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五十二见闻夜久生幽疑,怅忆深更载去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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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二见闻夜久生幽疑,怅忆深更载去还 (第2/3页)

。”

    舒望听此,不由后心冒汗,说道:“十八年前,为己之事,连累他的兄弟们受苦,所幸最后一刻,他能够醒悟,不再教唆弟兄行事。我实在难以想象,假如公子不在金陵那几个月,他教唆他的兄弟一齐叛离公子,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须知他们与公子相处时日极短,古往今来,一再叛变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

    王岩点头道:“幸甚幸甚,这些都未发生。如此说来,这人倒不算全无气节,起码这一次他肯瞒着他的弟兄,一力承担,临死之时,又知道羞耻,不再继续为恶,也肯招认。”

    舒望目注那支铁箸,袭人性命,必要在瞬间完成,就算再快,破风之声总免不了为高手察觉。

    在刘浩瀚举剑自戕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对父女,柳枫也不例外,然而突然耳边一震,目光急向外掠去,方与一道目光对接,铁箸已在片刻间震起乌光,自一个人手上脱出,急袭刘浩瀚背脊。

    风声响动,柳枫纵身上前,掠至刘浩瀚身旁,已听到重重的倒地声。

    虽然暗器够大,破风躲闪是可以的,但柳枫并不是这暗器下的目标,白衣人显然也知晓对付柳枫,必为柳枫察觉,难以得手,故此也没有选择柳枫。

    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成了他的筹谋。

    柳枫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飞纵之时,提气朝外打,然白衣人得手,身形起纵,惊鸟般掠至阶庭,脚下生风,连续生出飘渺无踪的脚影,疾电般窜至树杪,一掠不见。

    从厅口到厅外,他就像变了个人,掠上树杪,另一只手同时幻出数道虚浮无定的影迹,看不清如何动作,一件戎服及一副面具飘然落地。

    面具落在旁侧,护卫们只当他脱下一件东西,出去后,也是好一番找寻。

    御影萍踪步法,柳枫一怔!

    奇的是,柳枫追踪时,也使出这种轻功,他见白衣人扑向东面,已知往东面追不及,便照直掠过南墙,几乎与白衣人同时越墙而出。

    前方也是处庭院。

    白衣人没有转弯,眼见柳枫紧追不舍,又因他动静过大,招来这庭院的护卫,他随即跳上前方一处屋脊,踏着瓦片疾奔。

    对于这条逃生之路,他已经熟悉,距离的精准,所需的时辰,早已计算过,来时也将之印在脑海里。

    柳枫知道他先前扮作护卫,那护卫之所以装束奇特,乃是一个统领,姓吴名誉,年岁不足三十,故而不需要非得穿盔戴甲,护卫们没有防范意识,也可以想见。

    然而柳枫疑惑的是,之前或者可以说对方带着面具,隐藏了面容,奇怪的是,脱下面具的白衣人,面容仍是李双白的模样,难不成此人真是李双白?

    夜色仍浓,柳枫紧随白衣人,踏着屋脊起纵,心中思虑万千,难道柳枫迷失了吗?

    他的确迷失了,因为他随白衣人落在一堵墙前,墙外是处深巷,墙内是个窄道,另一侧仍有一堵高墙,原来这宅院外面建造了两面围墙。

    此刻正是黑夜,巍然的高墙将外间光线遮挡,明亮的月光亦无法尽数照进来,少许亮光时而透射,使得窄道内昏暗异常,更加阴森可怖。

    窄道长数十丈,因比较偏僻,故而少有人来,墙角下杂草丛生,些许野草长已及膝,倒不是延绵生长,而是或高或矮,又并不密集,不易藏身。

    柳枫追至此处,竟然无端端失去白衣人踪迹,分明他紧跟白衣人,目睹对方在此落下,俩人几乎一前一后,白衣人若跳墙逃生,不会毫无声息,柳枫亦不会毫无察觉。

    但柳枫游目四顾,只听得到长风飞舞的声音,打在面上,柔软如棉,这条窄道,除己之外,空无一人。

    柳枫心中更诧异,无论是谁,夜晚立在这样的地方,难免浑身瑟然,柳枫向来胆大,自是无惧。他举步沿着窄道来回走了两遍,脚步或停或疾,每处地方,他都注目看上片刻,又屏息敛气,将耳目放远。

    最后他发现了一个木桶,在旁边驻足,顿住目光,木桶是倒着放的,横卧在地,桶口一端紧倚墙壁,周围尽是长短不齐的杂草,柳枫打燃火折子,凑近了看,似乎心中疑惑,端详了半响,未曾走开。

    他发现这木桶极小,又怎能藏住一个大活人?只好苦笑摇头,起身走出窄道,吹灭了火焰。

    这个时候,周身已是屋舍云集,虽然多数已经黑漆漆的,但屋檐下的灯盏却未熄灭,这是他特意吩咐的,近两日离奇的事总是频繁发生,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在城楼及自己歇息的这座宅院,挑了几处特定角落,格外叮嘱,彻夜点灯。

    他走出数步,又瞿然醒悟,奔回窄道。

    柳枫回想方才那个木桶,上面虽然沾了些泥土,有些泥土也已掉落,但与周围草丛不称,不似长时间无人触动。

    他赶到木桶旁,再次打亮火折子,一脚踢翻,原来木桶遮挡了墙壁,那里有个洞,狭小无比,难容一个大人的身躯,柳枫这才没有多想。

    难道他果真多心了吗?

    柳枫仰面望天,目光冰冷,没有追到白衣人,随后,下令捉拿护卫吴誉。

    没有任何审问,柳枫也来不及审问,士兵们赶到吴誉房间,并没有寻着人,只有凉却的尸首被士兵带回。

    他死在一处无人的角落,脖颈上有道血痕,最后查验得知,凶器乃是他自己的兵刃,即是他属于自刎的可能性较大。

    为何白衣人不易容别人,偏生在短短时间内,能够易容吴誉,个中原因还不清楚吗?

    刘寒也赶回了,自然也没有追到白衣人,数年与父亲失散,重又相聚,却一夜丧失亲人,教她难以从中恢复。

    白衣人真是李双白吗?柳枫心中只怕更加疑惑。

    疑惑的又何止他一人?

    月色明朗,秦琅来到街上,经过柳枫那处宅子外面,忽然听到声音,朝墙头看去,就见一个白色身影呼地穿出,两旁门户相倚,这白影疾速跃至隔壁门户,稍是起纵两下,人已落在那边屋脊,不一会,去远了。

    秦琅盯了半响,那白影好像有所察觉,转头朝这边瞥了瞥,偶然回目,那熟悉的面貌,使得秦琅惊厥不已,起步紧追,一连过了两条街,那白影也不曾停歇,秦琅无法,只得疾呼:“白兄!”

    他想叫一叫那白影,确认自己的猜疑,不料那白影果真回头,也不知有无瞥见秦琅,在屋脊上顿住脚步,朝秦琅戏谑般一笑,又目光一肃,飞离而去。

    四下阒然,仍未天亮,李泗义躺着就寝,如何也无法入睡,想及柳枫那会儿的问话,愈来愈狐疑,此时岐王府的两名护卫已被他遣走了,在淮河帮忙修筑工事。

    李泗义手臂疼痛,屋外又无一人,便索性下了床,一步一步地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无法恢复如初,医师虽然瞒骗他,不久就可以痊愈,然而手臂上的知觉,没人比他更清楚,医师上药的时候,总是一副垂首丧气的样子,他便明白了。

    李泗义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苦楚,曾经梦想义气,转瞬换来手臂残缺,果然义气当头,不仅是说说而已,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他向往英雄的事迹,自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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