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一章朝风吹尽庭堂花,世事几多流未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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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一章朝风吹尽庭堂花,世事几多流未知 (第3/4页)

剑不像剑,因为它是剑的式样,但两头不同,一端是带有流苏的剑柄,一端是笔尖形状,所以她擅长的一招就是‘书生画眉’。

    ‘书生画眉’,剑走流云,其意是说,刺中人身,就像剃眉刮须一般容易,只需轻轻一点,宛如蜻蜓点水,水面将不再平静,而人身也一样,伤口可在瞬间入骨数寸,直接取人性命。

    书生是个姑娘,姑娘就喜欢风雅,故而她将随身武器称为书生锏。当下她手持书生锏,晃出一道幕墙,勉强抵抗住柳枫布下的剑幕,只将自个儿身子滚后两丈。

    她也知道柳枫手中所持的是天门剑,是天下至宝,碰着即伤,擦着即断,寻常兵器坚韧度不够,更不敢轻易接之。

    书生珍爱自己的兵器,自不愿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就算败,她也要保住书生锏。

    那兵器就似她的人,如被折断,就意味着她被拦腰斩落,以后将永生抬不起头来。

    俗话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也就是这个道理,是绝大多数江湖中人的命运。

    战败不可耻,还可以整装再来,可耻的是连兵器也无法保全,势必引人笑柄。

    身在江湖,也有人对于兵器被折,不当回事,然而书生恰恰是个面薄的人,将兵器看做自身。

    是故她仅见柳枫亮出一招,已知非敌手,情愿认输。

    可画楼还在拼力,书生不能坐视不理,画楼所使的招数与书生相反,先撤退以避柳枫锋芒,而她反应也足够机警,显然应变力更胜书生一筹。

    待她撤了丈许,柳枫剑势疾劲度减弱,她以衣袖当剑,挥开一弧影辉,化开柳枫那一招,袖内顷刻拖出一卷画轴,随着她一抛之力,足足拖长五尺。

    那画轴可非真画,只是外形相似,轴头乃玉石,轴身是以金丝编成,此金丝是一种极罕有的金属所锤炼而成,练成柔丝,可防刀枪锤击,故也无多大重量。

    画楼又喜穿宽袖大衣,其袖极长,几可拖地,更兼宽大无比,平日里,她都垂手而行,就算袖里藏有利器,旁人也甚少察觉。

    画楼打架之先,也总喜欢念一句李商隐的诗:“画楼西畔桂堂东,昨夜星辰昨夜风!”

    奇怪的是,她将诗句反着念?

    她方一道罢,书生已凌空飞纵,并一飞丈八,从柳枫一侧绕至另一侧,正好落在画轴之上。

    二人心有灵犀,书生立刻摆开一招,身形冲天而起,急攻柳枫上三路,而画楼便趁隙攻打柳枫下盘,柳枫纵使长剑在手,也难免有所疏漏,顿时就明白了那句诗的含义。

    这正是所谓的龙飞凤舞,书画二人配合极为默契。

    流光画幕,一卷画轴轻如丝帛,薄如蝉翼,画楼出手间,那物一收一缩,整轴飘转,时而如金梭飞击,再也没有了山川秀丽,再也没有瑰丽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生死搏杀,一举手一抬足,皆是锋芒毕露。

    画楼将画轴舞动如风,运转自如,依靠坚韧的金丝,倒也可以与天门剑勉力相抗,而画轴的杀伤力皆在轴身,其背面附有成排的细小尖针,如被卷中,则致身躯千疮百孔。

    因此便由书生绊住柳枫,尽量令其分神,招数错乱,只要捡得机会,画楼的兵器便就势打出,然画楼依然不敢硬接柳枫的天门剑,处处小心避让。

    柳枫长剑疾展,势如奔雷,始终保持跟进势头,那剑影也好似灵蛇,一剑千锋,便护住了全身上下,使身躯犹如铁罩,密不透风。

    画楼与书生或闪或让,或封或架,一个身如飞鹰,在空中出击,一个就地腾转飘忽,几番从柳枫剑下跳开。

    柳枫剑芒虽外露,招招不留情面,但也看得出,剑式开合有度,剑尖一点一刺,妙到毫巅,分寸拿捏十分恰当,而他也已看出书生尚有惜宝之心,是以看准空门,猛地一剑平斩。

    书生陡然惊惧,半空拧腰急闪,只得后撤五尺。

    这时,画楼却忽从斜旁闪至,抡出卷起的画轴,就朝柳枫背后猛砸,劲力刹那逼人。与书生相较,她倒没有那诸多顾虑。

    她好胜心亦强,既知不敌,好歹不能损了萧然居的威名,要为萧然居士挣得薄面,勇气和耐力,她是远超书生的。

    这倒也非书生贪生,而是书生深谙求生之道,懂得见好就收,平日其人也性情温和,甚少咄咄相逼。

    相形之下,画楼是主见过人,凌驾众人之上,脾气倔强,难以服软,别人越是相欺,她越不撒手。

    但闻风声,柳枫已知回身不及,将剑握牢,反手斜刺,画楼无处可避,偏个半身保全自己,同时举高兵器,硬生生接下一招,只见天门剑点在卷轴上,那金丝虽然柔韧,可仍被割破一道裂痕。

    画楼立时瞠目以对,柳枫迎面望见,也不好继续欺凌相逼,拧身冲远丈三,落在圈外,他无意击杀二人,她们也是明白人,深知周旋下去,绝无好处,便倾首而立,良久不言。

    柳枫将二人神情收入眼中,道:“现在可以说出琴棋的去向了吧?”

    画楼与书生悄悄对望,忽的齐声道:“不会是她们干的!”

    柳枫笑道:“是否她们所为,你们都得告诉我,查个水落石出!”

    书画二人一齐垂首沉吟,最后由书生脱口道:“琴仙的行踪,我们姐妹就不知了。她早起未归,而棋谱这个时辰应该在萧影水阁,那是第九重院落,旁边有一处园子,题名清和园,里面有十数个武士把守。棋谱是负责那处地方的,每日需要为他们送饭,不过那是禁地,你千万不可私闯!”

    柳枫点头,仰面望天,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急忙转身直奔清和园,行至半途,忽然遇上李弘冀迎头走来,原来他早已得知萧然居士失踪之事,为了不惊扰众人休憩,一夜未曾合眼,亲率侍卫,在四周找寻至今。

    见他空手而回,柳枫也料得**,便让他先去休息,李弘冀却将柳枫叫住,行至跟前,低声道:“大哥,我得到消息,昨夜数里之外,朱友善带兵杀上荆山,与朱友贞大军好一番大战,现今纷争虽是暂告平息,但他们兄弟二人又为争夺燕千崇的船舰一事,闹个不休!据说战后,好多士兵四散外逃,朱友贞此刻已发兵征讨,立誓逐个擒拿,不知会否牵连到萧然居这里呀?”

    此话入耳惊心,柳枫焉能不惊?诧异道:“如果被他们发觉你我都在萧然居隐藏,势必引来朱贼围攻,若再被探出我们的士兵就驻扎在山下不远,随时待命,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我们希望他们兄弟内讧的计划,兴许就要泡汤了!”

    李弘冀叹道:“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

    柳枫凝眉想了片刻,转头问道:“听轩呢?”

    李弘冀随口答道:“噢,昨晚大哥睡下后,我和他商量一同去找居士下落,这会儿工夫,我也没有见到他!”

    柳枫若有所思了一阵,道:“目前调动庄里所有的人,尽快找到居士!”说罢,手指一旁,道:“我去萧影水阁那边看一看!”

    李弘冀应道:“好!”言讫,二人分头行走。

    柳枫正行出两步,李弘冀忽然回头叫道:“大哥!”

    柳枫止步,就听李弘冀迟疑道:“你……万事小心!”

    柳枫心弦一震,亦回首道:“你也小心!”

    不管是李弘冀,还是柳枫,只要敌方抓住一个,那无异于灭顶之灾,他们的心里,都很明白!

    怀揣着这种心情,柳枫来到清和园外的夹道处,还未举步,已有个纤瘦的身影从内闪出,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显然已空。

    小小的竹篮,如何盛得十数人的饭食?

    柳枫不禁纳闷,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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