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九十二朝夕独对风残照,望见天涯梦断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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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二朝夕独对风残照,望见天涯梦断魂 (第2/3页)

,定要上告祖宗,诉其罪,你等需自愿接受八大士族的惩处,如有再犯,前情后账一并清算,绝不容情!”

    简御亲见李征法外开恩,感激涕零,便于李征脚裸处跪倒,深深地叩首道:“多谢少公子宽宏大量,原谅老夫!”

    柴荣见机喝道:“简御听令!”

    简御父子忙朝柴荣下拜。

    柴荣面目冷肃,早已去掉了恰才的一派慈善,神威盖射,道:“我念你知错能改,准你再回潼关守任,但有反叛滋事者因你疏于职守而逃脱,一旦有了差池,纵是李公子饶你,我也绝不会轻饶,你听明白了吗?”

    简御惶惶顿首,惊吓称是。

    李征从旁谛观,斜睨柴荣一眼,颇为不快。

    柴荣看在眼里,对此不置一词,微笑道:“我正打算往宿州一行,探往那里的都指挥使,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李征一怔,本无此意,暗想如若去了,反倒教人认为他干预大周事宜,或有通周之嫌,一时拿不定主意。

    柴荣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位宿州的都指挥使,外看是周朝部下,其实是朱友贞的子侄辈,相信公子也很乐意见到他。据说他的夫人姓天,论起来,与公子也算颇有渊源,近几日才产下一个婴儿,公子正好前去探望。”

    李征与从人尽皆一愣,钟离焉问道:“姓天?莫非她是?”

    李征已心中有数,接口道:“是小茵?”

    钟离焉讶异道:“那可要去看一看,茵丫头失踪了年馀,其母逝世,也不见其踪影,还真让人挂心呢!”

    李征也是这个看法,便让人上楼去请李朝同往,不料从人回来禀告:“小姐说让公子替她问候表姑娘母子,她今个儿哪里都不想去,待改日梳妆打扮之后,心情愉快了,自会拜见表姑娘,免得心情不好,影响了大家!”

    李征闻话便亲往楼上探视,简凌儿也有意看个究竟,便抢前帮衬李征,推那木制轮椅,待到李朝房外,李征轻轻推开屋门,惊觉她呆坐在案桌旁,神魂不守地发愣,秋水剪瞳,却暗无神采,目中泪光幽闪。

    桌上放有一架秦筝,她一双手指半抬于空,似陷入回忆一般,久不落弦上,直到良久,方见她长指按落,一首寄相思的古筝曲子悠悠荡荡,由弦上漫出。

    那曲声悠悠,其音凄婉,使人犹见一抹孤影倚楼听风,风凄寒渗骨,孤影遥望花楼,一池碧水阻隔,纵使其千番涉足,也迈不过那道鸿沟,只能望花楼而兴叹。

    忽而沙起云行,打翻了池中涟漪,大水冲上楼畔,花楼四角摇摇欲坠,内中一人闪出号呼求救,却独独望不见远处那抹孤影,以至于连人带楼一道淹没在浩瀚的巨流中,留下孤影无人做伴,每日遥睇,眼前空茫,唯有日夜垂泪,独自神伤。

    弦音飞荡,在李朝指尖漫舞,她目注远方,启口轻吟,以歌和之,却听那歌是:

    忆在今昔

    看世情

    不觉独处幽悰

    只望花落

    恍无境

    惜惜梦里

    无话别

    朝朝暮暮道长途

    千里隔望

    烟尘蒙

    清魂断

    面目裂

    飘荡的人颜泪滂滂

    世道茫无

    何处问

    遥知繁华旁落

    寂寞无心

    花不开怎忍肠断

    苦思量

    千里隔断一朝梦

    却不知

    天悠悠

    地凄恨

    已断琼楼几为当时

    听得楼下的柴荣等人无不潸然,多有种残梦即将破碎之感,赵琦琦也是连声哀叹,不由举步来到门口,只见李征遥睹李朝,似僵硬般浑然无视旁骛。

    猛闻玉磬声绝,筝音俱寂,她伏在弦上啜泣起来,那孤单凄苦的样子,令人不忍睹视。

    李征心内凄殇,唤道:“小朝!”自行将轮椅推进。

    李朝抬目凝视,猛地半跪着扑入他怀中,大哭道:“哥哥!我好难受!”呜咽不绝,哭的甚为伤心。

    简凌儿则避立在游廊间,只听那边厢李朝嘤嘤道:“子君,子君不喜欢我!”

    李征用手轻抚她的背脊,宛似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默默无话。

    间歇工夫,李朝蹲伏在地,仰面与李征对视,流泪道:“哥哥,小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李征重又将她揽入怀内,柔声道:“好meimei,不要难过,跟哥哥出去走一走,好不好?”

    李朝忍住抽泣,起身摇首道:“我不去,见了茵jiejie,也只有徒增伤感,莫如一个人在客栈呆着!”

    简凌儿听了,忽将身一转,下楼去了,连将柴荣叫到一旁,道:“太保,凌儿斗胆相问,路无齐可曾将李双白重出江湖一事告知?”

    柴荣摇头道:“不曾呀,何故有此一问?”

    简凌儿遂将从父兄那里听来的情况如实说与柴荣,柴荣讶道:“有这回事?”

    简凌儿不免说出顾虑道:“此事甚为可疑,果真是李双白,如何会有腿足?凌儿以为,此事大是古怪,李朝如今情绪不稳定,或许被他瞒过,但咱们切不可大意。此人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太不寻常,何况他单见李朝,不见其兄?还有他与路无齐究竟是何关系,我们也不知道!”

    柴荣苦思道:“会不会他与我的目的相同呢?”

    简凌儿领会道:“太保是指他矛头直指关河家族?”

    柴荣不假思索道:“有此怀疑!”想了一想,又道:“这样吧,待会儿我与李公子走了,你留在客栈密切注意李姑娘的行动。他独见李姑娘,可见他是惧其兄而不敢露面,倘若我将李公子引开,他极有可能还会再来找李姑娘,倒时你见机行事!”

    简凌儿低头沉思须臾,欣然应允,又叫住柴荣,低声试探道:“太保此行当真是要李公子见其家人?而不是……”

    柴荣观他心细如尘,不怒反笑:“自然是真了,你疑心我诓骗他们,欲图谋害?”

    简凌儿见柴荣一本正经,忙道:“不是,那——凌儿多心了。”

    柴荣释解道:“李公子虽然与我道不相同,然而关河家族却无他不行,如果失去他这个当家的,则群龙无首,容易自相残害,关中亦必将大乱。局面失控,不是陛下想见到的,兴许我们不怜他们,可陛下忧的是天下百姓,是以需要李公子约束那些家族!适才观李公子坦荡磊落,不苟言笑,处事谨慎,的确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简凌儿遂恍然大悟。

    二人正说着,李征已由赵琦琦推着下来了,几人简略招呼,便一同上路,李征担忧李朝神志不清,独留客栈,有些不放心,便请赵琦琦照看,简御父子则各自回房安歇。

    李征仍不放心,又差遣‘洛河双英’童无期和阳关守护李朝。

    沿途,陈抟为李征配药教其服食,不过短期内,李征仍不能行走自如,故而几人行路较慢,天暮方才进入宿州城。

    期间发生了一件怪事,过一条湖时,几人寻来渡船过湖,上下船皆由钟离焉将李征负在背上,可钟离焉下船的瞬间,忽然船身猛晃,钟离焉脚踩不稳,差点将李征摔进水中,幸得船夫搀帮,才不致失足落水。

    船夫头戴箸笠,看不清面容,一双手接着李征,背其上岸,远行几步后,忽的气力不支,与李征双双坐倒,大喘粗气,后面众人见此悦然。

    到了燕千云府邸后,果真有天绍茵在内,又逢她产子不久,身子虚弱,燕千云正在寝室喂她汤药,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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