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四十七薄暮镜花挽乱冢,流云雾塞挂朦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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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七薄暮镜花挽乱冢,流云雾塞挂朦影 (第3/3页)

你已经有雨儿姑娘了,如今又来招惹静儿,到底心仪哪个?”

    燕千崇翻个白眼,理直气壮地道:“谁说我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瞪着燕千云。

    燕千云只当没看见,说道:“我知道你又想娶静儿,你以为这样,陛下就可以永远信赖你?”盯住燕千崇,语重心长道:“大哥,这样得来的东西,不公道,怎会安心呢?”

    燕千崇愤怒道:“够了,我的事,你少管!”丢话离去。

    只剩下燕千云呆在暗角,雷雨倾盆,他来此寻找燕千崇,本想与其话别,指令他已拿到了,只是天突然下雨,阻止行程,只好等雨停再走。

    天绍茵不愿多呆一刻,执意要走,燕千云没法,对着燕千崇的背影,叹了口气,回房与天绍茵会合。

    谁知二人打开房门,鬼医子程之涣蹿了进来,举止神秘,要二人晚些时候与自己同行。

    天绍茵与燕千云同时愕然。

    雨势不休,一个人影穿过四方镇的树林,沿途雇轿,甚为不易,身着朱府婢女的装容,她一面撑伞,一面越过重重哨卡。

    她手臂缠着令旗,过哨卡时,便给守卫验看,行走之间,又拿顶竹笠,巧妙地遮住隆起的腹部。

    待燕千崇自端木静处回房,她也已通行无阻,来到燕千崇房外。

    燕千崇坐在案前,怒气难消,预备倒酒,不料酒壶见底,忍不住朝外冷喝:“来人,给我拿酒!”

    他话声方落,一个人就走进屋子,燕千崇只当是个女婢,因为此刻这脚步声也无甚区别,便未抬头。

    那人将伞搁在门口,到了案前,执起旁边的茶杯,奉了一杯茶,递给燕千崇。

    燕千崇微微挪过目光,看到那人面容,不由一怔,立刻离案,拉住那人两臂,惊慌道:“雨儿,怎么是你?”

    那雨儿凝视着他,冷笑一声,反诘道:“你很怕我来么?”

    燕千崇连忙退到门边,将门关紧,低声道:“不是!”

    雨儿在室内踱开步,说道:“我要是再不来,只怕我的相公就跟人跑了!”说的颇为大声。

    燕千崇紧张起来,张口呆愕须臾,忽然愤恨道:“一定是有人诋毁我,雨儿,你不应该相信他们。”面视雨儿,语气一转从容。

    他话还未完,面颊吃痛,雨儿啪的一掌抽过来,瞪着他道:“你和她一起去石桥镇,一前一后去水镜湖,你们在湖边做的事,我后来都看见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因为孩子即将出世,我便拜托镇外的士兵,查探你的踪迹,方便日后出事的时候,可以随时见到你,不要以为我行动不便,就不知道。你们呆了多少时辰,自己算算!是你勾引人家,你骗我!”说着,后退一步,极为伤心道:“我当时躲在树丛后面,本来可以出面揭穿你,可是……”流下眼泪,抽咽了两声,连连摇头,说自己做不到那般绝情。

    燕千崇大吃一惊,偏又无法抵赖。

    多日以来,他将雨儿安置在石桥镇,隔日便会前去探望,而这雨儿如今怀有身孕,即将足月。

    说起这雨儿,乃是泗州造船师张衍的掌上明珠,本名叫张雨儿,曾经朱室从长安转移阵地,所用的楼船便是借自张衍。

    适才在宴客堂,燕千崇也向朱友贞承诺,明日拜访张府借船,不想现下被雨儿发觉这事,自然慌张,连忙安抚道:“雨儿你听我说……”拉起张雨儿一只手,认真道:“我心里只有你,之所以突发奇想接近静儿,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张雨儿扭头不理睬他,他又进一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你想想,我现在为陛下做事,只是被人呼来喝去,如果他们事成,难保还有你我立足之地。如果有静儿帮我,那就事半功倍。你也知道我的处境,若想离开神策军,必负上背叛之名,被他们追杀,两位陛下武功高深莫测,又岂容我反抗呢?”

    张雨儿心中苦涩,突然低下头,默然片刻,回望燕千崇,喃喃道:“千崇,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

    燕千崇听她这么说,正高兴她如此理解自己,却见她面色暗下,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为了雨儿,停住你的脚步,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为人,也明白你并非正人君子,可我还是喜欢你。为了你,情愿和我爹反目,离家出走。我爹告诉我,你不是好人,我还是心甘情愿跟你走,在这个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不是吗?可是……”猛地双手掩面,低声啜泣:“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为什么我的心这般难受?”

    燕千崇终于被这番话打动,眼中泛出泪花,上前将张雨儿拥入怀中,伸手按在她背上,抚慰道:“傻姑娘,干什么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我说过,只要我在神策军里活着,往后也不管我喜欢谁,一生一世也不会离开你!”扳起张雨儿的脸,凝望着她含泪的目光,道:“你始终都是我燕千崇第一个女人,也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要哭了。我今天应承主上,打算明日一早前往泗州,拜见你爹,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手抚着张雨儿的头发,很是怜爱。

    张雨儿涕泪横流,抬头迎视他道:“你不怕爹打你?”神色一暗,侧首说道:“爹一直都说你不是好人,巴不得轰你走呢!”

    燕千崇笑笑,满不在乎道:“那我一定得拿出点诚意了。”转手捧起张雨儿的脸,与她对视,揶揄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啊?”

    张雨儿捶了他一拳,走开两步,嗔道:“谁说的!就怕你油腔滑调,惹爹生气哩!到时候你借不到船,可糗大喽!”

    燕千崇转首望定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次要借船?”

    张雨儿将嘴儿一撇,扭过头道:“你找我爹,不借船应付李枫,还能干什么?平常我爹骂骂你,你哪儿还敢见他呀?”

    燕千崇闻言忍不住大笑,忽然有人在外捶门,急唤:“千崇公子,千崇公子……”

    燕千崇与张雨儿对望一眼,立刻跟着慌张起来,张雨儿转身在室内寻出竹笠,幸好燕千崇就将它搁在屋内,一搜即到,她又照先前那样,拿竹笠遮住腹部,燕千崇这才命门外那人进屋。

    那是个士兵,进门后,只当张雨儿是个女婢,也未多想,径直禀告道:“千崇公子,不好了,据探子得来的消息,唐兵在河岸筑防御工事,似乎与附近诸城暗通音信,那工事修的可长哩,也另有唐兵择地势,在岸边分拨列阵。”

    燕千崇一惊,颤栗道:“柳枫竟然如此之快,他这等做法,是要和我军长久对峙?”

    那士兵亦道:“是啊,如此我们进攻不利。”

    燕千崇喃喃道:“亦不能速战速决了!”一挥手,示意那士兵出去,一时心烦意乱,便朝张雨儿郑重道:“看来我们得快一些,不然待他防御工事修至泗州,我军纵使借到船舰,也无法顺利过河,绕道而行,一定会耽误时辰,若被他在河岸列阵,我军只有陷入被动。”

    张雨儿将首埋入他的胸膛,道:“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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