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五万里不辞涉世缺,管教灯火忆痴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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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五万里不辞涉世缺,管教灯火忆痴狂 (第3/3页)

得真人?”

    谭峭呼呼入睡,****地回道:“去唐境找一位赵琦琦,她自会寻到老道!”

    赵铭希虽与谭峭议定,但看谭峭那副尊容,颇不安心,思量道:“若因此耽误了青世妹病情,那可因小失大!”且不言谭峭是否真能医治天绍青,倒时能否找到谭峭,亦很难确定,谭峭此番推给赵琦琦,分明是推托之词,也不知那赵琦琦又是何人。

    赵铭希总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心里没底。他牙关一咬,还是觉得求人不如求己,遥望程之焕离去的方向,突然有了主意。

    又坐了一会儿,他听到谭峭呼噜声重,观察之下,谭峭入睡已沉,却不便确定,便四下打量两眼,见天已朦胧亮起,起身朝谭峭做礼道:“晚辈在此先谢过真人,如今既然已无机会进镇,晚辈也便告辞了。”不待谭峭答话,转身走开。

    趁谭峭不备,赵铭希蹑足走去一旁,捡起程之焕先前丢弃的那面人皮,揣在怀中,又偷瞄了谭峭数眼,见对方没有发觉,这才大步而去。

    走出数丈,始终也没见谭峭有何动静,赵铭希心中大定。

    他自然没有走远,只是转个弯儿,又朝程之焕与李泗义那个方向走去。

    那处湖泽,他以前听说过,路过一次,也并非门下子弟探知,早先那般撒谎,只是不让旁人起疑。

    走了一半路程,他忽然觉得方才谭峭举动有些可疑,一个高手前辈,怎会如此马虎?原地立定片刻,暗思道:“会不会谭峭假装入睡,故布迷局,想引我入阵呢?”因此,他又原路折回,潜伏暗处,观察谭峭。

    他知谭峭功力匪浅,未敢靠近,站立距离甚远,以玄天门收气法屏息敛气,静神定心。定心后,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观万境,不动如山般站着,辨听谭峭那边的动静。

    这时,忽听树林梭出窣窣声响,赵铭希感应到有大批人靠近,连忙睁眼,远远望去,果然见到数十黑衣劲装武士从林里蹿出。

    赵铭希心中一骇,又屏息以内视观瞧,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从中走出,这白发老者手握长剑,徐徐在谭峭三丈外站定。

    赵铭希以内视感应,发觉那剑光芒闪烁,非同一般,暗想:“莫非是天名剑?”

    老者盯着卧地入眠的谭峭,朝外一挥手,数十劲装武士依次散开,将谭峭围了一圈。

    谭峭仿佛未闻,沉睡如初。

    老者气定神闲地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知真人桑弧蓬矢,射天地四方,早料定真人数十年来遵时养晦,不过是遮人耳目,欲退守待时罢了。如今可教朕猜中了!”(参考《礼记.射义》)

    赵铭希在远处听得明白,愕然道:“朱友贞?”

    他怎料此时此际见到朱友贞?难怪谭峭适才见自己走远,也不做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眼下虽是夺取天名剑的大好时机,却难以硬拼,赵铭希忽然计上心头,朝那处湖泽狂奔。

    他走之后,只听谭峭道:“多少年来,你奋飞横绝,即使深居山涧,受辱亦不弃凌云之志,雄心烈眦,壮发冲冠,按东海之金刀,飞北斗之石箭,倒真是小觑了你们。”(引用唐·杨炯《遂州长江县先圣孔子庙堂碑》)

    朱友贞不受这句话,闻言唇语相击道:“真人此言过甚了,你我彼此彼此。”

    谭峭无意与他争口舌之利,深喟道:“我留在此地,只是还想告诉你一句话,凡事,逆天而行,强行抗之,后果不堪设想!”

    朱友贞没好气道:“这是我朱家的事,你管不着!”

    谭峭看过朱友贞一眼,语重心长道:“你此刻定然不以为意,你定认为胜者王败者寇,若你成功,定是万民心中的英雄。”

    朱友贞一笑,扭过头来道:“那是当然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已经迟了很多年了!”

    谭峭深叹道:“为此,你愿不惜性命,不顾后果?”

    朱友贞不言。

    谭峭接说道:“如若这裂土可以归一,百姓安定,不再遭到被人屠杀之苦,贫道亦向往那刻的到来。”

    朱友贞讥诮道:“那真人今夜何故在此坏我好事?”

    谭峭捻了捻须,呷下一口酒,不疾不徐地道:“我认为你此次举事,各方考虑不周……”

    话未完,已为朱友贞含笑打断:“真人未免看不清形势,以为区区几语吓唬朕,朕便能放手?”

    谭峭自嘲一笑,朝他摇了摇手,其意深远,良久忽出一语:“罢兵自是不能,故唯有投城!”

    朱友贞一甩袖,不再客气,冷声道:“说得轻巧,朕数十年,俱为谋霸业而活,不然——情愿一死!”又看了谭峭几眼,讥笑道:“真人言辞夸大,眼下的形势,我方占据优势,忧的该是李璟,真人该去劝他早作打算才是!”说完,不理谭峭。

    谭峭不住摇头道:“好自为之!”见朱友贞不以为意,他又字句铿锵道:“不是贫道之意,你也不需自作多情,这只是代你师父告诉你的。”

    朱友贞并未深思那句话,而是转面,话锋一转道:“朕敬你是一代真人,莫料你昨夜探朕,另有所图!”

    谭峭强调道:“我是代人探望你。”

    朱友贞忿忿道:“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一顿道:“你借探望之名,暗里通知之焕,其家人无恙,令他逃跑是真!”

    谭峭叹了口气,道:“你如此咄咄逼人可不好。”

    朱友贞冷哼道:“那是真人教的!”

    谭峭闻言来了精神似的坐直,嗔怪道:“祀儿的事,也是我这个老道教的?”

    朱友贞突然一慌,道:“真人何故出此妄语,祀儿是谁,朕不知也!”拂袖朝谭峭甩了一阵风,侧身而视。

    谭峭也不再聊其他,顾自说道:“你乃天一门下,自有人清理门户,贫道自然也不想管这个闲事,只是祀儿,你得交出来!”

    朱友贞怒目道:“什么祀儿,不识便是不识,真人莫要栽赃朕!”

    谭峭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竟然冥顽不灵?浪费贫道好一番唇舌!”

    朱友贞断喝道:“废话少说,之焕到哪里去了?”

    谭峭哼道:“你们乃同门,他的去处与贫道有何关系?”

    朱友贞忽然暴怒,厉声道:“再不将他交出来,教你来得去不得!”开始朝四下招手,却说这数十黑衣武士,不是别家,正来自于原本四方镇八十一分坛,还有七十二弓弩手。

    这个时候,当然没有弓弩可用,因为南方天气潮湿,弓箭遇雨有失水准,所以现在的黑衣武士都手中握枪,朝谭峭围上来,眨眼已将谭峭围在方丈之内。

    谭峭目光四下一斜,暗视朱友贞道:“你认为,他们可以抓住我?”

    突然飒一声起,这些武士伸出左臂,只见刀光霍霍,自他们的袖中飞弹而出,一齐射向当中的谭峭。

    朱友贞狞笑道:“八方齐出动,朕看你如何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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