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镖局_去往南京转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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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南京转五 (第1/3页)

    一个十六左右的姑娘将直闯到楼里,一件米黄色的素褂加一条三褶马面裙,裙上绣着两只翠鸟一上一下对飞。女子头上只是随意插了跟簪子,面如鹅蛋,小尖鼻,一张薄唇小口,柳叶弯眉下一双玛瑙黑珀的大眼珠会说话的转。

    姑娘走来的急,鼻尖微微有些汗珠,小口喘气,手掌作扇,就走到魏国公徐鹏举面前拿起半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哎呀,你跑来作甚,我不是让他们除了送茶水酒食一个都不许进来么?”

    这姑娘一口气喝完茶水,把汪十五从头到脚看了一个周遍,嘴里回道:“父亲,都说你今天这草包国公翻了身,问徐青,他也不细说,说让我自己问,下人们都议论你对一个来送信的后生不一般,看的重,都带到这绿窗楼里来了,我过来瞧瞧,就是这人儿么?”毫无国公女儿姿态,一副老父亲膝下调皮女子的神态。

    “茶喝完了就出去,莫在这闹,好歹是国公女儿,平日里全无端庄,天天闹腾,女泼皮么?莫扰了我和十五说话。”魏国公徐鹏举微怒到。

    这姑娘不理父亲,坐在了春凳上,双手托腮看着十五,问道:“呀,你叫十五呀,我叫徐钟离,小名绿窗,你给我父亲送什子物件来了,教他这么看重你?”

    魏国公徐鹏举怒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说道:“怎么脸皮比桌面板还厚,还坐下来了。”

    “哟,那我走,出去把酒全给你倒了,让你们干吃菜。”徐钟离笑道。

    汪十五回道:“小姐手下留情吧,折腾了一日,就等着国公爷说的陈年花雕回劲呢。”

    魏国公徐鹏举无奈道:“坐下就坐下,刚好待会给我们筛酒,我和十五说话你听着,莫乱插嘴,我实话告诉你,今日这小十五在那振武营三十丈外一箭射碎茶杯,一拳一膝放倒一个黑塔样的军官,又拿住李遂,让我很是出了口气,以后谁敢叫我草包国公。”

    “真假?他有这本事,一个送信的哪来这般本事?”徐钟离将信将疑。

    “唉?不信去问徐青,就说我许他说的,他不敢言语欺你!”徐鹏举来劲了。

    这姑娘真就两手捏着裙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魏国公徐鹏举对着十五说道:“小十五莫笑话,我原配早逝无子,后来续弦生了二子一女,大儿徐邦瑞,二儿徐邦宁,我长在公侯家,文不成武不就,给儿子取了这两个表心的名字,现在两个儿子都在北边京城兵部学兵略。然后就这么一个女儿,钟离意为我家老祖从濠州钟离随太祖爷打天下,以示不敢忘本,小名叫绿窗,我从小惯着她,女红刺绣半点不会,看别人缠脚心痛,也不给她缠足,我徐家以武功封,没有那么多讲究。。。。”

    汪十五听完徐鹏举竹筒倒豆子,回道:“国公爷倒是小心,子女名字都显了忠心,徐小姐也是真性情。”

    酒菜方摆好,徐鹏举让人加了一副碗筷,知道女儿问完要回来赖着不走的。

    果不其然,徐钟离又一阵风跑了回来,看父亲和十五刚筛满了酒。自己坐下,抢过父亲的酒杯,端着对十五一口干完,说道:“徐青都和我说了,十五哥,你果然厉害,这杯我敬你了。我父亲不晓得受了那振武营多少恶气,哼。”说完,大眼扑棱棱看着十五。

    十五见她这般性情,也有些放松,微微一笑,却不拿酒杯,在碗里筛满酒,一口干了。又拿起酒杯对着徐鹏举:“国公爷,我敬您一杯。小姐敬我酒,我只得用碗回敬,我们还是用杯。”

    “哈哈哈,不打紧,钟离平日可滴酒不沾,看样子也是高兴。”徐鹏举端杯回道。

    说是三人吃酒说话,反而是这魏国公家小姐徐钟离话最多。

    “十五哥,你哪里学得厉害本事呀,你家是军户么?”

    “十五哥,你怎么就知道那背后主使之人就是那李遂啊?”诸如此类的。

    汪十五见她真诚,认真答了:“我家农籍,从小上山下地作活,几分气力,胡部堂有年回乡,见我颇有眼缘,破例招了我作亲兵,而后放到江浙随军杀倭寇,去年父母双亡用军功换了回乡,以送信护物为营生”又回到:“我在军中知道行伍习气规矩,营内精细人少,今日见那振武营带头闹事的不自主的看李遂,便知晓了几分,看破不说破。”

    徐钟离听得汪十五父母双亡竟有些同情,眼睛就有些红,连忙装作出去骂人:“还有菜呢,叫他们快些。”

    徐鹏举听到是胡宗宪招的兵,他自世知道胡宗宪终局,唏嘘了一句:“汝贞大材,有首辅之资,督务东南,很是做了大事业,可惜了。”他以为汪十五终是行伍出身,不晓得政斗,便不把话说透。

    十五只是说:“我只听同军说胡部堂被南京一个狗官陆凤仪构陷,自戕在狱中,不管他如何,待我有恩的,我从不说他半个不是,我也没那个本事替他翻案,只有平日偷偷磕拜上香,不提也罢,对了,国公爷只顾收物盖章,货还没验呢,看看吧,我回去回话也放心。”

    “哦,哦,看看。”徐鹏举拿来盒子边拆边又说:“十五,我看你是直行刚硬的汉子,与你直说无妨,一个正七品的给事中哪来的胆子敢弹劾东南一方总督,自是有高人指点的,你也晓得我只管南京守备,只求无过,许多事都是不问,又是国公,自没人敢弹劾我,但内情我也不好多问”又用手指了指头上说,龙椅上那位最忌讳皇家,公侯子弟与官员过从甚密,要不然怎么还有锦衣卫和各处办事太监呢?”

    拆开盒子,把那方砚台和墨在手里仔细把玩端详了一下,公侯家好物件多,他自是识货的,自言自语了句“倒是好东西。”又对十五说道:“来,吃酒啊,就算东西损坏,就凭你今日大义,我也用别的替了,任知府那你莫cao心。”

    十五喝了酒说“受人所托,物件完整送到才是正理。”

    徐钟离在外催了菜,偷偷抹了泪,这时候进来给父亲和十五筛酒,说:“十五哥,你过的这般苦,日日荒郊野岭,我父亲就缺你这样人在身边,要不你留下吧,月银你随便开,我爹敢扣你银钱,我就不让他吃酒。”

    魏国公徐鹏举哈哈笑:“真不亏用你小名绿窗给这楼做名,知我心,我就是想留小十五,正不知怎么开口。嘿嘿。”

    十五拱手施礼:“国公爷和小姐抬爱了,我应了许多护送事程,家中还有未过门的妻子,我不会留下,得罪了。”神色坚定。

    徐钟离脸上一丝纠结,咬了咬嘴唇,正要说话,父亲徐鹏举说道:“多大事,我去封信到徽州,让任知府把你未过门的妻子送来团聚,那些应下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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