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六不觉动乱斩荆棘,怎能入世点寒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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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六不觉动乱斩荆棘,怎能入世点寒芒 (第5/5页)

识到什么,正要张口,关醉飞的衣袖忽被一道劲风吹起,绕臂回旋。而右臂处也正源源不断地散出真气,直令那外衫长袖破开一线,卷到了臂肘处,肘前的内衫上,一片光辉闪闪,竟缝着巴掌大的薄镜,到底是薄镜,还是光滑的白玉,已不可知。

    然而那光足可鉴人,关醉飞这手臂稍微偏开,向后一曲一抬,朱友珪的样貌便映在其中。

    他一向以敏锐的感觉行事,自然那角度也是妙到毫巅,正照出朱友珪的左半边脸,而其左手正持着自己那根铁棍似的兵器。

    若是旁人,无一定经验,还不一定能在转瞬之间寻出朱友珪。

    铁棍那头倒扣着个铁罐,将那个端面严密封牢,看不出丝毫罅隙。

    谁知关醉飞陡然一拍铁棍,那端面许是受到机括号召,立刻暴长数尺,朱友珪若不躲开,简直能穿破他的头骨。

    原先朱友珪便未将铁棍端口抵住自己面额,只是放在左目附近窥瞧,然朱友珪毕竟并非无能之辈,早有防范,上身一闪一倾,松了铁棍,险险避过。

    不想这关口,陡见刘羿生的异状,他怒目圆睁,破口大叫一声:“刘羿生!”

    他话音未落,那铁棍忽从中间曲折,弯出大半个圆弧,铁罐中突然弹出个拇指粗细的尖锥铁棒,分光捉影似的逮准朱友珪移身而过的耳畔,直刺进去,尖锥如针一样刺在朱友珪的耳膜上。

    待关醉飞狠心拔出铁器,朱友珪耳朵顿时血流如注,也亏的是关醉飞眼力惊人,依靠多年练就的经验,方能成事,须知他要做个正常人,就得时刻看准别人的口形,不管距离远近,只要能看到,都要千方百计辨别。

    这种本领,已经超越正常人,因为一个正常人看不见时,可以听声音,并不需要强迫自己非得用眼睛。

    朱友珪本来还想计较刘羿生因何不停地抖动手指,后来才意识到刘羿生是在提醒关醉飞,正要找其算账,便已自顾不暇,当下捂住左耳,疼得他呲牙叫嚷,身躯不稳,一连倒退数十步。

    好几个徒众围上来扶住他,在他耳畔说些什么,他也只有右耳能听见些许,左耳完全听不见声音。

    朱友珪恨极,艰难地伸出一手,颤抖地指着关醉飞,又快速寻出刘羿生的身影,嚎吼道:“杀了他们,杀了那小子,还有刘羿生,他对我了如指掌,刚才看出我的心思,偷偷地指使那小子害我,绝不能放过他!”

    此番虽未击中朱友珪死xue,但这已然足够了,关醉飞本也没报多少希望。朱友珪这样的人物,能以计偷袭一次,难道还能有第二次?

    妄想在此等凶险的形势下打死朱友珪,那简直就是贪心,而这种贪心,难免就是一种愚蠢,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时非但没能害死别人,反而害死自己。

    关醉飞只愿能一击得手就成,不要多,只把朱友珪一只耳朵震聋,他需要的就是破坏朱友珪铜墙铁壁般的本能。

    他是个聋子,所以他很早就想过把朱友珪也变成聋子,目今虽不致全聋,但失去一耳灵觉的朱友珪,已经没有传说中那般可怕了。

    现在他需要出去,与柳枫等人会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然后唐营马上就可以大军压境。

    以柳枫之能,生擒朱友珪,应该会有办法。

    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战,从他来时,就只有三个时辰。

    事前他有约定,若星光没有出现,他就要死,必死。

    是什么星光呢?天上的星光吗?

    如果这么想,就错了!

    多少个时日磨刀,只为这一刻,如今终于到了,关醉飞仍然要最后再磨一把刀,所以长棍尖头一弹出尖刃,顺着人影,飞击而刺。

    血花飞溅,劲风狂舞,吹乱了他的头发,白巾也被人削落,于是,他披发冲出人丛,那份霸气再也难以抵挡,逼人已极。

    他饱含精光的双目死死盯住子青那个方向,见人就挑。

    这短短距离,平时跨过去容易,这会儿却是那么艰难,每走一步,他都要打飞十余个人,然后,后方还会有人再冲上来。

    关醉飞听不清晰,只将铁棍转动成风,一通挑打后,他索性一把拽下了外衫,都来不及拉开衣带,外衫便被扯去,可见力气之大。

    那外衫也没烂,而是被他拧成一根麻绳也似,当做武器,配合铁棍使出。

    那边子青也没了顾忌,有人前来挑衅,便拾掌连拍,时而飞起一脚。

    小童也忙活个不停。

    没有人是真正好欺的,只是人一旦长大了,思想成熟,很多人便会懂得隐忍,坐待时机,但时机一到,谁能保证他们不懂得反抗?有时,只是愿意与不愿意的区别罢了。

    关醉飞此番一计得逞,打开一条血路,便连步奔到子青身旁,牵起她的手,向外冲驰道:“走!”

    那小书童自不必多说,也甚机灵,跟在关醉飞身后,徒手挡击两旁来犯的敌人。

    刘羿生也跳前数丈,在三人离去后,抢在众徒前面到达殿门口,挥开铁尺将出口堵死,为关醉飞迅速出离大殿,取得进一步的时机。

    这些徒众多与刘羿生是垂髫之交,有些十三年,有些七八年,就连最少的,也有五六年,见到刘羿生叛变,俱都震惊。

    双方过命的交情,比不得朱友珪此刻的死令,虽然有人犹豫不决,眼中流露痛惜之色,但也有好几个徒众心狠手辣,为除jianian细而狂喜,便就掣出白晃晃的刀子,拾手在嘴角抹了一把血,杀向刘羿生,誓要刘羿生的命。

    刘羿生是在血里长大的,在残酷中生存,他深知这种情况不是拼个你死,就是他亡,所以他也把心一横,毫不客气地三挥两砍。

    向来风神洒落的他,打起架来,如一只发狠的雄鹰,也甚不好打,威猛刚强,铁尺一开一合,似狂风巨浪,卷起一片片绚丽光幕,快的教人无法招架。

    刘羿生就趁这个间歇,掌脚齐飞,连环飞踢,或将近侧之人拍倒,也未以兵器刺之,便飘退数丈,冲出大殿。

    众人愣了,呆呆地道:“他……他这是什么招式,从来没有见过!”

    有人反应机灵,忿忿地道:“一定是偷偷练的,这小子,八成筹谋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有人眉目一拧,奇怪道:“咦,他怎么会为关醉飞拼命呀?”

    “看来这贼小子来历不明,不是个孤儿!要么便是他见钱眼开,被人收买!”众人七嘴八舌地这么议论着。

    熊迩已经跃出人丛,下定决心似的道:“我去追!”白森森的牙齿咬住刀刃一边,他挽起衣袖,便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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