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歌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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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1/1页)

      其实柳浔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不知怎么的思绪就飘走了,或许是丛洹太聒噪的原因。他心中轻叹,抬手支颌,刚放空一小会儿,脸不由得阴鸷了许多,手不自主地抚上了之前被打的眼睑。

      虽然上邪并没有什么破绽,但那一声“一百两”却让他心生疑窦,柳浔风现在一回想起在南风馆的事,就怒不可遏。

      可惜这次让那小妮子跑了,下次决计没那么容易!柳浔风想着想着,又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将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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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蝶近期就不要再放出来了。”始才被惊飞的麻雀,悄然落在窗外的枝丫上,小脑袋一歪一歪的,阎克然望着窗的麻雀说。

      苏行之轻皱眉头,脸上表现出不悦“为什么?这计划你和我策划多久了,为什么不进行了!难道就因为被那个小丫头发现了,就不实施吗!”

      “千悬崖的血蝶,能解天下百毒,世人皆知。可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血蝶是依靠人血来供养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们没到时机,被发现只会让你变成众矢之的。”

      “让我变成众矢之的?哼,你别忘记了,这件事是你和我合谋来做的!我若是不好,你也别想着能独活!”

      “你以为你能拉我下水,陪着你一起淹死吗?”阎克然还在望着窗外落在枝桠的麻雀。

      苏行之悻然地笑了“你能‘浮’的起来,那小丫头有你这样的本事吗?”

      窗外的麻雀飞走了,只留下空落落的枝桠,阎克然神情依旧,转过头,优雅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薄唇轻启道:“你若喜欢她的命那便拿去。”而后嘴角噙着笑意继续看着窗外。望着窗外的双眸中尽显温文。

      苏行之紧绷下颌,眼中恨意满满地嗢咽,克制着自己的怒意。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办法胜他一筹,本以为那小丫头是他的软肋,却不想他错以为阎克然有了善意,到头来还是他愚蠢了。

      “我答应你,血蝶我暂时不会再放出来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大仇未报前,你不能有儿女私情。”

      “好,我答应你。”阎克然望着窗外,语气微凉道。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江南是个好地方,或许你该去那儿转转……”阎克然手指轻抚划过窗台,看着那空空的枝头,蓦地“呵”地一声轻笑,再无话语。

      室内又是一阵寂静,气氛略有压抑,忽然“叩叩叩”房门被敲,苏行之冷脸道:“进来。”

      何穷低首推门而进,小步疾疾地走到苏行之面前停了下来。苏行之见他惶然而来,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出什么事了?”苏行之板着脸问道。

      “这……”何穷看了眼阎克然,欲言又止。苏行之不耐烦地说道:“你就说吧。”

      “是,启禀庄主刚才有下人发现,有个小厮死在园子偏僻处,老奴去时那人已经断气了。现在尸首还在原地,您看……”

      苏行之目光一凝,起身疾步向外走去。阎克然神思深沉,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跟去会让外人觉得他与苏行之过为交好,就留在原地坐下了。阎克然手指敲着桌面,心中盘算着上邪这会子该应出了铸剑山庄了。

      心中叹道:总是很不让人省心啊……

      其实死了一个下人而已,本应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可是苏行之一个时辰后才回来,回来时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阎克然睨了一眼,便知出了事了。

      “怎么样了?”

      “他跑了。”苏行之说的淡定,可表情尤为凝重。此话一出,阎克然眸中疑惑精光一闪而过,蹙眉问道:“你看管的地方不是很隐秘吗?”

      “我也不知道救他的人,是怎么发现那入口的,那小厮死在附近花园的偏僻处,我心中实在不安,就过去望了眼,没想到让他给逃了!”苏行之说的咬牙切齿,拳头死命的攥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阎克然追问。

      “没有,现场除了几滩血,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留下。不过他真是够狠,自断双手来脱离手链枷锁,连自己都舍得下手。呵,以为逃出升天了?做梦吧!”苏行之说的狠戾决绝,眼中执念颇深。

      “自断双手?”阎克然心中狐疑,铸剑师的手比命重要,能让苏绰舍双手,这得需要费多大的气力,没想到苏绰还是选择了这一步“那那个小厮呢?”

      “我叫人拉到偏门了,之后处理。”

      “嗯。”阎克然摩挲着袖口“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

      “找到他,然后以绝后患。”苏行之眼神中杀意徒增。

      “铸剑秘诀不要了?”阎克然问道。

      “哈。”苏行之突然冷笑,随后一脸冷漠“那秘诀我早就知道了……”

      听到答案,阎克然了然于心,松开袖口,起身便道:“你的事情,你自己好好解决吧。”话毕,人就已出了屋门,此行没带下属、行李,孑然走出铸剑山庄,到门口时,马已经备好了,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一夹脚便骑马离开了。途经铸剑山庄偏门时,捎带瞥了一眼,而那惨死的小厮还未遮面,然而只是那一眼,便让阎克然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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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庙中,上邪坐在一旁啃着馒头,紫将篝火拢的再旺些,苏绰因断手而痛的面目苍白地靠在柱子上。紫拢完火,颇为担忧地移身过来询问:“前辈,你还好吧?”

      “老、老夫还请少侠将老夫打晕,断手之痛实难忍受。”苏绰虚弱地乞求。

      “这……”紫迟疑地看了看苏绰,但见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只好张口答应“那好吧,前辈,晚辈得罪了。”

      眼见抬手要给苏绰打晕了,上邪却叫停“等等,我这儿有止痛的伤药,你拿过去给他敷上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丢了过去,紫一把接住,看了眼瓷瓶又看了一眼上邪,此时上邪已经不再理睬这边,而继续的在啃着她的馒头了。紫心中有些凝重,收回目光,帮苏绰把药敷上。

      伤药果然有效,苏绰敷上后终于不再疼痛,身心精疲力竭,很快就睡着了。破庙里就他二人还醒着,除了噼里啪啦柴火燃爆的响声,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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