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账本 (第2/2页)
李赵氏,让她将于幼娘偷情一事公开,那这个人会是谁?按照李赵氏赚钱方式,想要赚到两百两,只是时间的问题,是什么人愿意让她放弃赚钱的机会也要将这件事闹大? 李赵氏的伤口上有屠夫落刀的痕迹,会不会是周勇发现此事,一气之下,把李赵氏杀了,而手法上的不一致,或许是在落刀时慌乱所致。 可关键这二百两到底是谁给的?会不会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这案子似乎愈发的扑朔迷离。 林夕似乎没有意识到边上的人在想事,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说不定李赵氏就是故意陷害周勇的妻子,被周勇发现后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青池翻了一页账本,低着头说,“于幼娘雨夜失踪,城门外有个车夫说当夜他曾送一名女子出城,瞧着体型像极了于幼娘,这传言怎么解释?” “于幼娘怕人误会,逃了?”林夕思衬了半天,不确定的回答。 “若是没做的事,为何不解释?” 这下,林夕真是说不出半句话。的确,若是没做的事,为何不解释,即便他人不信,直接报官,由县丞大人查明便是,幼娘这么一逃,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银子上面没有灰色收入,算得上干净,徐青池让人给李大郎送了回去。这李大郎算是有良心,没有因为这一大笔遗产而迷失了心,反倒一副痛哭流涕求着徐大人将案子查清,不过,李宅他暂时住不得,几个兄弟都不待见他,只能临时找了一间客栈住着等消息。
好不容易李大郎送走,徐青池又让人去金兰绣庄查查于幼娘的来历,顺便让人调查于幼娘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以及周勇这几日的动向,折腾了好一阵,坐下来才发现边上那丫头纹丝未动。 徐青池挑了挑眉头,“你还不走?” “走什么走,那个黄符不是还没查清楚吗?”林夕求知欲向来强烈,没有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怎么可能离开。 徐青池将怀中的黄符拿出,反复看了看,依旧没瞧出所以然,只是摸着略微破损的那块,说道,“你真觉得这符有问题?” “哪有这么巧的事,反正你现在还在等消息,我们查查这个也无妨啊。” 见林夕一脸兴奋,他没反驳,如今事情正在调查,这黄符出现的时间的确巧合,查查倒是无妨,只是这东西应当问谁? “我觉得牢里那个就很合适。” 这话一出口,徐青池的脸色顿时变了变,这丫头倒是出息了,想捞人还学会拐弯抹角,他把黄符收了收,不搭理边上热切的林夕。 林夕在食肆呆惯了,最是懂察言观色,瞧见徐青池脸色不对,立即解释道,“你可别觉得我为了帮他洗脱罪名才说这话的,你想想,他是普南寺的和尚,撼动朝野的寺庙出来的,肯定学了真本事,我们不告诉他这符是怎么来的,就问问作用不就得了。” 林夕说的口干舌燥,边上的人不为所动,她只好撇撇嘴说道,“不然我们去县衙桥头那个道士那边问问?” 县衙建立在两镇之间,大门不足五米处就有座石桥。此桥陪着两镇历经四十多年,镇中百姓一直觉得是此桥为镇中带来福运,信奉桥灵,因此每到初一十五,镇中百姓都会祭拜神灵与桥灵,久而久之,这桥边就汇聚了一些扎小人的神婆,卖黄符的道长和算命的先生。 本朝并未严禁这些,但平时路过桥边能瞧见那些人明目张胆忽悠人,尤其是那位道士,面容猥琐,瞧见姑娘眼睛都挪不动的模样,徐青池一向认为这道士是术士之流。如此算来,当真是牢里那个看着靠谱些。 思量再三,徐青池还是让人把弥途从牢里提出来。在牢里蹲了几天,这和尚没有颓然,反倒比别人多了几分清爽,看着不想去呆牢房,而是换了地方住似的。 “咳咳……”徐青池瞪了眼正在和弥途打招呼的林夕,拿出怀中的黄符,对弥途询问道,“师傅,今日让你前来,实际是为了此物,本官想知道,此物的作用。” 弥途双手接过黄符,目光顺着朱砂的痕迹一路而下,半晌才抬头回答,“此符应当是用来镇宅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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