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九卷帷望暮拨云雾,遥见昨昔恩断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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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九卷帷望暮拨云雾,遥见昨昔恩断然 (第3/4页)

此去朱营,他很可能就一去不回了,生死悬于一线,听天由命。

    但关醉飞竟然脱口而出,柳枫见他胸有成竹也似,又与他干了一杯酒,问道:“去正阳关一事,兄已有对策?”

    关醉飞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柳枫欲待再弄清他的打算,试探道:“那么你……”

    话还未完,关醉飞又与他行酒,有意不让他问似的,截口道:“喝酒,在外边莫要谈别的!”

    柳枫的意图中断,沉思片时,立刻明白关醉飞话外之意,他四下看看,此处人多嘴杂,倒的确不适宜深究这些。

    不料他这微一扫视,忽见店小二急匆匆地上楼,在回廊处撞到一个人,看见那人的一霎,柳枫内心一震,未想天绍青竟在此家客栈落脚。

    他端酒不饮,呆呆地看着天绍青慌里慌张地回房,将房门紧紧关上,连那店小二的道歉也顾不上。

    两人再次相见,竟觉恍如隔世,她的倩影依旧,却是那样的清瘦,好似还是他以前的青儿,却又恍惚,如在他的梦里。

    相隔一段时日,她与自己竟也这样生疏了,不再是那个整天唤‘柳大哥’的青儿,浑身上下,总是流露一种温柔的神秘色彩。

    柳枫手执酒杯,呆呆地沉吟,心头不期然激荡起来,一个失神,险些连酒也洒了。

    关醉飞在旁将他的神态看的清清楚楚,也亲睹天绍青进房,他心思敏捷,一望便知端倪,是故也久久没有出声打断,直到柳枫陡然放下酒杯,瞄着那扇房门,他也很知趣,没有阻止。

    柳枫甚感歉意,拱手道:“真是报歉的很,关兄可否在此等在下少时,刚遇到个朋友,在下想去打个招呼!”

    关醉飞爽快道:“没关系,没关系,枫兄请随意,在下也有点累了,坐一会儿,也就回去了!不用管我,枫兄去忙吧!”

    关醉飞也未坐多久,见柳枫上楼,晓得久等无用,反而给柳枫施加压力,莫不如成全一对好人儿,当下便赶回下处。

    谁知他才一进屋,彭文鸳已立在门外,手里牵着个姑娘,看见他,便将那姑娘往跟前一推,笑嘻嘻道:“喂,表哥,你看,我将她带来了!”

    不待他说话,彭文鸳又疾指那姑娘,抢话道:“她叫子青!”

    关醉飞大惊,午时听彭文鸳一通乱说,以为其信口一言罢了,未料彭文鸳果真带了个大姑娘给他,教他一时不知所措,连将彭文鸳拉到僻静角落,怨责道:“哎呀,你怎么真把人带来了,这……”小心地瞅了瞅那个姑娘,回过头咕哝道:“你让我怎么办?”

    彭文鸳像是有意戏耍,越瞧他惊慌的样子,越是起劲儿,也不避忌,就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啰,难道还要我教你?”

    关醉飞苦着脸道:“文鸳,你太任性了,你不要跟表哥开玩笑,这……这不是好玩的。”

    彭文鸳完全不听他那套,抓紧他的衣袖,拉他面对自己,好教他瞧个清楚,低声道:“你都快那个什么了……要去敌营嘛,找个姑娘有什么不好,也好给关家留个后,你不想吗?就这么自私?”

    关醉飞已经惶恐,心乱如麻道:“可是她……她愿意吗?”

    彭文鸳挺起身子,信心十足道:“她愿意啊,我一早告诉她关于你的事了,偷偷地告诉你,她对你啊,很满意。子青啊,很喜欢你,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哦!”说完,拍了拍关醉飞肩膀,教他放心。

    关醉飞闻言一愣,大是好奇道:“她……见过我吗?”却避而不谈正事。

    未料他话声才落,竟听彭文鸳道:“怎么没见过?子青闯南走北的,这么巧,你们坐同一条船来寿州,你不知道吗?”

    关醉飞踌躇不定,为免他慌乱,彭文鸳遂将事情如实道出:“子青说她来找个朋友!我与子青一场好姐妹,就把她接到府里来了!”

    关醉飞还是苦恼如何处置这位子青姑娘,暗怪彭文鸳乱弹琴,没好气道:“什么朋友,都找到将军府了?”

    彭文鸳跺脚叫道:“哎呀,表哥你真是的,她此来本是寻她一个师姐。那个师姐呢,原本住在金陵太尉府里面,所以她就去了金陵,哪知她师姐不在那里。有人告诉她,她师姐已经回长安了,她折往长安,但没找着,后来听说李太尉在此,就找来了!”

    关醉飞这才一惊,回头仔细打量了那位名叫子青的姑娘,心道:莫非就是刚才客栈里的那位姑娘?

    如此想着,他猛然醒悟,客气地将子青迎进房内。

    子青,只有名,没有姓,当关醉飞这么问她的时候,她便是这么作答的。

    她穿着一件青色的束腰长衣,简单轻便,发鬓也用两个木簪绾束,馀下的没有任何朱钗饰物装点,齐都飘散下来,长长的头发几乎能把她大半个背脊遮住,但一走一动,长发飘扬,即使从背后延视,还是能够摄人心魂,脚上蹬着一双草鞋,可以窥得纤纤脚裸。

    她细嫩白皙的脚,像小孩子一样,关醉飞留意她走路的姿态,见她落地轻飘出尘,已知这个姑娘身怀武艺。

    她的眼睛也明澈匀净,正如她的人,干净纯然,看得出她亦是个不喜过度妆扮的人,薄薄的嘴唇,个头也不高,整个给关醉飞一种小巧素雅的清新之感。

    如此一来,关醉飞显得很拘谨,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赶忙转身从屋里搬来一张凳子,一指坐处,说道:“子青姑娘,请坐!”

    两人就在房里干坐,隔着一张桌子,都低下头,难以启口,唯有子青不时用目光微瞟关醉飞。

    她看似羞赧胆怯,实则也有些大胆,这便是她带给关醉飞的感觉。

    一阵过后,子青想说话,忽然记起来两个人都这样坐着,又非迎面而对,关醉飞很可能听不见,她便走过去,替关醉飞斟了一杯茶,用双手捧给关醉飞。

    关醉飞接过茶,也不敢去直视一个姑娘,可他说话,是必须要看着那人才行,平日他都很尊重对方,生恐不慎,错过了紧要的话,令对方生出误会。

    此刻,他却不能看着子青,总觉得气氛不对,抬头相视,就意味着他总是含情脉脉,所以一时手捧茶杯,反倒坐立不安了。

    这子青心细如尘,就站在他旁边未走,想了一想,壮起胆子,问道:“公子,你平常也这样紧张吗?”

    关醉飞不料被她抢先发难,慌道:“你……不紧张么?”幸好耳朵这会儿还算灵敏,有少许听觉余存,不然他可能闹出大笑话,不理人可不大好。

    子青与彭文鸳为挚友,兴许是从彭文鸳处了解了不少关醉飞的事,见关醉飞没有抬头,还能回话,也不奇怪,就应声道:“紧张啊,刚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公子,腿都软了,只是……看到现在的你,忽然就不紧张了!”虽然不敢注视关醉飞,但还是一吐快哉,说时噗嗤一笑。

    关醉飞被这句话带起兴致,忙仰首将茶水饮尽,笑着道:“姑娘英姿不凡,醉飞倒见笑与人了!”从旁边执起茶壶,道:“我帮姑娘倒杯茶!”

    藉此,气氛顿时缓和起来,两人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别扭。

    关醉飞便又与子青隔桌而坐,两人一左一右地说话。

    关醉飞时而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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