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六兴怀拈泪浮萍过,生在飘摇俯仰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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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六兴怀拈泪浮萍过,生在飘摇俯仰时 (第2/4页)

,痛苦的时候,也不再觉得痛苦了!

    她神魂飞越,全不见天一老人正盛气汹汹。

    朱友珪见天一老人生气如斯,也面不变色,当做无所谓一般,笑着道:“何事惹得师父如此气恼?”

    天一老人冷冷道:“何事?你还来问为师?自己不知?”

    朱友珪气定神闲道:“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天一老人大怒道:“又欺为师!你那两个兄弟,一前一后在浍河与荆山事败,一个阵亡,一个无踪。你身为兄长,却闲逸的很,还在此喝酒作乐!”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朱友珪鼻子,痛叱道:“你弟弟朱友善已坠落深涧而死,就不深究。可玄阳亦是你亲弟,目今从浍河败逃,不知去向,纵然以往与你有何过节,你也将他的精阳之气提取,换到了你的身上,修炼内功,前怨既已消掉,你怎能坐视玄阳任人追杀,而不施以援手?”

    不待朱友珪有何反应,那端木静已率先震惊,一跃而起,大步迈到天一老人跟前,惊声问道:“老先生所说之事,可是当真?家父朱友善果真已死?”面色凄哀,伤绝不能自持,眼泪瞬间就从脸庞窜落。

    天一老人点点头,端木静立刻双手掩口,失声痛哭,连在堂内嘶喊:“爹!静儿无用,静儿错了,不该生爹的气!”

    正自吃酒的崔世源与向睐见了,都感同身受似的,一同上前哄劝。

    端木静无法原谅自己,到底是父女,她此前所作一切,盖都是为了博得父亲欢心,希望父亲觉得自己是个有用之人,再也不要将自己推开。

    可是事与愿违,父亲就这样去了另个尘世,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良久,忆及天一老人与朱友珪正在叙话,才退向一旁。

    此番天一老人这般指责朱友珪,显然已咬定朱友贞溃逃的消息,早已由士卒传入朱友珪的耳中,只是朱友珪装聋作哑。

    朱友珪现出一分惊讶,道:“师父让我去救友贞?听了此话,丹阳可真意外,这十几年来,师父不是一直痛恨我与友贞欺骗您老人家么?怎么忽然关心起友贞生死来了?”

    天一老人不做解释,看定他,语长心重道:“丹阳,难不成你的人情如此凉薄么,为师心寒呐!”

    朱友珪不急不躁,悠悠踱开几步,道:“师父此来,若是为这个,就不必多言了。友贞一向福大命大,武功高强,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他向来也会使心计,就拿他私藏儿子这件事来讲,瞒着我三十年,而我的妻小,却被他给杀了!”

    天一老人连叹道:“哎!你弑父在先,大逆不道,又谋国篡位,不被诛绞,已是大幸。诸此种种,你杀父,他杀你不成,诛你妻小,难道你就因恨不救他么?”

    朱友珪不为所动,轻哼道:“他杀了我的妻小,我还没骂他,他这些年倒新仇旧恨一并记着!”

    天一老人讥讽道:“你也不差啦!”

    朱友珪厚着脸皮,认同道:“不错,我与友贞本就是亲兄弟,是我们的父皇朱温把我们变成这样子的,我们一家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也没说不承认!”说罢,又顿了一顿,不痛不痒道:“师父,你别小看友贞,他这人多疑、记仇,虽然表面上与我和睦,实则背地里经常骂我,恨不得找个机会将我杀死。我早就知道,所以我防着他,让他将功力给我,这样他就永远也没有机会。若是我派人救他,他还不一定信得过我,可他若无恙的话,定会前来找我,像三十年前那样哀求我。”

    朱友珪扭头见天一老人气愤,说道:“他们都觉得我小气,我也不觉得我小气,所以前一阵子,师父找我讨要之焕那妻子张萍,我也就双手捧还!说我小气,那是他们不了解我!”正说间,想及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道:“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

    天一老人像是深知他意,接话道:“你又何曾了解过别人?”

    朱友珪大笑,盯着天一老人,意味深长道:“师父所言极是,我不了解别人,别人也不了解我,也没几个人愿意了解我,而我也臭味相投,也不愿意了解他们!”

    天一老人连声冷笑,厉叱道:“孽障啊孽障,净是一堆歪理!此次你出师无名,霸占正阳关,强留唐境不去,世人定要管你叫做无耻之徒!”

    朱友珪早解其意,也不吃惊,就道:“师父果然为此而来!我不与彭允镐正面叫战,已经料到彭允镐会派师父来做说客!可惜……”面色一变,露出一种阴狠!

    他话还未落,便被天一老人打断,恨恨道:“不用欺瞒为师,目今你只待你那弟弟友贞穷途后,赶赴此地,趁唐营涣散之际,与你一道合力进攻唐营,是也不是?”

    朱友珪高声道:“师父知我!”

    天一老人戟指他,勃然怒道:“似你这般逆天而为者,为师决不允许!现下为师给你留出两条路走,要么自行退兵,撤出正阳关,把别人的东西,还给人家!”说着,又强调道:“我太白派没有强抢别人之物的徒弟!”

    朱友珪不以为然道:“若丹阳不愿意呢?”

    天一老人断然道:“为师知你必定不愿,所以第二条路,就是出外与**进行——大决战,是福是祸,你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清淮节度使也已安排好了一切,望你早作定夺,莫要殃及池鱼,让守在正阳关外面的那些弟子,白白为你牺牲!”

    朱友珪嬉笑,耍赖道:“若我也不想大决战呢?”

    天一老人长叹道:“那为师就只有清理门户!”满心失望地瞧了朱友珪一眼,见其仍无所动,猛地跳将起来,詈声道:“孽徒,你想强抢别人之地,逗留不去么?不顾两岸百姓死活,收人银子,到处派兵,欺凌百姓受苦,这是你的论世之道么?”

    朱友珪也怒了,叫道:“我是强抢,可乱世当道,哪里不是你争我抢?弱rou强食,如不抢,一辈子休想得到所需,各方的势力霸主,他们就不是抢来的吗?既然他们可以抢,我为什么不能抢?”

    天一老人苦口婆心道:“唐兴天下,近三百年,稳固四方,四海臣服,真心拥护李唐为天下霸主,却因黄巢起义而四分五裂。你父趁乱而为,不献忠诚,反在纷乱之时,抢夺唐室江山,已属不对,至今亦为天下人唾骂。为师问你,天下人可曾拥戴过你们么?那些昧良心行事的人,百姓就觉得他们好么?如今你不知悔改,秉承你父遗性,却在这里强词狡辩,有样学样,颠倒是非,岂不知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与为师有关,别人与为师形同陌路!为师能力所及,管那不相干之人作甚?”

    朱友珪听得师父一席话,微觉羞惭,却不服道:“既是形同陌路,师父因何帮着外人,而不帮我?”

    天一老人气得七窍生烟,冷骂道:“冥顽不灵!是你不对在先,岂可反怪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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