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九十 为谁寸断滔惆怅,郁鸣错会清昶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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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 为谁寸断滔惆怅,郁鸣错会清昶声 (第2/2页)

大惊道:“去哪儿?”

    赵铭希回答道:“我大哥得知我取得天名剑,要我尽快赶回玄天门复命,并让祭月赶来转告我,我们玄天门设在于阗国的总坛出了大事,两位护教长老抵敌不住,是以大哥希望我与他一道赶去于阗国。”

    衣鸿影忽然非常失落,竟腾起一股即将离别的怅然情愫,望着赵铭希欲言又止。

    赵铭希目望深处,说道:“形势所逼,我非走不可,然朱贼未死,我却想多呆一段时间!”

    衣鸿影了解他的言外之意,装作不在意道:“没有关系啊,鸿影相信,李太尉定会杀尽朱贼,为绍青meimei报那大仇!”

    赵铭希深叹一口气,截住话道:“我不想假托他人之手!青世妹的仇,我想亲手弑贼,可是……”说至此处,仰面苦笑:“老天爷总是跟我开玩笑!”

    衣鸿影见他伤感,亦感同身受,可又不知以什么安慰才好,只得嗫嚅道:“赵大哥……”

    赵铭希倔强地扭过身,恨声道:“都说我与青世妹缘分浅薄,我不信命!”说完,夺步而去,走出数丈,又想起衣鸿影尚无去处,回头道:“衣姑娘,你劝我,恶有恶报,若我不能亲自为青世妹报仇雪恨,柳枫也必会报之,我自问做不到依托柳枫,承此大事。但是你呢,你欲为父母报仇,可实力悬殊,也不得不假手于人,仇虽可得报,但是终究非己之力亲为,你甘心吗?”

    衣鸿影顿时被他问住,想了一想,意志坚定道:“是呀,赵大哥,我看清了,知道我武功低微,无法对抗朱氏兄弟,所以当昨晚我发现的时候,就预备放下私仇,专心加入你们玄天门习武,壮大我的力量呀!目下以卵击石,只有自取灭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鸿影等着那一天到来!”

    赵铭希听她言词激昂,无言以对,半响后,目指山下,低声道:“走吧!”

    衣鸿影趋步跟上,问道:“现在到哪里去?”

    赵铭希斜睨她一眼,嗔怪道:“你不是说要加入玄天门么?还明知故问!”

    云雾回合,残馀的夜霭在山中迷漫,两道人影越去越远。

    寂空漫寒色,风尘滚滚,一缕微朦的曙光射进朝天楼,里面桌凳横七竖八,东倒西歪,器皿也胡乱摆放着,各个角落多见蛛网层叠密布。

    李朝便在这一片杂乱中睁开眼睛,四下瞻视,目及之处,可见空荡荡的四周寂无声息,窗外寒风呼啸而入,却只有自己在内斜躺着,哪里还有‘李双白’?其人早无影踪!

    李朝难以置信,不信又是黄粱一梦,昨夜那般真实,自己怎能是一夜身处梦中,思及此,慌忙瞻顾左右,惊唤道:“子君!”连唤数声,没有人应。

    李朝猛地发出一声尖啸,将目阖上,泫然泪流,喃喃道:“骗人!”夜晚祭奠余沧海与廖长生,不期路遇匠神路无齐,将之失手杀死。

    ‘李双白’却中了路无齐阴阳尺一击,李朝也素闻阴阳尺的厉害,若被击中,其内必有毒针刺入人的身体,寻常人绝无生还之理,李朝原本极为担心,可‘李双白’当时谈笑风生,佯作无恙,便使李朝信以为真。

    他只说略有疲乏,需得休息,李朝曾建议二人连夜赶回宿州城外的龙脊山,会和李征。

    ‘李双白’宣称:“不可,我杀死了刘浩瀚,累及柳枫,关河家族定然难容,只怕你哥哥也不喜。”

    李朝再三劝告,‘李双白’都推托掉了,说还是不见李征为妙,权且栖身朝天楼,待事情过后,再另作打算。

    二人便一起折回朝天楼,哪料得李朝入睡之际,‘李双白’自行离去。

    李朝在‘李双白’躺过的地方摸索,忽见一滩黑血遗留不去,从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探那黑血,发现有剧毒,痛哭道:“子君!”多么后悔,又一次被他瞒骗,失声道:“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让我照顾你,呜呜……”坐倒在地,伏在膝关之上,哭的异常伤心。

    忽然,门口劲风飞卷,掠进一个人影,浑身劲气飘然。

    这朝天楼已然荒弃,平日也无别人,李朝自然以为是‘李双白’回来,大喜转头,却是个生面。

    那人约在二十许间,生的形貌昳丽,细腰宽膀,面目白净,眼底流光四射。抬眼略视,便神采夺人,可谓是转眄流精。

    他身骨挺翘,如松直立,面相柔和,蕴有雅风,却又棱角分明,宛如挟了刚风在身,眼中灿光飘转,若星子飞泻,时而耀辉,一身黄冠草服,背负一对丁字拐。

    李朝不认识对方,喝道:“你是谁?”

    那人做出不可思议之状,不住地咂嘴:“这么快就忘了夫君了?”

    李朝怒道:“哪里来的贼子,胆敢胡说八道!”

    那人目光落在李朝面上,哀婉的嘀咕:“可惜,可惜,好好一个女子,流落在这荒郊野外,无人怜香惜玉!”

    李朝听他言语轻薄,怒嗔道:“既然知道我在这里,还不滚出去!”

    那人摇摇头,笑道:“有人不愿意留下来,我愿意留下来陪你呀!”

    李朝觉得好笑,扔下话道:“既是如此,我走!”迈脚便往外去,行走如飞。

    眼见她就要走出,那人猛地一步飞掠,横身挡在她面前,伸臂就抓李朝的手腕。

    李朝但闻风劲,就知来头不小,一闪退后,警惕地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只笑不语,斜目瞄着李朝,霍的掣下丁字拐,责怪道:“好生健忘,我是你的夫君,真不认得了?”

    李朝勃然大怒,挥剑直砍了过去,口中叱道:“好啊,竟然是你自动送**来,简凌儿!”

    简凌儿双手执拐,左手架起丁字拐一端的横拐,拦住李朝的势头,嘿嘿笑道:“李朝,同为关河家族的人,你可好不温柔啊!”

    李朝使力逼开那拐,长剑跟着欺进,冷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的兄长与父亲背叛关河家族,正好拿你逼他们现身!”

    简凌儿撤后丈许,不惊不怪,故作恍然道:“噢,我今天才算弄清楚了一件事,女人若是发怒起来呢,那可真是蛮不讲理哩!”看他那副样子,哪里是已生气,反而有挑逗李朝之嫌。

    原来这简凌儿乃简御次子,幼时常与李朝为伴,可简凌儿九岁便被其父送人抚养,拜入一位老先生门下,与李朝分道扬镳,曾经当面戏言:“小朝,等我长大了,我们就做夫妻!”

    岁月流逝,两人再见面,早无当年情怀,李朝倾心李双白,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李朝被简凌儿激出火气,展剑起步,招招如流云,漫撒简凌儿周身。

    简凌儿左拐右拐挥舞不绝,不是扫去李朝剑势,便是趁隙拍打李朝肩颈,但有机会,却不以撩、戳等手段攻击李朝要害。

    李朝瞬间了悟,他极有可能是想活擒自己。

    究竟简凌儿是何目的,李朝一时捉摸不透,与此同时,也使得她隐隐担忧李征的安危,概因她思索着,自己若被生擒,莫过于教兄长受累,是以也攻守结合,盘算擒住简凌儿,当是再好不过。

    两人所图相当,不分上下,斗得激烈之时,李朝却不知窗外的荒草间站着一人,朝内观看,一身衣袍雪白,只是面上带着脸谱面具。

    当简凌儿与李朝一前一后掠出朝天楼后,他才摘下了面具,露出‘李双白’的容貌,整个丰容靓饰,眉目冷肃,遥望李朝远去的身影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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