脸旁用手掌扇着风,开解道,“你想,你只是短时间内留在谷里,正巧借此机会努力说服前辈同我们出谷啊。前辈唯一的小徒儿前阵子出谷了,你说他一小老头儿成天窝在这里多孤单、多寂寞啊,就在他内心正脆弱的时候,你趁虚而入,来一春风化雨般的关怀,能不哄得他老人家开开心心,心甘情愿跟我们出谷去吗?”她朝他挑挑眉,伸出五指在空中抡了一圈后攒成拳,晃了晃拳头,狞笑两声:“还不是手到擒来,哇哈哈哈哈——”

    瞿书焕嘴角有些抽搐,道:“纪清浅,你笑得真jianian诈。”

    瞿书焕清醒后,依仗着自己好歹在毒藤洞救了莫浅浅一命,一整天都一副“救命恩人”的姿态尽情地奴役差遣。

    “茶!”

    “来了来了,小心烫啊。”

    过一会儿,“我这腰怎么这么酸哪?”某人轻叹着。“来了来了,给你捏捏行了吧?”某浅垂着脑袋,一脸哀怨地飘上前。

    几次三番后,“我这腿怎么这么麻呀。”某人第N次叹气道。“喂,你够了吧你,你说你怎么全身上下每一个零件儿都不爽利,都有毛病呀?要不我给您拆了重装得了!”某浅一把甩下手中的巾帕,怒道。“嘶——”某人倒吸了口冷气,一脸困惑的表情:“也不知道我这背上的伤是怎么来,咦,你知道吗?”“算、你、狠!”某浅怒瞪其一眼,尔后耷拉着脑袋,认命般地为其捶着腿。

    傍晚,九曲仙捻着花白胡子,晃晃悠悠地回来了,丢给莫浅浅一个小布包:“丫头,这里有两件衣服,是老夫向谷外李家村李家包子铺的老板娘借的,你看你一个女娃娃家,怎的也不好好打理下自个儿,瞧着一副小叫花儿的模样。”

    莫浅浅一脸悲苦地双手捧着布包,看着九曲仙那一身碎布般的衣袍,看着他转着玉葫芦鄙夷地打量着自己,心中那是泪如雨下啊。颤抖着打开布包,一闻,唔,果然是迎面扑来一股葱花味儿。

    “多、多谢前辈,”声音中有些哽咽,苦啊,“请问前辈,屋里的那个钱扁可有衣衫可换,他也快馊了,那味儿正啊。”

    (为了报复瞿书焕的恶劣行径,就在九曲仙为他诊完脉,随口的一问“臭小子你叫什么”时,她迅速抢答:“钱扁!”

    “啥?”两人异口同声。

    她瞪了瞿书焕一眼后,眯着眼,笑嘻嘻地对九曲仙解释道:“他姓钱,单名一个扁担的扁,父母的喻义就是希望他能踏踏实实做人,像根扁担一般,能负重任,且百折不挠。”

    “唔,”九曲仙捋捋胡子,点着头叹道,“你的父母真是用心良苦。钱扁,好名字!”

    瞿书焕一脸忿忿地瞪着莫浅浅。

    她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笑着附和九曲仙:“对啊对啊,可不就是钱扁(欠扁)嘛,真是人如其名啊。”)

    “钱扁——”九曲仙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忽地叹声气,无奈的口吻道,“好吧,就将老夫的衣衫暂且借予他穿。”

    莫浅浅嘴角抽啊抽地,双手抖啊抖地从九曲仙手中接过他老人家的“战袍”,果然同他老人家身上那件碎布装风格一致啊。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一声怒喝“纪清浅,你给我滚进来!”

    “来了来了。”莫浅浅迈着轻快地步伐,哼着小调跑进了瞿书焕的房间。她早就猜到这厮沐浴后换上“战袍”定会爆发。

    “你拿给本王的是什么,是衣衫还是掏了几个窟窿的麻袋?”瞿书焕手抖啊抖地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怒道,俊美无瑕的脸因恼怒反而添了一丝特别的邪美。

    “衣衫啊,这可是九曲仙前辈的珍藏款,你穿着还得悠着点儿,别给人家弄坏了。”莫浅浅忍着喷血的冲动,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道。

    瞿书焕身上的衣服又窄又小,紧紧贴着身子,袖口、裤腿都夸张地短了一大截,好似现代的半袖、七分裤。最微妙的是,这衣服的料子,是由各种质地、各种颜色的布片拼接在一起,腰部还有一圈碎布条,长短不一,呈拖把状稀疏地挂在腰间。

    “你别动怒啊,这件衣服喻义深远哪,你看袖口那两片红色,这红色象征着光明、永恒和勇气,裤腿那绿色的布片也很有艺术感,这绿色代表了生机和活力,真是低调的优雅啊。哇,腰间那圈碎布条简直就是点睛之笔啊,完美衬托了你自由无羁的浪漫气质。”

    “看来你很喜欢嘛,不然本王求九曲仙前辈也赠你一件?”瞿书焕苦笑着讥讽道。

    “哎不用!”莫浅浅拎着裙角转了一圈,“我现在俨然就一包子铺大妈,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啊对了,本姑娘正式通知你,前辈说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离了,明个儿就上工了啊,还有,别想再使唤我了啊,咱俩现在可都是无偿劳力,谁也不比谁好。”莫浅浅笑嘻嘻地说完,正要转身走出房间,忽地回头朝瞿书焕抛了个媚眼,笑道:“本姑娘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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