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九十 为谁寸断滔惆怅,郁鸣错会清昶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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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 为谁寸断滔惆怅,郁鸣错会清昶声 (第1/2页)

    柳枫师兄弟行不数步,来到池沼跟前,远远听见萧然居士与李弘冀相谈的笑语声,只听萧然居士道:“木子,你先前所问,如今可解惑了?”

    李弘冀低头沉思,猛地一笑,含义颇深地道:“居士,您真是神秘妙算,我已有答案了!”

    萧然居士心中有数,也不动声色,侧面转顾李弘冀,佯惊道:“哦?方才潜入水下,所思为何?”

    李弘冀直视萧然居士,宛如仍在水中舞剑一般,尽兴说道:“那一刹那,只觉得身心与以往很是不同,不再惧怕绝境,反倒有种无穷的力量支配着,令我双臂生满力气,直冲出水,一飞脱险,而且剑法也连贯而成。我想居士此前令我呆在黑暗的密室,不着灯火,是否有意告知,绝处未必便无生,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却又一村呢?”

    萧然居士含笑点首,满意地捻鬓道:“果然聪慧过人,领悟非凡!”

    李弘冀又霍然跪下,恭谨地道:“居士用心良苦,帮我助涨胆气,削弱心底的怯心,并磨练我的忍性,诸此种种,旨在教我遇事沉着冷静,凡事也只有临危不乱,方有后迹可寻!居士对我恩同再造,弘冀感激不尽!”

    萧然居士见他拜倒,慌忙纵前,挽住他的手臂,连声道:“起来,快起来,多年来,你我俱以朋友相交,万不可如此!”

    二人相携相视,临风把酒一杯,柳枫在外望见,嗔叫道:“弘冀,你来此多久了?好不够朋友,偷偷地躲在萧然居,跟随居士学剑,也不告诉我!我只当你在浙西,怎的何时来到这儿了?”

    李弘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神秘地道:“那一年,醉仙谭真人入京面圣,我恰恰受命,从留守的东都赶回,欲拜其门下,怎料谭真人借词推托,说他平素居无定所,四海漂泊,我身在朝廷,跟他行走四方,多有不便……”说着,指向萧然居士,回话道:“于是将弘冀引来此处,推荐居士于弘冀,弘冀与居士可算是一见如故!居士的才华十倍胜于我,剑术更胜我百倍!”

    柳枫在门外顿步,讶异道:“谭峭?”

    李弘冀颔首称是,回顾萧然居士一眼,又盯住柳枫,怪责道:“那段时日,大哥忙于奔走马楚,无暇多顾,可是疏忽了弘冀吧?”

    柳枫被他一言说中,满面羞惭,却又硬不承认,只是蜻蜓点水似的道:“谭峭之名,慕名已久。五年前,天子召其进京,赐号紫霄先生,可惜我无缘得见,对于此中始末,只做了肤浅之辈,略知一二。”

    李弘冀本也是一句戏言,无心之过,很快发现气氛不畅,此事还是撇过为妙,忍不住长叹道:“这些年,弘冀仰慕居士才学,时常来此向居士请教剑术!”

    柳枫见他对己坦诚以待,遂兴趣高涨,长笑道:“蛟龙出海,碧落满空!两招一气呵成,漂亮!”

    李弘冀面不改色,严肃道:“居士的剑法更加高绝,弘冀少得居士剑术精髓,都是雕虫小技,仅供人娱悦罢了!”

    萧然居士在旁观望久矣,此时见柳枫二人复还,起座相迎道:“二位,来迟,来迟啦,该罚!”

    眭听轩尚未开言,柳枫已举步走进,气势赳赳道:“行,罚什么?”说话间,挟起一只酒杯,道:“不若就以酒代劳吧!”不由分说,一饮而尽。

    李弘冀诡秘地笑道:“这如何能够?”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坛,又从旁边捞了三只空杯,全都斟满,以目示意。

    柳枫二话没说,将三杯酒饮入吼中,接着,几人相继入座。

    李弘冀豪情顿生,斜睨柳枫,笑容一闪,意有所指地道:“不想大哥的酒量还是这般好啊!不过呢,有件事,你是一定要多喝几杯!”

    柳枫微讶,不明所言,便坐而谛视,以目相询。

    李弘冀举杯,却不饮酌,凝望着道:“大哥身为一军主帅,总不会无缘无故到了这里……”

    柳枫闻话吃惊道:“弘冀,你是指?”竟蹶然起坐,直视李弘冀。

    李弘冀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道:“我已经指派了一名贴身侍卫,令他拿着我的令牌下山,通知山下的士兵,大哥与我皆在萧然居暂住,一切平安无事,好教他们放宽心,并言这几日我与大哥会留在此处,让他们安心等待。而这几日,大哥以为可以用来做甚呢?”目光在柳枫身上流转。

    柳枫立刻会意道:“原来你留宿萧然居,另有打算!”

    李弘冀不加掩饰,忽然也直起身子,在其手心轻击一掌,又抓住柳枫肩膀,腾起满身豪壮之气,肃容道:“大哥为我们大唐辛苦了,弘冀岂可坐享其成?”

    柳枫不想在这样的形势下,李弘冀还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暗想道:“弘冀这般诚心相助,真如雪中送炭,此时此地,连天子也不再完全信任李枫,偏有弘冀这样的豪情壮语。我行军追贼到此,弘冀亦陡然在此现身,莫非是巧合?难道弘冀还不知京里的变故么?”

    李弘冀见柳枫失神愣住,也不奇怪,就在一旁静观柳枫神态,忽见柳枫回过神,说道:“不如你我将心中所想一一写于手掌,看看是否相同?”

    李弘冀欣喜道:“好,就这么办!”言讫,萧然居士命人取来笔砚,分给二人。

    二人各自写罢,拧身对视,各亮出掌中的字,只见都写了‘按兵不动,以待天时’,一时间,二人心头横生趣味,相视大笑,不约而同地出口道:“不出三日,贼方必有大变!”

    柳枫激动地上前两步,与李弘冀把臂,赞叹道:“弘冀,目今你我所见相同,足见弘冀虽是深居简出,却坐知天下事,弘冀深知我心,李枫不枉此行!想必贤弟也摸清了朱室兄弟的脾性吧?”

    李弘冀摇头道:“非也,大哥是因为常与朱室兄弟打交道,情知目下敌方战船已到,他们内部必生大乱,而小弟却非神算子,是得一人点悟,方才想出此策!”

    柳枫不由问道:“是谁?”

    李弘冀忙附耳对柳枫低说,毕了,退开一步,意味深长道:“得他指点后,今夜弘冀特地叫来随身侍卫,扮作朱兵,混入朱友善营中。他们才回来不久,探听到朱友贞已被道成仙君迎入荆山帐中。”

    萧然居士在旁看了,好似早有所知,但笑不语。

    眭听轩疑惑道:“难道居士知道那人?”

    萧然居士忽将白扇举起,指定柳枫,道:“时候不早了,几位先去休息,待明日,我带各位拜见谭真人!”

    眭听轩惊讶道:“竟是谭峭?”

    残夜未尽,天已初亮,衣鸿影从沉睡中苏醒,身边空无人影,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衣袍,揣在手中一看,失惊道:“赵大哥的?可是他去了哪里呢?”正欲四下找寻,猛见赵铭希从不远处缓步走来。

    衣鸿影快步迎住,见他一脸灰败,毫无喜色,不禁问道:“赵大哥,怎么了?”又伸手将衣袍递给赵铭希。

    赵铭希默然接过,披在身上。

    衣鸿影羞红了脸,不敢对视,连忙侧身低目,小心地回避。

    赵铭希心事重重,也并未留意,面无神采地道:“谭真人走了!”

    衣鸿影松了口气,道:“谭真人不告而别,可能他想通了,不再计较赵大哥打伤鬼医子的事,赵大哥该开心呀!”心下也存疑起来。

    赵铭希目光深邃,盯紧远方,黯然道:“我也要走了!”

    衣鸿影转首见他似有留恋,又听得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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