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_第2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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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节 (第3/3页)

你以为我害怕玛佐夫舍朝廷么”

    “我并没有说你怕玛佐夫舍朝廷;但是,不管现在也好,三天以后也好,你休想骑着马就逃得了。如果证实了你在撒谎,你的两条腿也就休想跑路了,我的主人准会命令我敲断它。”

    “那当然”兹皮希科应道。

    山德鲁斯寻思道,还是小心为妙,就说:

    “如果我要说谎,我尽可以马上说她是否结了婚;但我只不过说:我不记得了。如果你有常识的话,你就会从那句答话里看出我的德性了。”

    “我的常识可不能和你的德性相提并论,你的德性只能和狗去比。”

    “你既然有常识,何苦吠叫我可不像你。活着吠叫的人,死后一定会号哭。”

    “那是必然的你的德性在你死后不会号哭;它只会咬牙切齿,假如它活着为魔鬼效劳没有掉落它的牙齿的话。”他们就这样斗着嘴;捷克人口尖舌快,日耳曼人说一句,他就答两句。兹皮希科问明了去仑契查的路,就命令扈从继续赶路。走过西拉兹,他们进入了几乎遍地皆是的浓密森林;但是穿过这片森林的道路却都是根据卡齐密斯国王的命令,用原木铺成,两边掘着沟渠。确实,在他死后,在拿仑支和格尔齐玛尔奇克两族人引起的战争纷扰时期,这些路都年久失修;但当雅德维迦在位时期,国内恢复了和平,铲子又在沼地上忙碌了起来,斧头也在森林里忙碌了起来;不久,在重要城市之间,商人们都可以运着货物,安全来往。唯一的危险是野兽和盗匪;但对付野兽,他们晚上有灯笼,白天有石弓防身;而且比起别的国家来,拦路的盗匪较少,因此带着一队武装的扈从旅行,就一点也用不着担心了。

    兹皮希科不怕盗匪,也不怕武装的骑士;他甚至想都没有想到他们。但是他心里焦急不安,巴不得立即赶到玛佐夫舍的朝廷里。他会发现达奴莎仍旧是公爵夫人的一个宫女呢,还是某个玛佐夫舍骑士的妻子有时候他觉得,她简直不可能忘了他;可是有时候他又想,也许尤仑德从斯比荷夫到了朝廷,早把这姑娘嫁给某某邻人或者友人了。尤仑德在克拉科夫曾经告诉过他,不能把达奴莎嫁给他;因此,显然是尤仑德把她许配给别人了;显然他是有什么誓约在先,现在他得实现他的诺言。兹皮希科叫了山德鲁斯来重新询问他,但这日耳曼人愈来愈言语支吾了。

    囚此兹皮希科一边骑着马走去,一边忧虑重重。他没有想到波格丹涅茨,也没有想到兹戈萃里崔,只是想着他该怎样行动。首先,必须探听玛佐夫舍朝廷里的真相;因此他急急忙忙赶着路,只是在一些贵族家里,在客店里和在城市里才停一停,让马匹休息一下。他一直爱着达奴莎;只是在波格丹涅茨和兹戈萃里崔的日子里,几乎每天同雅金卡聊天、欣赏她的美貌,才不常常想到达奴莎。现在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她,甚至在睡梦中也看见她站在面前,手里拿着琵琶,头上戴着花冠。她向他伸出双手,尤仑德却把她拉开了。早晨,梦境消失了,怀念之情却更深了,现在他既然不能断定他们是否已经把她从他手里夺走,他就比以往更加爱这姑娘了。

    有时候他担心他们已经违反她的意愿把她出嫁了;因此,他并不生她的气,因为她只是一个孩子,不能自作主张。但是他对尤仑德和雅奴绍芙娜公爵夫人很生气。他决意始终如一地为她效劳;即使发现她已做了别人的妻子,也要弄到那几簇孔雀毛献在她脚下。

    有时候一想到不久就要发生大战,他就感到宽慰。他感到,在战争时期,他会忘却一切,摆脱一切的忧愁和悲伤。大战似乎还在未定之天。这消息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因为国王和骑士团之间依然保持着和平;可是无论兹皮希科到什么地方,到处都在谈论战争。老百姓都预感到战争就要爆发,有些人还公开说:“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这些狼心狗肺的十字军骑士团,我们为什么要同立陶宛联盟呢因此我们必须一劳永逸地打垮他们,否则他们就要毁灭我们。”另外一些人说:“这些疯教士他们占领了普洛夫崔还不满足他们死到临头,还想占领杜勃尔润的土地。”

    在王国各地,人们都在庄严地做着准备工作;不像过去在一场生死战斗之前那样的夸耀,而是蕴蓄着一个伟大民族的沉默的。不共戴大的仇恨。这个民族长久以来遭受凌辱,终于准备妥当,要对敌人执行可怕的惩罚了。兹皮希科在所有的贵族家里所遇到的人都深信,他们随时都会奉令跨上征骑。兹皮希科不论走到哪里,都看到这些匆忙的准备工作,这叫他很高兴。不论在哪里,人们都只想到马匹和甲胄,把别的心事都扔在一边。不论在哪里,老百姓都在严肃地检查矛、剑、斧、盔和镖枪。铁匠日夜忙于打铁片和制造重甲胄。这种重甲胄,西方那些文雅的骑士举都举不起,但是大波兰和小波兰的强壮贵族却能轻而易举地穿上身。老人们从箱子里拖出一只只装满了“格里温”的发了霉的袋子来,给他们的孩子们出征时用。有一次兹皮希科在一个有钱的贵族皮拉夫的巴多希家里歇夜,他有二十二个强健的儿子。他把他无数的财产押给了洛维契的修道。院,买了二十二套甲胄和同等数目的头盔以及武器。兹皮希科现在认识到必须上普鲁士去打仗,他感谢天主,他的装备很好。

    许多人却以为他是一位“伏叶伏大”的儿子;他告诉人们,他不过是一个普通贵族,像他穿的这套甲胄,谁都可以拿把斧头朝着一个日耳曼人狠狠一击就夺了过来,人们听了就更渴望战争了。不少骑士看了那套甲胄,都想要拥有它,一路尾随着兹皮希科,跟他说:“你不要再去夺一套来么”

    在玛佐夫舍,人们谈论战争就没有这么热烈。他们也相信会发生战争,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华沙是一片平静,宫廷当时在崔亨诺夫,这是雅奴希公爵在立陶宛人侵犯之后重建起来的;旧镇荡然无遗,只留下一座城堡。

    在华沙城堡里,兹皮希科受到执政官雅斯柯梭哈的招待。他是“伏叶伏大”阿勃拉哈姆的儿子,阿勃拉哈姆是在威斯克拉战死的。雅斯柯认识兹皮希科,因为他在克拉科夫同公爵夫人在一起待过,因此他乐于殷勤招待他;但这年轻人在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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