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罗世界摸鱼_第一百零八章 死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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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死斗 (第1/4页)

    见是只野兽,严春秋不免有些懊丧,原指望靠这案子翻身呢。郭晔提醒这猢狲背后多半还有主人,他才来了些精神。

    两人就着灯火四下查验,除掉落几根毛发外,猢狲踩过的地方有些油腻。严春秋用小刀刮了一点,凑到鼻端嗅嗅,“烟火气。”

    过一阵,又道:“像是灶神祠那边的。”

    对史莱克城的地名,郭晔不甚了解,严春秋解释道:“就是白天抻面馆那一片。”

    灶神祠的店铺,此时几乎都插上了门板,两人从东街转到西街,也没见猴子的影。此时已快到五更天,空气闷热得紧,加上困倦,郭晔便不愿再作陪。

    刚走出胡同口,他便听见一阵口哨,还有动物吱吱叫唤。循声望去,有一小个子人影正扯着绳子,绳子另一头正是那猢狲,脑袋摇晃着,头上的骷髅哐哐作响,投在地下一个巨大的影子。

    郭晔来了精神,喊一声,伸手便要去抓,不料有柄飞刀直飞过来。一顿脚,飞刀打在墙上,擦出片火星,在黑夜中煞是醒目。

    飞刀没开刃,他也觉得委屈,最近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恶意都那么大?

    委屈的郭晔一把扯住那人,两人扭打起来。意外的是这人会些把式,身手倒也不赖,只不过相对寻常人而言。郭晔没费什么力气擒住那人手腕,将胳膊扭到身后,按在地下。

    猴子借机挣脱,跑两步蹿上屋顶,没影了。

    “松手!”

    被他按住的人叫了一声,竟是个女孩。郭晔腾地跳起来,那人爬起身,抬手便要打他耳光,“登徒子!你赔我糖糖!”

    什么糖糖蜜蜜的?郭晔尴尬得满脸通红,却摸不着头脑。躲过这一巴掌,向女孩道歉,只说这猴子偷了东西,失主心急。

    得知了经过,那女孩朝他摆摆手,权作原谅。

    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自称穆清,一身大红衣袍,脸上虽带风尘之色,姿容倒是姣好。一手拽着那拴猴绳,身上背着打补丁的包袱。

    穆清来自天魂北方,是津海道浮阳省人,七岁起,便跟着父亲在街头耍猴卖艺为生。几年前,老家闹了兵灾加旱灾,父女俩一路逃荒到这里,卖艺加乞讨,过得一天算一天。

    史莱克城物价昂贵,但赚钱也相对容易些,父女俩省吃俭用攒下些钱,打算回家乡看看。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老爹染上了病,医治不得,两腿一蹬便咽了气。

    连抓药带请郎中,前后忙活半拉月,病没治好,银钱倒花光了。穆清哭号了些天,葬了老父,但日子还得接着过,只好独自摆摊卖艺。

    穷人,有时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她现今在灶神祠租了个偏房暂住,只求不饿死。糖糖是那猴子的名,原本除靠它过活,也算能有个伴,结果上个月跑丢了。和人打听才知没跑太远,今晚终于抓到,谁知又让郭晔搅合了。

    对此他也相当过意不去,正想着如何补偿,突然觉得不对,疑惑道:“你卖的什么艺,要把猴子打扮成那德性?那脑瓜骨我看可是真东西。”

    穆清脸一红:“我哪知道?以前根本没那玩意儿!”

    郭晔还想再问,却听有人喊了起来,严春秋不知何时走到胡同另一头。两人跟过去,拐到后街,却见他站在一间破屋边上,脚前是片洼地,上面飘着几缕蓝幽幽的磷火,一明一灭,甚是可怖。

    穆清“啊”一声,脚底绊了一下,包袱掉在地上,掉出些飞刀铁盘之类的玩意儿,急忙蹲下收拾,郭晔也弯腰帮着捡。

    “这是鬼灯笼啊,以前没少见这东西。”

    郭晔咂舌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问题瞧这架势,这片地得埋进去多少尸体?”

    洼地里种着些野菜,青油油的。严春秋紧绷着脸,枪尖在地里戳了几下,带出的泥土潮湿松软,散着股霉臭味。

    他想了想,没通知自己的同僚,只招呼附近的巡捕房。很快便来了一群人,巡捕探子仵作什么都有,从地面往下挖了五六米深,刨出一堆零散骨骼。

    有经验的仵作数了数,觉得得有三十来人,或者更多。

    比起新丰城那次,这次挖出的明显新鲜些,有的还未怎么腐烂,只是更加支离破碎。一群人忙到天明,勉强拼出两具完整的骨架。

    腐坏程度最低的那具,身子被剁成几截,没有颅骨。从切口判断,斩骨刀定然锋利无匹。所有尸体死因相同,都是一刀斩首后被肢解。

    骨头上还有数不清的刮痕,像是有人用刀细细剥去皮rou。

    郭晔陪着做笔录、按手印,前前后后耗了一宿,对这群人的工作效率总算有了初步认知——没有最磨叽,只有更磨叽。太阳升起后,巡捕们封锁了这片胡同,外边不让进,住户也不能出门。

    穆清想走,李连秀不同意,作为捕头,他认为这女人有嫌疑,枷锁都预备好了。

    对此穆清表示抗议,声称要去找糖糖,严春秋冷冷道:“那猴子戴的骷髅头十有八九就是这的,几十条人命,你这养主还想撇清?先担心自己吧。”

    穆清干笑一声:“死人算什么?我从小见得多了。”说完便要走,却被几个巡捕七手八脚按住,挣扎不得。

    “贱人!”

    见她仍不服帖,李连秀骂了一声,抬起铁尺便要打,手肘却被人捏了一下,登时半身酸麻,铁尺落在地下。下意识朝旁边怒目而视,见是郭晔,愣在当场。

    边上的巡捕们也还记得他,互视一眼,不知该作何是好。

    严春秋皱眉:“你这是……”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也不该被这样欺负。”郭晔缓缓收了手,“别的不说,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就要打人,不合适吧?”

    “留人无所谓,如果她真是凶手,该杀杀该剐剐我一句话都不说。至少确定之前,我觉得不应该上这种手段。”

    李连秀还想说什么,被严春秋横了一眼,讷讷住了口。

    “那我今天给小兄弟一个面子,这些天先住单间,也不上刑,等水落石出后再让她走,这总没问题吧。”

    郭晔点点头,严春秋又道:“不过,最好是能早些破了案子,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就被一撸到底,新上来的好不好说话就不知道了。”

    ……

    穆清被带走后,郭晔回了客店,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就这样耗到下午,喝了两杯茶,肚里咣当咣当尽是水声,才想起这些天就没正八经吃过饭。

    尽管饿得前腔贴后腔,之前看到的场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是半点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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