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罗世界摸鱼_第一百零七章 天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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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天伤 (第1/4页)

    与安子分手的第二天,常利病了,咳嗽,发烧,流鼻血。两人缩在一条山坳里面,那有处破棚子可作歇脚地。

    “常爷你这个啊,是火气旺。”大宝心里着急,嘴上仍在打趣,“你平时太有刚儿了,阳盛阴衰,阴衰火旺,导致气血上涌。”

    “少扯那些犊子,”常利搓了两个纸卷堵住鼻孔,说话闷闷的:“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买药。”

    “这条件,没地方买药。吃顿好的,睡一觉,凭你的体格也就差不离了。”

    大宝到了郊区一农户家里,敲门,进去,提出要买只鸡。给钱时,是按一条rou狗的价格,要贵出不少。

    他本可以跳墙进去,拧断鸡脖子就走,但那是下三滥的佛爷才会做的事。即便落魄了,大宝也想尽力维持自己身为顽主的体面。

    或许只是因为还不够落魄。

    “你住哪?怎么到这地方来买鸡?”那家人很好奇。

    “别多问,再问我就不买了。”大宝以不耐烦的口吻道:“鸡要杀好,拔毛。”

    或许是急于让常利喝上鸡汤,又或许是天黑后路不好走,他没注意到,有人悄悄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山脚。

    一缕橘红色的光从缝隙中淌出来,使这座窝棚显得神秘,神秘而恐怖。

    ……

    觉睡到一半,常利做了个梦。

    他又回到了福禄洞,小丫头还梳着两条刷子辫,挠在脸上痒痒的。他们相拥着入眠,沉浸在甜蜜的醉意中,这次没有人来打扰,可以在里面待到地老天荒。

    似乎是个美梦。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响动。常利一抬头,却被吓坏了,洞顶摇摇欲坠,一块巨大的石头崩落,铺天盖地向头顶压来……

    他大叫一声,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怔怔地望向天空出神。

    已是满天星斗,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

    大宝也醒了,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山上来人了。”

    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来自山顶,不知多少人正向窝棚包抄过来。

    “日他血妈!别让爷们儿再遇见他们!”大宝狠狠啐了一口,“赶紧走!常爷,赶紧下山!”

    山脚下也有人,许多黑影排成一条长线,沿着踩出的土路向上摸来。人似乎不少,不时有山石被踢落下去。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炖鸡的土灶,瓦罐里的剩汤还在小火保温。

    根本无需交流,大宝将随身一瓶烈酒倒在床铺草上,用火点燃。随后两人各抓一把燃着的柴草,在窝棚里里外外放起火来。

    树枝茅草搭建的窝棚,顷刻间烧城一颗火球,将天空映得通红。

    山上与山下的人见了火光,立刻来了精神,乱哄哄地,一个个争先恐后向窝棚扑去,其间夹杂摔倒与踩踏的惨叫。当他们将烧散架的窝棚团团围住,面对火光发呆时,丝毫未留意到两个人影在山石掩护下,悄悄溜下山去了。

    “大宝啊,”

    跑出一段距离后,两人躺倒在路边地上,常利笑着说道:“你这鸡汤确实灵验,老子这辈子从没这样痛快过。”

    天刚蒙蒙亮时,两人潜回城区,钻进城东一条小胡同里。

    靠近学院的城东,类似的胡同已极为稀有,多数都被气派的大型建筑取缔。这些胡同里,分布着洗头房、按摩店等娱乐场所,店面不大,且都属粗放经营,挂着正规牌子做着苟且行当。

    史莱克城里有句顺口溜:老二想要钻个洞,就到城东小胡同。

    这条胡同里,住着被大宝称作干姐的女人。与其他半掩门不同,这女人原本只是普通的下岗职工,丈夫死后成了寡妇。当然,他们的关系远比姐弟亲密。

    胡同里很安静,地面上不见灰土,没看到人影出没。大宝用刀子拨开一个小院的门闩,两人闪进去,又轻轻把门关紧。

    女人在睡梦中被叫醒,一睁眼就看见大宝,激动之下从被窝里钻出来。突然又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在旁,吓得惊叫一声,抓起被子掩住自己的前身,两眼瞪得溜圆。

    “姐,别喊!”大宝按住女人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起来,我们要睡一会,不管谁来都别开门。”

    女人会意地点点头,大大方方地下床,穿衣,忽然抬头问了一句:“我给你们熬点热汤喝?”

    “……谢了,”常利客气道:“我们待一会,中午就走。”

    他们实在不想再喝一次汤。

    两人连鞋都没脱,直接爬进留有女人体温的被窝。由于疲倦,常利很快睡着了,发出响亮的鼾声。

    大宝躺了很久都没睡着,眼睛闭上,脑子里依旧纷乱。他隐约感觉到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并且正在给他们带来危险。

    到底是什么事呢?

    大脑昏昏沉沉,他思考得很吃力,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半点内容,这令他更加不安。因为确信这件事真实存在,或者说,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女人又爬上了床,他闭上了眼,额头脸上被guntang的嘴唇亲吻着。大宝想张开双臂搂抱这个女人,将她压在身下挤压揉搓,宣泄郁积在心里的痛苦与不快。但那件说不清的事情始终困扰着他,实在提不起对女人的兴趣。

    正要恍恍惚惚进入梦乡时,女人倒泔水的声音将大宝惊醒。

    进胡同的时候,空气出奇的清新,没有隔夜的马桶味道。

    所以收粪的人呢?夜香郎一定看见了他们!

    大宝推醒了常利,不过似乎有些晚了,四周再次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飞速朝胡同里靠近。

    “咱又被人点了。”

    他沉着而冷静,将身上的钱和刀子都摘下来,扔在床底下。

    “常爷,我先出去,过一会你再走。”

    大宝的面目阴沉,死死盯着常利的脸:“保重。”

    说完,不待他阻止,大宝推开屋门冲了出去。不一会,胡同传出闹哄哄的叫嚷,与纷乱的追逐厮打声。

    当常利混入胡同里看热闹的人群时,大宝已经被五花大绑带走了。他头皮被人打开了花,眼睛鼓凸着,拼命挣扎想回过头来,往人群中再看一眼。

    他没能看见常利。

    他们是少年时期就结识的朋友,在一条胡同长大,蹲在一条门槛上吃饭,又几乎在同一天学会捅货与玩刀子。

    现在他们永远分手了。

    走出胡同时,常利遇见挑粪的夜香郎。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推动粪车,有苍蝇萦绕在脑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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