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南京转四 (第2/3页)

，带着坏笑说道：“我营兵士cao演，几位大人坐久了，请出来检视一番，也让大人们知道我们武字营要加饷凭的是过人本事。”

    李遂这才站起，说道：“既然如此，国公，还有几位一齐出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他们可曾丢了本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大家出去看演武。

    魏国公天生晕血，上次闹事杀了一只羊与他看，倒不是怕，而是那一地的血惊的他脸色煞白，要不是徐青扶着，他就能当下晕过去。想到这就有些慌，怕又要看什么血，十五看他神色，走到身旁说，“国公，只管出去，看见什么都莫慌，我在。”

    众人走出营内中堂，刚才门口还闹哄哄的下级军官门却都噤了声，分列在武场，刀枪凛然，只是不知道在安静下来的氛围中喊了句“草包国公也出来了。”

    李遂脸色一变，叫道：“何人聒噪，演武就演武，作践国公爷做甚？”却不去追究是何人出声。又说道：“今日演何项，速速开始。”

    一个什长模样的走出对列，行了一礼，从旁边拿了一张弓，带了一支箭，说道：“各位看那。”手指着十五丈开外的一处箭垛，上面分明画了一张像，看衣着不是别人，正是魏国公徐鹏举。都欺他是个不敢发怒的草包国公，这什长张弓搭箭对准了箭垛画像，口喝“中”，箭离弦，带着嗡声正中画像心口。射完后神色倨傲的看着魏国公徐鹏举。

    李遂说：“好，我记得你，曾在泰州城头箭箭射中，中的都是倭寇面门，今日看来技艺不曾生疏。”正要问还有什么演练。

    汪十五走下演武场，对几个大人一拱手。说道：“我家国公爷方才说这位军爷好手艺，让我也下来试试手，好让我知道和军武的天地差别，不要日日在家对别人吹嘘。”

    徐青慌了，心想让你来是近身护着国公的，不是让你来出风头，你比的过这些枕剑睡刀的么，还都是舔血杀过人的，就要去拉十五。不料徐鹏举暗拉住了他，轻声说：“丢人又不是这一回，戳娘贼，都被骂草包了，还不如赌这后生今日挣回脸面，由他去，时下我最不值钱的就是脸。”

    李遂和其他二位官员都有些吃惊，不过一转脸说道：“国公难怪今日多带了一个随扈，看样子是有几分本事的，否则也不能在你近旁。”又对十五道：“后生，你也要射箭么。若是，自去取便是。”

    十五一答礼，走到军器架前，取了一张同刚才军官用的一样的制式弓，随手拉拉。走到魏国公徐鹏举前道：“国公爷，借你手里茶杯一用。”原来这魏国公刚才出来把茶杯拿在手里，反正是看热闹，边喝茶边看，只要不见血，便把茶杯递给了十五。

    汪十五一手拿了弓，一手拿了茶杯往那箭垛走去。

    “射茶杯与射画像正心有何差异，多此一举。”

    “他是不敢射他家老爷，怕会去吃家法，呵呵呵。”

    。。。。

    这些闹事的低级军官门低语，见惯了箭技，不怎么把十五当回事儿。

    十五把这只青瓷茶杯放在人形箭垛的头上，立稳了，回身走到军器架取了一支箭继续往回走，边走边看通体乌黑的铁箭尾簇平齐状况，又看了三棱箭头，把箭中放在手指上平衡住，掂了一下，到了刚才那个什长搭弓的位置，却不停下，还继续走，心里计算丈量着步伐，直到多出一倍距离才停下，转身立住。

    多一倍远？这后生好张狂，众人都心想国公今日又要丢脸。魏国公徐鹏举自己虽然丢惯了脸，也担心这后生心大了些，太远了吧。

    十五看看了演武场边槐树叶随风摆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瞧仔细了。”深吸了口气，屏息凝神，将箭扣在弓上，缓缓抬起手臂，弓弦张如满月。

    箭去流星，带着破风声向箭垛上的茶杯射去。

    众人先是看着远处箭垛上的茶杯裂开粉碎，几乎同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炸声。

    还在震惊，徐鹏举把手中剩下的茶杯盖往地上一丢：“哈哈哈哈哈哈，射得好，我徐家凭武功封侯，到你徐十五这到底没丢，这一箭把我这几年的窝囊气都射没了，回去赏你，哪个戳娘贼还要比试。”这一口气出的他是在有点痛快，这今日来送物的徽州青年真好风采，反正赢了，再吹也没什子大事。

    军官们看的的确吃惊，他们太了解这一箭的实力了，李遂惊奇却不失底气，说道：“国公家中有虎豹之人，平日倒没听闻。”

    魏国公徐鹏举来劲了，“我徐家人会武不是平常不过么，魏国公府真当是寻常公候家么？”今日这挣回颜面的羊毛他要薅到底。

    李遂神情不易察觉的变了一下，被十五捕捉到。

    李遂向演武众军道：“还有哪位军中弟兄要与这位徐家的小随扈比试的，不伤人，点到即可，拳脚兵器任选。”不容拒绝的又笑问魏国公徐鹏举：“国公，名鹏举，徐家先前公爵大人给你取了同岳武穆的字，想国公家这位后生不止这一箭的手段，再比如何。”

    徐鹏举巴不得，正准备问十五。汪十五已经基本猜出兵幕后大概率是这李遂，就算不是也起码是知情者。一营军兵，哪来的底气三番两次哗变。不等国公问出就点了点头。

    一个身材魁梧，声闷如雷的哨官出列：“小哨愿与徐家后生比拳脚，就算伤了他，也不过是折了一两根骨头，徐家好药多，养几月就好。”说完对着十五勾了勾手指。

    这就是大欺小了，徐鹏举看见这比十五壮实了一圈多的军官，就想说不公平，要换别的，比如骑马射箭，箭射活动的靶子都可以嘛，他沉浸在刚才十五那一箭还没出来。

    他话还未出口，十五把今天换穿的徐家随扈衣裳扎了短打，走到挑战的高壮什长前，拱手道“军爷留情。开始吧。”

    旁边的军官们自动让出了一圈，这什长卸了甲，露出黑坨坨的胸毛，大喝道“小心了，后生。”碗钵一样右拳头就直向十五左面颊打来，左脚在地，右脚抬空，这是发了全力了。

    十五看着一大团影子扑开，拳风未到，也不格挡，一低头闪过拳头，自己右手半握，四指勾紧并不做拳，只用关节，先收了手臂再猛的打出，不偏不倚打在对方胸骨和肚子中间那一寸见方的气门上。

    什长一拳未打到十五，心想这后生反应挺快，正要准备近身搂住十五抱摔，心窝处却感觉一顶，气息怎么也调不上来，肚子里像进了一只鸟儿上下翻腾，就想吐，弯了腰想缓口气。哪曾想，刚想弯腰，十五形如林猿，向前飞纵，双手按住什长双肩。

    这什长反应也快，双臂外撑，要挡开十五的双手，紧接着想抬脚踹出十五。手臂才抬起，刚才被顶的位置又传来窝心的闭闷，十五的右膝又猛顶到了。

    连续两下，同一位置，一次比一次重，这什长双膝跪地，心口无比难受，喘不上气，一手只顾揉心口气门，脸如猪肝，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地，酸臭得旁边人赶紧捂鼻走开。

    十五说了声：“承情了。”面不喘气不嘘回到魏国公徐鹏举前面一拱手，而后站立着看着场内众人，面如井波。

    两招，只两招，这徽州后生把那黑塔般的壮汉打在地上喘气哇哇吐。徐鹏举高兴疯了，去他娘的端成大气。大声笑道：“好好好，我徐家名声今日又回来了些，两招啊，诸位，两招败了振武营的校官。哈哈哈哈，徐青，晚上回去给你们加大菜。酒由得你们喝。。”

    李遂脸上已经有挂不住的脸色了，无奈不能发作，箭输了，拳脚输了，传出去他自带的兵打不过一个魏国公家的下人。

    “大人，这后生连赢了两阵，真当我振武营无人么？不知他可敢与我真刀枪比试一番么，天命取舍，我愿与他立生死文书，死伤不咎。”营内把总是李遂多年亲兵培养，好狠逞勇，杀敌时不惜命，军功颇多。

    十五看着他倒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