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守岁之夜 (第2/2页)
开前,特来拜见将军。” 秦非煜郑重道:“三皇子客气了,六年前你为了两国安好,来到金陵,这份情怀亦是本将欣赏的。本将希望三皇子回到轩辕后,以皇子的气度与担当,让两国世代交好,让百姓免遭战乱。” “文羽铭记将军的期许,这亦是本皇子之愿。秦将军,看你们这盘未下完的棋着实高明,没有想到将军不仅武功盖世,棋艺也是如此了得。” “听三皇子所言,你对棋道似乎颇有研究,不如与弟子清央对弈一局,如何?” “那本皇子恭敬不如从命。”三皇子欣然入座。 清央执黑子,三皇子执白子,秦非煜在旁侧观棋。 三皇子棋子走得看似平稳,实则甚是诡异,清央凝神屏息与之相较,到中局时,依旧呈势均力敌之状。 三皇子暗暗惊叹清央棋艺同时,开始故意在棋盘一隅布局,想让清央中计困在其中而胜之。 清央自是看出三皇子的用意,便将计就计,落子越来越快,似是毫无觉察三皇子的“陷阱”。 三皇子心内大喜,面上却若无其事。 他捏着白子,在等清央落下手中黑子便再无生机可言之时,他才落最后一子,成功绝杀。 谁知清央一个反杀,将快要落入“陷阱”中的棋子,换了一处落下,给看似无法逃出生机的黑子打开了一个缺口,与“陷阱”外的棋子连成一片,全部成了鲜活的生命一般,而三皇子想要堵截已是不能。 “哈哈,好一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计中计’,本皇子佩服佩服。最小弟子尚且这般厉害,那秦将军的棋艺更是深不可测了。”三皇子由衷赞道。 “三皇子承让而已。” 清央笑得耀眼,她赢了三皇子,没有给师父丢脸,自是欢喜得很。 “南国果真人杰地灵!本皇子在金陵六年,耳濡目染了许多,今日便不再叨扰将军,再会。” 三皇子起身告辞,但离开时,特意望了清央一会,眸子里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迷惑。 秦非煜送至门口,三皇子的身影融入金陵街的暮色里,才转身回到对弈亭,见清央在研读三皇子布的棋。 “清央,你觉得三皇子这个人如何?未来能否为轩辕国的继位人?”
“师父,从三皇子布的棋来看,他颇有心机,且擅于伪装,但心术不坏,若不是清央得师父真传,这一局棋很难胜他。他在金陵六年,但无丝毫质子的自卑,他面对任何人那恰到好处的笑容是他自我保护的最好武器,又听闻三皇子母妃盛宠不衰,三皇子问鼎未来江山有极大的胜算。” “清央分析得甚是,他今日过来将军府,是借拜访之名,探听师父对轩辕的态度而已。” “嗯,清央也是这般想,他知道我们南国主外在于师父,他离开前拜访师父,也是要给他六年质子生活最大价值化。” “清央聪慧,今日能胜三皇子,也是我们南国荣光,今晚的书法取消作为奖励,你好好和齐浅她们聚聚。” “是,师父。”清央大声应着,喜悦布于眉梢。 金陵街。 人群中。 三皇子敛了笑意。 “乐雅,你说是上天眷顾你家公子,还是惩罚你家公子?” “公子,你是说与你下棋的卫清央?” 三皇子点头。 “公子,她是南国丞相千金,是秦将军宠爱的弟子,她不是——” 乐雅住了口,因为她看到了三皇子脸上瞬间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那是她都不想触碰的痛,即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 可是,是天意如此吗? 隔着两个国界的两位女孩却拥有几分相似的面貌一双惊人相似的眸子。 翔和殿。 “父皇,修儿就是要聘娶丞相千金卫清央为未来皇后,如果父皇和太后不应允,修儿就不要南国未来帝王之位,出了这皇宫带着她去浪迹天涯,南国未来帝王之位谁爱坐谁坐。”太子态度坚决。 “修儿你——咳——咳——”皇上一急,拼命咳着,脸色添了几分不正常的紫红。 “父皇,修儿的事情无需反对,您保重龙体要紧。”太子往前走了几步,扶住皇上,替他拍着背。 “修儿,你要求娶丞相千金为未来皇后,父皇不会阻拦,丞相对南国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他女儿还小,就等她笄礼之后再聘娶,如何?” “谢父皇,那请父皇下旨,先将清央赐婚给修儿。” “父皇可以应允你,但是你要答应父皇,好好打理南国江山,你的祖辈打下这江山不易,你要好好守住。” “好。” 太子满心喜悦,毫不犹豫答应了皇上。 丞相下朝后,刘公公要他移步翔和殿。 “臣拜见皇上。” “爱卿平身。今日要丞相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太子师承秦将军五年,对令爱感情甚笃,朕与太后闻之甚喜,想赐婚太子,丞相觉得如何?” “承蒙皇上抬爱,只是小女年纪尚小,且德才未必能够配得上太子。” “丞相大人的为人朝野皆知,令爱必定是品貌出众,朕现在只是赐婚,笄礼之后再完婚,如何?” “但凭皇上做主。”丞相不想应允,但再也推脱不得,皇上为君,他为臣,没有直接下旨,已是难得。 丞相回府,告知夫人皇上赐婚之事。 “夫君,太子去将军府之前,性格乖戾,虽师承秦将军有所改变,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清儿是我们心尖上的宝,日后嫁给太子,太子继位后又后宫佳丽无数,清儿会不会不幸福?另外,子女婚姻虽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清儿我们希望她选择的是自己所爱之人,哪知皇上会赐婚。”丞相夫人满脸忧愁地说道。 “为夫知道,今天皇上提及赐婚时,为夫也推辞了,只是圣意难违。而我们卫家世代对皇室忠心耿耿,皇上有意联姻,在旁人看来是无上的荣宠,哪能推辞。希望太子受秦将军几年教化,也如皇上一样,日后是一位明君,不会委屈了我们的清儿。” “只能做如此想了。” 丞相夫妇望着窗外暗沉的夜,二人并没有因为与皇室联姻而觉得恩宠,反而添了一份未来不可知的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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