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们的故事 (第1/1页)

    出院后，叶加本想再回始信中学一趟，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只可惜房屋的租期已经到了，他今天就得收拾行李回去。

    “唉！终究还是毕业了。”叶加远远的瞥了眼始信中学的剪影，不觉地就流露出伤感，但是他很快收拾起这多余的感情，把注意力放到摞成小山的课本上。叶加不喜欢像同学们那样用之即弃，他耐心地将课本按学科年级分类，再装进纸箱里。仅这一项工作，就占去了大半个上午。

    昏迷中的两天他错过了很多事情：比如参加告别派对，比如和暗恋两年的女生表白，比如和同学交换毕业照……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那个飘渺的梦。

    真是黄粱一梦误平生，叶加苦笑着背起背包，踏上了离开合城的动车。

    在燥热的夏季，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也显得过分漫长，叶加打开书包，却发现小说和课本一同装箱寄了中通。真的是寄了，叶加轻叹口气，将头偏向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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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HERVIEW：

    “你送走了见证者？”狼狈不堪的执行者自烟尘中走出，无镡的长刀被她随意地在地上拖行。虽然遍体鳞伤，但是她的笑容却愈发张狂：“我可以理解为你准备引颈受戮了吗？”

    “既然是要违逆世界意志，我想还是要做得更彻底一些。”莉可莉丝扔下法杖，改用双手持剑：“比如不择手段去达成目的，而不是用‘合理’的史诗取悦它。”

    “其实你只是为了保护那个男孩吧？”

    “与你无关。”莉可莉丝冷着脸说道。

    “解决掉你后就该是他了，妄图破坏规则的人绝无生路。”执行者振去刀锋上的尘屑，摆出了起手势。

    两道流光相错，巨大的风压让整条主干道都被烟尘笼罩，一息之间，两人已交手数次。莉可莉丝的白色晚礼裙被划得破破烂烂，而执行者身上则多出来好几道伤口。

    “切！”执行者不屑地冲着烟尘对面的对手下指：“用暗器就是你的不择手段吗？”

    回应她的是一道刺目的光束，执行者再度被打飞，连着撞破了数个墙壁后瘫倒在地上。莉可莉丝跃上空中，召唤出了紫红色的巨型雷电枪：“结束了。”

    雷电枪被莉可莉丝刺入地面，狂暴的力量在短暂的沉寂后剧烈爆发，紫红色的闪电犹如脱困的雷兽一般，蹂躏着这片大地。

    “神域——终焉之刻！”雷暴的中心传出了执行者的声音。伴着话音，雷电枪缓缓熄灭，连同着周围的一切褪去颜色。同样的征兆也出现在莉可莉丝身上：她的发梢渐渐化为灰色，身上的衣服更是直接灰化。

    执行者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莉可莉丝面前，此刻她收起了狂傲的笑容，神情肃穆：“很遗憾以这种方式结束这场争斗，但是你的确太强了，强到我必须借助‘规则’来对付你，再见了。”执行者手中的长刀贯穿了莉可莉丝纤薄的身躯，少女像秋日的落叶一般凋零。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好想就这么一直坠下去……散佚的书页绕着少女旋转，却挽留不住她的离去。

    “终究是来晚了吗？”叶加攥着剧本残页，鼻子有些发酸，他抱起坠落在废墟中的莉可莉丝，眼泪扑簌扑簌地滚了下来。曾经她用手中的底牌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却忘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等到想起来又为时过晚。这种故事，算什么史诗？

    叶加默默地拿起莉可莉丝的细剑，向执行者走去：“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我收回前面所说的话，你不是男孩，而是个战士。”执行者向叶加致意，而后重新举起了长刀。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叶加奋不顾身地冲向执行者，把细剑刺进了她的胸口，但是执行者的刀却并未挥下。

    “叶加，你先听我说……”执行者吐出血沫：“刚刚，你被世界意志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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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加站在一处倒塌的房屋前，居高临下地质问莉可莉丝和执行者。

    “你成为主角了。”执行者怯生生地答到。

    “我要去干什么？”

    “破坏旧规则。”莉可莉丝举起了手。

    “说人话！”

    莉可莉丝紫色的眸子里泛起了泪光，于是执行者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弑神。”

    “你气色似乎有点差，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执行者提议到。

    “没事，我只是有点，嗯，绝望。”叶加仰天长叹，心中一片阴霾。按照莉可莉丝的说法，当初，在她的史诗里，异界的神明被放逐，而现在祂们正在前往地球的路上，无论他们是善是恶，都不会给身为主角的自己好果子吃。更致命的是，己方阵营的最强战力没有主角身份，无法在地球长时间停留。

    裸奔主角？叶加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反观莉可莉丝，以凡人之躯将世界意志的执行者逼入绝境，成为见证者后，还特意换上新的小裙子，戴上细边圆框眼镜，好一幅知性少女的样子。

    叶加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顺带着连莉可莉丝的黑白配色小裙子都看得像丧服：自己准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世界意志如此捉弄。

    执行者颇为痞气地搂住叶加：“小哥，要看得长远，主角的确是个高风险的工作，但是这回报嘛，也是大大地高：你看那边的小秘书，声娇体柔○还大，找个机会给她潜了，岂不是死也无憾？”

    叶加苦哈哈地笑笑，未作回应，心里却是在破口大骂：那我也得有那个贼胆啊！那可是能手撕高达的妹子啊！

    执行者显然会错意了，她掏出了手机（对！就是手机）：“来，给姐们加个微信，咱现在也住在地球，有机会就去你那里蹭饭。”

    “哦，你叫芸啊？”

    执行者摆出一副臭脸：“打工的就不配有名字？你看不起谁啊！”

    “地球历公元二零二零年，史诗的主角与执行者拌嘴，占得上风，执行者破大防……”莉可莉丝抬笔写下她的第一段记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们的史诗（SAGA），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