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九阴阳留宿归客途,寂寂柴门冷炊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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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九阴阳留宿归客途,寂寂柴门冷炊烟 (第2/2页)

,如此天色,长途赶路不易,今日,姑娘们便在此相候吧。”说罢远去。

    因了这个缘故,今番苏乔寻医,只有雪松与雪梅同行。

    时钟钰也已独自外出,拜访庐山国学的魏长清,不料意外收到两封书信,一封是长安家书,一封来自庐山,是真曜先生谭紫霄托人转交而来。

    却说真曜先生谭紫霄聚徒讲学之地,位于庐山栖隐洞,与时钟钰求学的庐山国学相距不远,魏长清请得谭紫霄,偶然于庐山国学讲书,时钟钰慕名已久,自是求之不得,拜在谭紫霄门下,故而谭紫霄此番来信。

    看罢两封信后,时钟钰面色凝重,拜别老师魏长清,只说师父与父亲俱要她不日赶去濠州,处理一件事情,自己不便在殷汇镇久留。

    事出紧急,时钟钰也未料到事情会如此突然,折回铺子,就欲简单收拾行囊,与苏乔等人辞行,殊不知赶回铺里,苏乔未归,就是小莲与小蓉也已不见影踪。

    时钟钰走出煎饼铺,四下查看,见到路上有车轮碾过的痕迹,思量少许,疑为小莲与小蓉离去的踪迹,待她张目四望,目光落处,却发现紧随车痕后面,也隐隐留有脚印,时钟钰觉得非常奇怪,那脚印与马车始终保持一段距离,所差仅是分毫。

    如此时辰,苏乔定然未归,早间雪松雪梅陪同苏乔,也不大可能提前折回,再者,若是折回,小莲与小蓉因何又要离去呢?

    若非苏乔被他们挟持到玄天门,便是这几人遇到不测。

    时钟钰原地驻足,不足半盏工夫,微一踮步,倏然穿出,追着那两道车辙,急向殷汇镇方向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听到一阵阵辚辚车声,就在不远处,马车时隐时现。

    时钟钰双臂疾展,身形如一缕轻烟,飞快赶上那辆马车,由于不明事情**,不好提早打草惊蛇,她思前想后,欲待观望一番,探个究竟,再做决定。

    她飞掠极快,马车倒是缓缓而行,因而,只消片刻,她已看到马车遥遥驶在前方,待到逼近,车厢里的娇笑声已清晰入耳。

    时钟钰确定是小莲与小蓉二人,心下大喜,双臂伸长,冲天两个起落,接近马车,身子凌空一折,轻飘飘落在车后,依附马车坐下,整个动作轻如落叶,车内的人自然也未发觉。

    里面笑语依旧,马车也依旧奔驰,正值盛夏,天干物燥,道上满是沙石灰尘,时钟钰这般坐在车后,车轮碾过,激起一片尘土,非常刺鼻,自是教她够呛,可为了探听苏乔生死,唯有不动如山般端坐,拂袖拍去尘埃,亦是不能。

    她落坐车后,好半天听不见里面动静,心中焦急,暗道:“奇怪,难道发觉我了?似乎也不像,若是发觉,以她们两个那等急性子,定会有所动作。”

    她正在愁闷,车中突然传出一阵娇笑,声音如银铃一般,时钟钰断定乃小蓉笑声,却不知道小蓉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瞧着对面的小莲,憋着笑道:“哟哟哟,我说什么来着,二公子派我们来,一是照顾那不能行动的青儿姑娘,二是防着那苏小子将青儿姑娘带走,可是有人啊,春心荡漾,见了苏小子,就忍不住处处示好,又是端茶,又是递水,什么活都抢着干,苏小子一双眼睛却只看青儿姑娘,正眼也不瞧她,你说好不好笑?”

    时钟钰在后听得大乐,她性如男儿,平常甚少接触同龄女子,自然对这种心思上了心,大觉有趣。

    被小蓉说的浑身不自在,小莲也急了,挥出拳头,做嗔怒状,叫道:“你再说,看我不打你!”

    小蓉正在兴头上,显然有意继续惹怒小莲,对小莲神情视若无睹,脱口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他,你见人家对一个行动不便的姑娘如此爱护,心潮萌动……”

    小莲一时恼怒,叫道:“他有情有义,那个姑娘伤成那样子,他都对她那般好,将来他对待他的妻子,一定更好哩!”

    小蓉见状,连忙道:“你看你看,又开始夸他了,还说不是看上他?”

    小莲被说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唇语相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在家里老是偷偷望着二公子,可惜呀,二公子只是叫你做事,从来也不看你!”说着,还朝对面的小蓉吐舌头,挤眼讥笑。

    小蓉不禁瞪住小莲,怒喝道:“好你个死丫头,你说,跟踪我几次了?我最讨厌别人窥视我的行踪,这下我可不饶你!”说罢,拳头捏在一起,朝小莲扑打过去。

    小莲顿被压倒,躲过一拳,及时逮住小蓉的拳头,说道:“是你刚才先说我的!”与小蓉嗔目模样,对望片刻,两人咯咯笑了起来,瞬时又扭作一团嬉闹。

    时钟钰只听到小蓉似乎有些惊吓,连问小莲:“哎呀,羞死人了,连你都发觉了,二公子会不会已经知道啦?”

    时钟钰听了,直想大笑,心道:这二公子,恐怕就是赵铭希吧?没想到那厮居然也得到女孩子倾慕,只是这二人毕竟还是少女脾性,太过单纯,她们这般无所顾忌的说话,苏乔应该不在车上才是。

    正想着,马车倏然一顿,时钟钰一不留神,险些被甩落,她在车后,只闻马车前座的车夫闷哼一声,似乎毙命于车前了,再也没有车夫的声息,同一时刻,一道剑芒挑开车帘。

    小莲与小蓉同时惊起,在剑芒刺进车厢的刹那,两人手持兵器,分别闪至两侧,兵器齐出,迎上剑芒。

    蹦一声,外面那剑被斩去两截,成了碎片落下。

    两人不明外间情况,不便外出探看,就一刻不动地互相紧望着,汗水浸满了衣襟,突然闻得车后一阵响动,外面传来打斗声,二人呆在车内片刻,也不见再有人攻入,正要挑开车帘,探头查看,车厢两翼猛然被两柄利器刺穿,小莲与小蓉不曾防备,那两柄利器转瞬从她们的胸腹穿过。

    残阳如血,越发红润了,小四又刮完一篮子菱角,等待的客人仍没有踪影,桌上已奉了上好的酒,可谓酒菜齐备,就等着客人到来。

    久等不见人影,小四又在四周溜达了一番,不时张望长街那头,他的妻子则回屋忙活,屋檐下摆着竹筏,一根根尚未扎束的竹竿,并排倚在墙角。

    苏乔来的时候,就站在那堆竹竿跟前,竹竿与竹筏放在一起,密密扎扎,也无人注意。

    苏乔手扶天绍青,坐在竹椅上,自己则立在天绍青的后面,也未走出,直接便与小四对饮起来。

    大碗盛酒,大口饮啄,每当这一刻,苏乔紧绷的心弦,才有了片刻的放松,酒已盛上,猛听身后的竹竿内传出一阵窸窣窸窣的声音。

    苏乔目光朝后微斜,回首时,一只手指在酒碗内慢慢地捻摸,没有发现奇异,才将酒喝下,然后扶住了天绍青。

    这时,众人似乎都觉出一丝异样,紧绷的心弦又提了起来,互相对望。

    小四依旧喜笑颜开,举起酒碗,高亢道:“来,我再敬各位一杯!”

    雪松与雪梅侍立在旁,虽然觉得奇怪,也默默地拿起酒水。

    天绍青神智模糊,也听出诡异的气息,一句话没讲,任由苏乔将她手臂握住,慢慢地抱她入怀,苏乔随即起身。

    突闻噶蹦一声,一口锋芒破竹而出,一道裂缝被刺开,剑光随之闪耀,剑锋直递向前,逼向苏乔。

    苏乔眼珠刹那一斜,情知不妙,连忙侧开一步,他虽然身手不佳,但也不会不明白危机在前的道理。

    就在他侧步这一瞬,一个人影跟着穿出,旁边又现出一道裂缝,又有一个人蹦出,霎时蹦声连响,周围的竹竿全被震倒,同时,屋顶上也蹿下一个人,长剑当空斩落。

    面前的小四,笑容突然变的狰狞无比,只见他猛地探手入袖,眨眼间,一对阴阳尺被他抽出,直击苏乔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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