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_第十四章 曲未终人已散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四章 曲未终人已散 (第1/2页)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两天,我们班里充满了一种离愁别绪。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大多数同学都沉浸在一种比较沉闷的情绪中。原因是我们班有三名同学近几天就要离开我们这个班集体了!

    其实,这些消息在期中考试之前就已经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同学们都在忙着准备期中考试,当事人也都三缄其口,所以大家还算能沉得住气。

    今天这个消息已经有当事人正式宣布!

    最先提出要走的同学是徐明彦。他的一个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份会计工作,据说这家企业在我们安泰当地目前效益还不错。

    徐明彦已经跟我们证实了他将正式离开。此刻,他坐在他的座位上,还是一脸的疲惫和犹豫。他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左手肘支在课桌上,手掌微拳抵在太阳xue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时地揉捏着眉心。他说,他都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其实,这件事换了谁,谁也会矛盾。对于我们这些前途未卜的高中生来说,将来能够成为一名效益不错的企业的会计,应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作为一名还没有拿到毕业证的高中生,这份工作能干得长久吗?将来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况且,寒窗苦读十多年,眼看着就要参加高考了,却又要放弃高考,又怎么能够甘心呢?

    ……

    徐明彦还在犹豫的时候,我们班的甄凯军和鲁臻豪却真的要走了!他们俩是要弃笔从戎。

    据说,他们俩将要去南京军区当飞行员,体检、政审都已经通过了,马上就要离开学校。能成为一名飞行员已经够让人羡慕了,当然,将来有机会还可以在部队上直接考军校,应该说是前途远大。

    我与这两个男生平时说话不多。可此时,我的心里仍然非常地难过,就好像他们这一走,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似的。以前形容很痛苦的事时通常说是生离死别,这,大约就算是生离吧?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我不喜欢上的政治常识课。我们高三的政治老师也像他上的这门课一样无趣,整天耷拉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二百吊钱,不可能再还给他一样。有同学私下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马列”。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外号,毕竟他是老师。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机会叫过他。他教了我们班三个多月了,既没有在课堂上提问过我一次,我也没在课下跟他走碰头过。说不定,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不过,据说“马列”只是在课堂上严肃,课下还是会笑的。我们班的政治课代表鲁臻豪说,有一次他去办公室,看到“马列”在办公室里跟其他老师开玩笑,竟然也笑得满脸花开……

    尽管看到《政治》课本里的那些大道理就头疼,可是,为了分数,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努力学习。课间只有十分钟,我拿出政治课本和配套的练习册,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发呆。

    忽然,林奕琳从教室外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还未走到我跟前就大声对我嚷道:“郝牵萦,外边有人找你!”

    我一愣,抬起头来说:“快上课了,谁找我呢?”

    林奕琳走到我的跟前站住了,笑嘻嘻地说:“我也不认识,人家说是找你的。你快出去看看吧!”

    我信以为真,站起身,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快要上课了,我可不想回来晚了,让政治老师逮个正着。

    在教室门口逡巡了一圈,甚至到我们教室的屋山头去看了一眼,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时候,我隐隐约约明白了,我是上了林奕琳的当。满心不高兴地往回走,刚拐过屋山头,就听到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我加快步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教室冲去。还好,我比政治老师抢先一步冲进教室。

    回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悠长的上课铃声还没有结束,政治老师迈着四方步还没有踱到讲台上去。林奕琳在后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心头火起,趁着政治老师还没有登上讲台,气咻咻地转回身去,冲着坐在后边的林奕琳压低嗓子嚷了一句:“你干嘛骗我?外边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奕琳呲牙一笑,小声说:“人家说是来招‘妃’的,咱们班就你是西施娘娘,人家不找你找谁?”

    我和林奕琳说话的声音都不大,扛不住政治老师一向不苟言笑惯了,教室里除了我俩的声音,以及在上一秒还没有结束的上课铃声,简直是鸦雀无声。林奕琳话音刚落,同学们“哄”地一声都笑了起来,有的人甚至笑得前仰后合……

    我一时气结,原来她跟我开的是这个玩笑!甄凯军和鲁臻豪他们去南京军区据说就是去当空军,所以,这几天“招飞”这个词常被同学们挂在口中。林奕琳这个狡黠滑头的家伙!她却故意说成是妃子的“妃”!

    林奕琳原先跟金一诺是一个班的,后来才转到我们班。她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五官相当秀气,皮肤略黑,但是肌rou看起来非常紧致。她平常就性情活泼、伶牙俐齿、机灵鬼怪的。现在让她这么一说,再让同学们这么一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羞又恼地不甘心地转回了头。

    政治老师在讲台桌后一站,拿着黑板擦像拍惊堂木一样,在讲台上拍了一下。立刻,教室里的各种笑声一下子消弭得无影无踪。

    政治老师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郝牵萦,站起来!怎么样?说痛快了?痛快了到门口去!”

    我迅速、羞愧又委屈地站起来时,恰好听到政治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