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驰骑谕幽并(3)双骄东渡论道场 (第2/2页)
不同的人。想来作这一正一反两幅画之人,也是一个画中高手。 而如果再慢慢看去,就会发现两幅画像中的人越发相似,竟似乎是画的同一个人。 柳月亮将画像又再转达摩老祖一面,慢慢贴近墙壁放好,随刘夫子重新又走回桌前坐下来。 几人都在疑惑地看着刘夫子,等他说说详情。 “却说昔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上了少林寺,闭关面壁九年,创下‘七十二绝技’放于藏经阁中,从此少林寺就成为武学的泰山北斗。”刘秉忠看了几人,端起茶来喝上一口,开口便说道。 他看三人一眼,三人也俱都看着他。 刘夫子又再接道,“但却少有人知道,达摩老祖自南天竺乘船东来之时,却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不只是他一个人?莫不是……?”听到这里,柳月亮已经想到可能是与画像有关。她自然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像,又再看向刘夫子,迟疑着说道。 “你猜得不错,来的本是两人,达摩大师与达六老祖。” “即是画像上的二人。”刘秉忠道。(作者自己都笑,达六) “着白袍的自然是‘达摩大师’,那么黑袍的也就是‘达六老祖’!?”杨黔猜道。 “不错”,刘秉忠接口道。 刘秉忠看了杨黔一眼。“达摩大师与达六老祖二人本为同胞兄弟。俱是南天竺香至王的儿子,都是自幼拜般若多罗尊者为师,出家为僧修行。” “此二人年龄,达摩大师只长了达六老祖两年。” “且达摩与达六两人俱是天资聪颖,随其师般若多罗尊者学习数年后。尚还在少年时期,二人于佛法研究,辩机论道,在当地已是一时无三。”
“二人年龄虽小,但已有众多信徒。每次开坛讲道,南天竺必是万人空巷,齐聚于道场。”刘秉忠接着说道。 “那这个就厉害了!”柳长街听说,一双眼睛里不由充满敬仰之情。 刘秉忠看了看柳长街。“而达摩与达六二人,也同被誉为武学奇才。” “二人无论任何武功,亦如研习佛法般一学就会,上手即通。却又能自行生出诸多变化,随心所欲而发而出,只仿佛那些武功本来就是天生就长在他们身上一般。是以二人虽是少年,却已横行天竺武林。” “二人虽是差了两年,却是连相貌都颇为相似,身形也是相仿。” “若说区别之处,只是达摩自小喜欢穿白衣,而达六则喜着黑衣。” “此兄弟二人一黑一白,各勤奋好学,不相上下。他国中之人俱奉二人为南天竺双骄,日后能够有大成就。” 说到此处,刘秉忠停了停,端起茶杯,却没有立刻就喝。他叹了口气,却看向屋外的满眼阳光。 “但即便都是如此优秀,达摩与达六二人,却是自幼心性又各自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这次提问却是柳长街。每到了年节前后,山下村里会很热闹,行走的小贩货郎,杂耍艺人,搭台唱戏,……,也会有先生来说书。 听说书的时候,若先生在台上说,台下没有人接,先生便会停下来不再说下去。直等到台下的听众按捺不住,或者是大声接茬,又或者是打发了几个赏钱。而后“啪”的台上说书先生的醒木一拍,才又接着说下去。 “这小子当在我这听说书了。”刘秉忠看了看柳长街,微微笑了笑。 “本来二人在南天竺之地,尚未觉得有差异,毕竟南天竺国在天竺也只算是一个小城邦。而二人却是少年四方之志,结伴而行,游历天下。最后行至我中原之时,不同之处,便开始慢慢显露出来。” “只因我中土地大物博,自古以来,诸子百家流传甚广。二人在途中所见所读甚是多,迖摩坚信佛法渡世。而达六自读了鬼谷子之术后,权谋之心日重,却渐渐对一直坚信的佛法能否解救众生产生了怀疑。” 却说二人从南天竺而来时,中国之地已经是南北朝,南朝刘宋末年。 两人在广州登岸,广渡佛法,教习武学。而其时朝局不稳,政权更迭,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载。 南朝之地已经又经过了齐萧之朝,到了南朝的梁朝时期。 其时的南齐主萧宝融,已将帝位禅让于当时的雍州刺史萧 而此时达摩与达六二人,已经到了中国二十年。二十年的传道磨砺,二人都已由十几岁的血气少年和尚,长成了三十五六的沉稳中年僧侣。 刘秉忠一口气说到此处,见也没有人打岔,刘秉忠也不由微微觉得诧异。自己回过神来看向杨黔三人,发现三人也已经是沉浸在自己讲的故事里,已是忘记了言语。 待得刘秉忠停得片刻。杨黔方才回过神来,清风徐徐里,向刘秉忠问了一句,“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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