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_第279章:唐兰先生生平及学术贡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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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唐兰先生生平及学术贡献 (第2/5页)

 之前,在故宫的时候,跟两位先生的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反倒是唐兰先生住院了,才得以见到两位先生。

    甚至,上一次赶过来医院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了。

    苏亦都没有露脸的机会。

    这一次见面,两位唐先生都诧异苏亦的年轻。

    更让苏亦没想到的是,兄弟俩都听说他的名字。

    唐益年说,“我也给你们编辑部投稿,结果给小苏你毙掉了。甚至,我还听说,你专门提了一个故宫学的概念,其中就着重提及明清档案部分,郑里先生说你的概念很有先见性。”

    郑里也是故宫明清档案部的研究人员。

    之前还专门写了一篇明清档案的介绍性文章。

    因为重复性有点高,加上版面有限,苏亦就给刘北汜先生提建议只刊登最有代表性一篇,不曾想还把唐益年的文章给毙掉了。

    这就尴尬了。

    一个在故宫工作那么多年的研究人员,好不容写篇稿子,就给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给毙掉了,这事弄的。

    好在,刘北汜帮他解围,“益年,你不要逗小苏了。”

    唐益年才笑起来,“开玩笑的,进去吧,老爷子才醒来一会,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医生说能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这一次,苏亦终于在病房里面见到唐兰了。

    这一是,他第一次见到唐老本人。

    老人已经步入生命的倒计时阶段,瘦骨如柴。

    用油尽灯枯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跟上一次相比较就,唐老今天精神状态还不错。

    就破例跟苏亦见面。

    先把院刊样刊递给老先生观看。

    虽然不是铅印版,但看到手抄版样刊,他还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实际中,老人已经看不清了。

    戴着老花眼镜,很用力的观看杂志,看了一会,就放下来。

    这时,唐老的二公子唐复年说,“我爸眼睛不好,小字基本上看不清了。”

    “苏亦同学,你给读一读吧。”

    这话是唐老说的。

    老先生的话,带着浓厚的无锡口音,苏亦也听的不是很真切。

    最后还是唐复年先生帮忙转达。

    实际上,他们编辑部三人把样刊弄出来,也只是满足老人一个心愿。

    却忽略了,老人眼睛不好这事。

    苏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年马王堆汉墓发掘与出土帛书的消息被伟人得知的时候,他也想看一下整理出来帛书。

    于是,到了9月上旬,帛书《老子》甲乙本由故宫的顾铁符、罗福颐等专家整理出来。

    后来,因为老人家眼睛不好,小字看不清楚。

    专家组,研究了个办法,把上海出的线装书改排成大字本。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苏亦肯定不具备这个能力。

    但,他确实忽略了老先生视力的问题。

    不然,之前抄写字体的时候,就可以适当放大。

    这个遗憾,只能由他亲自来补救。

    苏亦亲自把文章读出来。

    那么多篇文章,肯定不能全部都读出来,老人家也没有这个时间跟精力全听。

    苏亦读完他感兴趣的部分以后,就开始分享院刊复刊以及审稿之间遇到的趣事。

    最后,老先生又问苏亦是谁的弟子。

    这个问题,不需要苏亦回答。

    旁边的刘北汜就帮忙回答,“他北大宿白先生的研究生。现在跟高铭先生学习古文字,也跟周一良先生学魏晋南北朝史。”

    都是熟人。

    刘北汜先生之所以提及高铭周一良,是有深意的。

    因为唐兰先生离开北大之后,一直被返聘到北大上古文字课程。

    后来,他精力不行了,考古专业古文字的专业课就由高铭先生担任。

    当年,唐兰先生几乎把自己的讲义都交给高铭先生。

    这是一个传承。

    至于周一良先生,当年,唐兰先生在天津的时候,就给他当过好几年的私塾先生。

    也是有师承关系。

    刘北汜先生特意点出来两位先生,就是想告诉唐兰先生,苏亦跟他是有学脉传承关系。

    果然,老人家一听到这话,立即眉开眼笑。

    还饶有兴趣考究苏亦。

    “你都读了我哪些书了?”

    汗!

    幸好之前,读过不少。

    “著作部分《殷虚文字记》《古文字学导论》还有《中国文字学》都过完了。文章部分主要是集中在考古领域,早年的《洛阳金村古墓为东周墓非韩墓考》看过,后面,70年代写的部分,基本都看完了。”

    “我不信!”

    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苏亦只好继续说。

    “《永盂铭文解释》;

    《史簋铭考释》;

    《侯马出土晋国赵嘉之盟载书新释》;

    《座谈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

    《从河南郑州出土的商代前期青铜器谈起》;

    《关于江西吴城文化遗址与文字的初步探索》;

    《何尊铭文解释》;

    《SX省岐山县董家村新出西周重要铜器铭辞的译文和注释》;

    《用青铜器铭文研究西周史——综论BJ市近年发现的一批青铜器的重要价值》;

    《西周时代最早的一件铜器——利簋铭文解释》;

    《略论西周微史家族窖藏铜器群的重要意义——陕西扶风新出墙盘铭文解释》。

    这些文章都看了。”

    这一下子,老人家信了。

    “小家伙可以的,能够把这么多文章的名字都给记全了,就不容易。那么你喜欢哪一篇呢?都看得懂吗?”

    苏亦说,“一开始看不太懂,看了好几遍,然后用工具书辅助,才看懂。至于喜欢哪一篇?这个不好意思,不过我用《何尊铭文解释》的原文跟同学们做个演讲,然后写了一篇《宅兹中国》的小文章。”

    于是,老人家又来兴趣了。

    等苏亦从何尊扯到“满蒙回鲜藏之学”的时候,老先生之说好。

    还跟苏亦分享他当年在东北的经历。

    原来,1931年5月唐兰先生应金毓绂邀请赴沈阳编辑《辽海丛书》,同时,应高亨之邀于东北大学讲授《尚书》。

    恰逢,九一八事变,其时唐兰先生不惧时艰,潜留沈阳,以亲眼所见日军的暴行,用悲愤的“楚囚”为笔名,于10月在《北洋画报》上发表文章《呜呼!土肥原的仁政》,公开点名揭露关东军头目本庄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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