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姐妹_第20章 打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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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打斗 (第1/2页)

    释基安排二丫在一个旅店里住下来,自己买了条绷带系在头上,咬破手指在绷带上滴出几点梅花状的血迹。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大街上,像是带着什么重大的历史使命。快到学校大门时,他弯下了腰,像一个进京赶考落榜的书生,一步三叹地进了学校大门。他正在犹豫着是进教室还是回宿舍时,已被教务处主任发现,把他带到教务处。

    “班主任反应你失踪了,两天都没上课,你上哪去了?”

    释基想着头上有绷带,还带着真正自己的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出门撞电线杆子上了,怕同学和老师为我担心,就没惊动他们,自己去了医疗所,那个医生非要让我在他那儿养几天。”

    “怎么撞这么巧,撞电线杆子上都是后来成为大人物的人干的事,怎么你也撞上了!”

    释基的脸通红,他觉得教务处主任在讽刺,心想:真是狗眼看人低,我怎么就不能成为大人物?哪天老子发达了,别怪我不认识你个龟孙子。我还不信了,我非做点大事给你看看不可……

    “你大声点,嘴里在唠叨啥?”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我撞了就撞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释基高昂起头,眼睛斜视一旁。

    教务处主任上来刚一摸绷带,释基已经蹲在了地上,分不清,他是先摸的,还是他们先蹲的。主任差点扑空趴在地上,闪了一下腰。学校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几乎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经常玩捉迷藏的游戏,把老师们也弄得像孩子一样,总像长不大,还养成了娇柔做作的习惯。

    释基嘴里嚷嚷着:“疼死我,疼死我了……”

    教务主任把腰像画圈似的晃了三圈,由于半径不大,很快就结果了运动。老师一般都锥体不好,这是职业病,为修改作业,一坐就坐到深夜。教务主任坐下来,狠狠地说:“我腰疼还没说呢,你倒头疼了,我看你就是装的。你不是疼吗?不用上课了,回宿舍写检查,什么时候把逃课的问题交待清楚,认错态度让我满意,你什么时候上课。”

    释基一手捂着头,像是怕再摸,弯着腰,把屁股对着教务处主任说:“行,行!”头先伸出了教务处的门,溜走了。

    教务处主任,摇了摇头说:“这小子,早晚得惹出事来!”

    上次曲柳镇政府来学校把阮铁英和二丫带去,学校已经注意上了释基。只是没有认识太深刻,以为释基只是出于同学情份,给提供了住宿的方便,并不知道阮铁英和江浪化装二次打进政府大院的事,和他有关。看来学校对外界的事物了解不是太多,消息不是太灵通,好像社会上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老师只要把书教好,把学生管住别乱跑,学生只要把书读好,服从老师的管教,一切就OK。学样出人才,也出和傻子差不多的书呆子,两者的比例天壤之别。

    释基和阮铁英、二丫是小学同学,家在临近阮铁英和二丫的村子,一阵小跑,不歇息就能到阮铁英或二丫家去串门。有时候,他们会玩到半夜才让找到来父母带回去。几家的大人都很熟悉,熟悉到各家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小学毕业,释基跟着父母去了水湾县城读书。释基的父母其实也没学过厨师什么的,只是凭着多年在家烙饼积累的经验,就是闭着眼睛能知道饼熟不熟。他们在县城里摆了地摊专职烙饼卖。一张张葱花油饼,黄灿灿地吸引着城里人的眼光,更是满足了农民工的需求,花不几个钱就能填饱肚子。生意竟歪打正着红火起来,积累了些钱后,就租了房,开起来小饭店,葱花大油饼照卖,还增加了别的项目。

    农村人在城市有个亲戚那怕是个熟人,是个值得炫耀的事。不求能帮上啥忙,就是能在家坐一会儿喝口水,他们就心满意足。回去就会把这事挂在嘴边,向人说起进城去找谁了。人家那个亲热,非得让下饭店,还非留住几天。以后你们要进城跟我说一声,我打个招呼,保证有事就能办。

    释基的父母的确再忙,如果家乡来了人,也尽力帮忙。但大都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来卖个山货,求买个东西,实在回不去了,就在家里住一晚,这些已经对于乡下人是天大的事了。就说买东西吧,可能是计划经济时留下的病根,总觉得要求人才能买到,就是明明看到商店里有东西,自己买也不放心,也得托个熟人,怕受骗。多花几元钱也心里安稳,怎么说也是老乡向着老乡啊,哪有胳膊肘向外拐的呢!

    释基父母的恩泽也就照耀释基的头上,他要是回家乡,都拿他当城里的孩子看待。好吃好喝地拿给他,也没有会吝惜的。特殊的待遇使这个年少的孩子,就有一种为家乡人做点事的愿望,幻想着有一天家乡人也会求他办事。他觉得为家乡人做点事,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当阮铁英二丫找到他时,他就大包大揽地把事情全接过来,也没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好。特别是中学的学生,都有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豪情。又何况背诵过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呢?如果事情做不好,也不会怨天尤人,像大人一般把责任推诿出去,会认为都是自己的责任,会更加努力地做出个满意的结果。

    释基想起教务处主任不相信自己撞在电线杆上的事,还要检查头上的伤,认为自己真是撞在电线杆子上了。只有日后成了大人物才能撞在电线杆子上的话,使他更觉得自己撞在电线杆上的事不容置疑,而且绷带上有自己的血迹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愈加气愤。他想:我释基也非等闲之辈,怎么就不能成为大人物。大人物也不就是说过豪言壮语吗?士可杀不可辱!日后成不成大人物,现在我就得给你点好看的,闹出点事,政府还不收拾你们学校当局?

    释基拿出纸笔,想象着林觉民上战场前给妻子写信时的情形,思想便无了顾及,洋洋洒洒写了近万言的请愿书,决定亲自上阵,投书县政府。他自我安慰道:就是江浪不跑,能找到也不能用他了。他一个混迹于社会的无派别人士,决不会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如若中国再要遭到外来之敌的入侵,他只能成为汉jianian那一伙的。民族的大义和重任也决不会由这类人担当!他把教务处主任让他写检查的事抛到九宵云外,铁了心要以死抗争。

    晚上,他把他认为有热血的几个同学招集在饭店里,沉痛地讲述了阮铁英被强jianian的经过,痛心得泪水扑簌簌流在酒杯里。同学们也都喝了二丫倒的酒,如决心以鲜血洒疆场的将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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