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重生_025 谁能依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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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 谁能依靠 (第1/2页)

    长平被冰草抱在怀里,依旧循原路返回地牢,这次路上没有爱说爱笑的莲匣,显得安静多了。胸口空荡荡的,让长平觉得有些难受:曾经觉得有那块玉佩,就有赦生来救自己的希望,而如今玉佩没了,赦生也没来,是不是和三年之前一样,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也没有人在身边?

    长平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呼吸,眼角的余光瞥到冰草的伤疤,不由吓了一跳,那巨大的伤疤在火光的跳跃下扭曲着,如一道撕裂面颊的大嘴,狰狞可怕。

    ——人那,只看外表可是要吃亏的哦——

    莲匣的话还荡在耳边,长平心头思绪快速转动着,不要放弃,在任何逆境都不要放弃,保持镇定才能败中求胜——是谁说过的话?已经记不清了。

    长平深呼吸一次,把头埋在冰草的胸口,默默酝酿着,让泪水从眼眶溢出——开始是刻意做作,到后来几乎不用费力,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个不停,将脸颊下的衣襟湿了半边。

    “哭什么!”冰草刚刚打开进入地道的石门,声音粗糙得仿佛石子划过沙砾,他的大手不耐烦地把长平从肩上摔下,关上石门。

    长平被他推倒在地上,手腕上扣看一颗小石子,钻心的疼,索性放开嗓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走开!你们凭什么都欺负我,魏忠贤、莲匣,还有你!你们都是坏人,最坏的坏人!欺负我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你不觉得丢人?我要回家,我想父王,我想去世的娘亲,父王,母后,你们在哪里,阿媞好想你们……呜呜呜……”

    她能感觉冰草一直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冰草弯下身,粗糙的大手递给长平一块软布:“擦干净,不想死就别哭!”

    他的声音依然是冰冷的,但是长平何等敏锐,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浅得几乎察觉不出的怜悯,她就势靠在冰草怀里,放小了哭声,鼻子一抽一抽的,奶声奶气地说:“长平害怕,想回家……”

    冰草没有说话,沉默着抱起长平,继续沿着地道向前走,长平依偎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着,只觉得一阵心凉:他不说话,难道是魏忠贤根本就没存让她活着的打算?

    冰草的脚步,在地道中忽高忽低的,火把燃烧的熏烟,让长平忍不住咳嗽,在尽头的转弯处,长平伸手拽住冰草的衣服,扬起一张小脸,做最后一搏:

    “长平害怕……求求你,长平不要去那个黑黑的屋子……”

    展现在冰草面前的,是三岁多些女童稚嫩的面容,因着几日牢狱之苦,原本丰盈的脸颊迅速消瘦下来,大大的杏仁状的眼睛里盛满泪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尖尖的下巴,显得格外可怜。还是这般小的孩子,让冰草恍然间想起年幼时的莲匣。

    “师兄,他们都欺负我!女孩子就不能当锦衣卫吗?我偏要比他们强!”那梳着双髻的小女孩,也和眼前的小姑娘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眼泪淌了一脸。

    “师兄别管那些人怎么说,在师妹眼里你是最好的,最好的人!”

    “师兄,好痛!”

    “师兄……”

    冰草的手指,在他意识反映之前就伸出去,碰上女童稚嫩脸颊,笨拙地为她拭泪:“别哭。”

    是谁说的?眼泪永远是女人最重要的武器。长平仰头看着冰草,强迫自己面对那疤痕不害怕,撅着嘴,控制着情绪让染红了眼眶,让泪水要掉不掉的,咬咬牙:“本宫、本宫才不怕你们,你们这些坏人,父王会把你们都抓走!”

    她用力推了冰草一把,知道她的力道对习武之人根本无关痛痒,转身就往地道深处跑,一不留神就踩到路面的石头,整个身子向前飞扑——如她计算好的,未等落地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起,冰草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

    “对不起,小郡主,可这是九千岁的命令。”冰草的声音带了一丝软弱,长平在心里比了个V字,但表面上仍保持小幅度的抽泣,:“坏人、讨厌……长平害怕……”

    “郡主不会有事的。”冰草沉默许久,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仅仅是这七个字,长平总算放心下来。

    在冰草打开地牢开关时,飘羽还保持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愤怒地眼神直视冰草。冰草放下长平,隔空一道指风,替他解开xue道,少年的身躯如豹子般冲上前来,把长平如珍宝般护在怀里左看右看:“小郡主,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冰草那混蛋欺负你?冰草,你小子有种别走,跟小爷我好好打上一场!”

    “你现在这样子,能在我手下走几回合?”冰草的声音,平淡而冷漠的指出事实,在飘羽气得发疯冲上来时,不废吹灰之力打到他,石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合上。

    飘羽喘息着,徒劳无力的在石壁上敲打一阵,终于气馁,回神坐到长平身边,垂头丧气:“都是属下无能,无法保护郡主。”

    少年低垂着头,语气里满是懊丧,长平静静站在原地却是一言不发,她刚经历了一番绞尽脑汁的斗争,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半天之内,见识了魏忠贤的养女,田贵妃被贬,龙脉宝藏的秘密,家族的渊源,从冰草口中探查到魏忠贤无意于自己的性命……她觉得精神紧张过了头,压迫过了头,恨不得找个人竹筒倒豆子的倾诉一切,而恰恰是她知道的一切,都不可以对面前年轻的侍卫诉说——

    “小郡主,你怎么了?”飘羽留意到她的异常,在她面前蹲下,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无事。”长平在幽暗中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决定闭口不言,转个身背对飘羽坐下。

    飘羽毫不气馁的转到长平面前,继续提问:“是不是魏公公对郡主做了什么?郡主你的脸色好难看,出什么大事了?”

    长平皱了皱眉头,头一次觉得飘羽的活跃是一种括噪,她忍不住开口:“飘羽,本宫再问一次,你到底为什么来本宫身边?”

    “你也有父母兄妹,魏忠贤随便一个指头就能让你家垮掉,你是不是受了他的指示,来信王府中监视我,监视我父王?”长平在开口的时候,只是看不惯飘羽脸上惊讶的神色而口不择言,而越说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

    “我有前世的记忆,但三年来足不出户,魏忠贤如何知道我与常人不同?并且他三年来都没有动静,为何偏偏在你重归王府后不久就出事?飘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莲匣也说过,你是因为你母亲送银子给魏府,才能让你保住锦衣卫的身份,苏家和袁家,是不是也投靠了阉党?”

    长平一连串的责问出口,飘羽唰的一声站起来,上前一步,眼中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紧握的拳头青筋直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终于要杀掉我了吗?”长平随之起身,小小的后退一步,咬着嘴唇还是不服输的说道。

    “……我绝对没有害你。”飘羽盯了长平许久,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背对着长平靠墙坐下。

    幽暗的地牢里,安静得几乎有些怕人的味道,长平刚才情绪激动地发xiele一通,这时候静默下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少年,脑海中不断回旋的,是与飘羽相关的记忆:三年前在猛虎口中救了自己;被自己狠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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