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罗世界摸鱼_第一百零七章 天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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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天伤 (第4/4页)

没关系了吗?后天下午学院报到,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我知道,”严春秋苦笑一阵,撩开额角的头发,“但我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郭晔一惊,这家伙外表光鲜,头发下却藏着流配犯的标记,只差刺上目的地了。

    “你不知道我这三天都经历了什么,现在对我而言,只要是个线索都可能是救命稻草。如果你愿意帮我,将来在这城里总有用得到我那天。”

    如果说人生是过山车,这三天对于严春秋而言,堪称一段俯冲,前面的轨道还被拆了。

    一封无头无尾的信笺,莫名其妙出现在城主府,上面揭露了城防军中的某位jianian细,从个中细节再到切实证据一样不缺。

    关键的是,这jianian细是他的副手,调查进展缓慢的原因似乎也能得到解释。

    在下手抓捕前,崔英便选择了自尽,但在严春秋看来更像遭了灭口。关于这件事,他也跟着吃了瓜落,如果到日子查不出结果,别人打屁股,他可能得去边塞走一遭。

    眼下他最恨的除了那不知名凶手与崔英,就是投递信笺之人。

    关于这段悲惨经历,严春秋没说,郭晔也不感兴趣,但最后一句话确实打动了他。他还不知常利已经身死的消息,而与这位顽主打的交道,总会令郭晔有不踏实的感觉。

    “为什么找我这个学生帮忙?”

    “其他人未必及得上你,最重要的,我现在几乎没人可用了。”

    在案发地,巡捕房留了人守候,结果当晚便见了鬼,吓得他一溜烟跑回去,裤子都没穿好。

    连续两天,都有闹鬼。

    “晚上有动静,白天啥也找不到,问也说不出什么,只说有鬼。我觉得,把这件事用力搅一搅,可能会泛起不少沉渣。”

    “你若真能帮我,往后在城里遇到麻烦,只管来找。”

    郭晔摇摇头——他对空头支票不感兴趣,何况这人还吃了他的午饭。

    严春秋痛苦地揪着头发,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个账簿样东西,撂在桌上。

    “这是啥?”

    郭晔随手翻开,只看了两眼,视线便凝固不动。这是一部在民间流传的话本:升迁图。

    主要内容是前人总结出的各种升迁途径,其中包括如何打通关节,每次疏通贿赂的规格大小,与官僚等级一一对应,并根据地域划分不同种类,其中甚至包括史莱克城,简直是混迹官场的必备宝书。

    郭晔虽不混官场,但这东西,是个人都不会嫌多。

    不待看个仔细,本子便被严春秋收回,死死盯着郭晔:“你帮我,这东西就是你的。”

    想了一阵,他点头道:“仅限于报到前这段时间。”

    “一言为定。”

    郭晔在桌上放了几枚铜币,招呼一声“结账”。这时有个叫化子蹭过来,捡起吃剩的骨头,啃得汁水淋漓。

    他有些看不过眼,又掏了几块钱,对老板招呼道:“再给他来碗面。”

    店主人又盛了碗面搁在案上,捡起那几块钱还给郭晔,在盆子里洗了洗手,继续抻面,一句话也没说。

    他正好奇,那老板挥手让叫化子过去,往面里填了勺rou汤,加了葱花蒜末。那叫化子自是千恩万谢,也不怕烫,端过就吃,吸溜得呼呼作响。

    郭晔朝老板拱拱手,跟着严春秋走了。

    于洪家楼梯装在房子外面,闹鬼的是二楼。木头楼梯上被人为洒了层白灰,踩一脚一个印子。

    这白灰是严春秋的手段,可证明除他之外,没人踩过这台阶。

    “按李大嘴的说法,门窗都没动过,一到半夜屋里就响个不停,还有走路的动静。”

    “丢东西吗?”

    “没有,”严春秋撕下封条,开了门锁,“于家的财货与值钱物件一点不少。”

    两人将没锁住的抽屉柜子都看一遍,在一梳妆台处发现异常。这台子可能属于洪的小妾,几个抽屉都乱糟糟的,几个香精瓶子拧开,头绳头花缠在一处。又打开邻近几个柜子,里面东西也被动过,但不像丢过贵重物件。

    隔壁的一间卧室棚顶,有个不到一尺宽的口子,上面是阁楼。“这屋子不是闹鬼,分明是闹贼。”

    严春秋看看口子大小,皱起眉,又打量一下郭晔,“这洞我铁定是钻不过的,你可能也够呛。就算是个女贼,估计也是皮包骨的那种”

    “不一定吧……”

    话刚出口,郭晔便强行收住,这洞确实比他的身量还要窄些,但要说钻不过,还真未必。

    从屋外检查了阁楼,斜顶的小天窗开着小缝,从外面能拉开,只是极小,甚至不如之前的洞口大。

    “我常听巡捕房的人讲,有些飞贼专挑没人住的房子,先拿些不值钱的。等到要干大的之前,就会装神弄鬼,这样有人察觉也不敢来看。”

    “你这不是挺明白吗,干嘛还要叫上我?”郭晔笑了笑:“结果被你察觉到,反而更上心了,如果真是个贼,可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人到后院又转了一圈,地上还留着白色的痕迹固定线。能进这小天窗的唯一办法,是从一丈外的杨树梢上跳过来。“普通人没见过有这等脚力的,多半是名魂师。”

    严春秋的眼神热切起来,如果真能侦破一件魂师作乱的案子,他的处境会好很多。

    郭晔掏出几枚银魂币,摸摸石头墙面,摇了摇头。

    他想过自己用银币搭梯的方式,不过看这墙怎么也不像能镦进硬币的样子。

    当晚郭晔没回客店,两人胡乱吃些东西,在一楼歇着,只等晚上鬼来。

    约莫三更时分,郭晔正趴在桌上打盹,严春秋猛地站起,“来了!”

    楼上有轻微响动,窸窸窣窣,像是在翻东西。两人蹑手蹑脚上了楼,严春秋持枪在手,一手推开门,纵身闪入。

    怪声戛然而止,黑暗中一只手爪伸来,郭晔下意识撤步,那爪子抓在门框上,瞬间又缩了回去。一阵刺耳怪笑随之响起,细瘦的黑影溜向门外,严春秋一个箭步跟上,郭晔在后面点亮了灯。

    那东西确实像鬼,看它怎生模样:三尺长身骨伶仃,一双绿眼内藏腥。癞皮斑斓黑疮显,两轮圆耳内流耵。几根髭髯颌下现,森白骷髅颅上顶。蓝格袋子腰间系,佝偻不堪饿鬼形。

    只见它三蹦两窜跳到阁楼梯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两人,头上顶的骷髅摇摇欲坠。吱哇乱叫几声,在两人出手前一刻钻进阁楼,自天窗一跃而出。

    是只训练过的猢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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