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七依依水幕无端动,斜入幽悰弃话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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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七依依水幕无端动,斜入幽悰弃话别 (第4/4页)

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似乎又对他显得很平淡。

    忽然,他向李朝说道:“入我营者,就得立威,尤其是你这样的,是不是?”

    李朝已猜到了什么,淡淡道:“我是个女人,要命令这里的人,就要使他们害怕我才行,你说的很对!”

    祀儿即刻递给她一把刀,道:“那好,你立威的时刻就在眼前,替我杀了他们!”

    李朝接过刀,朝祀儿投以柔媚一笑,转过身面色凝重,走到绳索旁立定。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她,就连端木静也立足桅杆,向下看来,碧霄仙子心慈手软,她倒要看一看那一刀如何使出。

    大家都清楚的事,只有李朝不清楚,她竟好像真的与那三个人素不相识,仿佛他们真是外贼,毫不犹豫就将他们斩落。

    众人想看到的悲伤没有,怜悯也没有。

    她神情冷酷,不含感情,这不就是祀儿所希望的吗?

    然那瞬间,他却非常不悦,突然厌恶了李朝这种神情,发誓绝不再看第二次,转个面就回舱去了。

    楼船设有两层,众人相觑一眼,亦纷纷回房。

    李朝的房间也已被安排妥当,可她并不随仆从而去,反倒跟着祀儿,径入其房。

    掩门后,祀儿埋头案前,也不看她,良久后,才开口道:“没别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李朝向他那边迈出几步,故意道:“可我还想再待会儿!”

    她知道他在气头上,有意气他,对祀儿这副样子,实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祀儿不说话,李朝瞅视着他,试探道:“你好像不开心!”

    祀儿无意纠缠下去,猛然将手一挥,充满不耐道:“你出去!”

    李朝巴不得离开,闻言毅然走了,由一名仆从领着,回到房里。立在门首,她一下子就看到那对铜锏被搁在案上。

    孤身独处,她再也无所顾虑,李朝打发那个仆从后,望着铜锏,快步扑过去,将铜锏抓在手里,缓缓地倚着心口贴牢,那种充实感让她觉得十分牢靠,不觉默默念道:“子君!你一定要保佑我一举成功!”一时难过之情上涌,再也忍不住,伏住铜锏,低泣起来。

    方才那三个陌生的白衣剑士,她确实不认识,可她隐隐知道,他们该与自己有着某种牵连,想至此,心里忽又一阵刺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那一刹那的确很难受。

    正沉浸之际,李朝忽闻门口传出响动,当下觉出有异,疾喝道:“谁?”回顾间,就见祀儿举步迈进,同时,门后一双革靴映入李朝眼帘,显见有脚。

    这里还有别人?她心里一怔。

    见她目现冷厉,祀儿眼尖手快,伸手朝边侧那道门用力压下去,纵然那门后果真藏有人在,相信也插翅难飞,须得耗费力气与祀儿周旋一阵。

    祀儿当然不会给人这个机会,李朝也不能给,因为祀儿双目射来,正是片片寒光迫人。

    李朝不做犹豫,右手抄起铜锏,蹿前从斜刺里急刺,力量极大,竟一锏刺穿了木门,带出点点血花。

    她把铜锏拔出时,一个人从门后闪出,并软倒在地,整个身子如断线的纸鸢,软弱无力。

    李朝那一锏如闪电,刺在那人身上,势如劈竹,可她永远也料想不到,她刺的竟是简凌儿!

    她认定了简凌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以为是祀儿派人监视她。

    那一瞬间,她原本可以多想一想的,可她存心要抓个现行,给祀儿难堪,根本不曾研究祀儿的神情。

    是以她不看则罢,一看之下,惊得一跳,连在心中暗呼:“凌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恍然间,她竟似抱着简凌儿痛哭失声,而他已因失血过多而晕厥。

    实际上,她并没有这样做,幻想虽然能够令人失控,可她却已不会再让幻想冲昏头脑。

    她站在那里,狠狠瞪着简凌儿,好似她与简凌儿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祀儿看在眼内,笑道:“你做的好极了!”

    李朝目视祀儿,厉声道:“我正想杀他,他就自动送**来了!这样也好,省事!”说罢,面现讥诮道:“只是他能够偷上这艘船,只怕是你安排好的吧?”

    祀儿也不否认,竟觉得愉悦极了,毫不隐晦道:“我昨夜托人送给他一封信,让他光明正大地上船,哎,他居然喜欢偷偷摸摸!”

    李朝瞪着他,冷冷道:“你果然是个心狠的人,我看你的大事一准能成!”

    祀儿但笑不语,李朝语声一缓,转问道:“打算怎么处置他?”

    那伤口偏了几寸,乃在简凌儿右胸膛处,不知是李朝辨不准要害位置,还是见人足在门后,下意识做出判断,铜锏有意不刺要害。

    因此,简凌儿尚未一命呜呼,也能挣扎痛呼,也许是疼痛过甚,说不出话,也许是伤感无言,他就捂着伤口,哀怜地看着李朝。

    祀儿沉吟过后,蹲在简凌儿身侧,点住其全身几处要xue,正要起身,就在这当口,祝西归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以迅雷之势撞开祀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简凌儿的口中,迫其服下。

    如此一来,竟致简凌儿失声了,他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祀儿瞧着这一切,满意地笑了,对祝西归说道:“刀雄前辈,烦您将他送给弟兄们好好养着,吃喝随时供应,可不要教他离开这条船!”

    祝西归就唤来两人,将简凌儿抬了出去!

    李朝实在忍不住了,问祀儿道:“你不杀他?”

    祀儿随意地道:“不用,我要把他伤势养好,等皇子荣!”

    李朝恍然道:“周室的皇子荣获悉此事,就会赶来此地?”

    祀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也没准数,不过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若皇子荣顾念与简凌儿的这份情分,也还珍惜陈抟,需要其帮助,就不会希望简凌儿死!”

    李朝闻此,冷笑道:“我明白了,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弄明白了。你本来就不想亲自杀掉简凌儿,只想让我动手,如今他落于你手,你反而将他救活,然而伤人之事,是铁铮铮的事实。待皇子荣问罪下来,你就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我,只说你要我杀简凌儿,仅是试探,而我偏不给皇子荣情面,因恨报复简凌儿!”

    祀儿被李朝惹笑了,看了看她道:“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坏?”

    李朝生气不答。

    祀儿走进门内,缓缓道:“我们是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有外人来到,只要你一口咬定我是李双白,他们总不该让我们夫妻分离,你把我当成李双白,我又岂有害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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