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枉变数 (第1/1页)
入夜,简单地安排了几个宫人收拾皇宫后,东长老向着廷堂的方向走去。皇宫通向廷堂的暗口没有照明,又长又暗,不过这也是比较好的隐藏。黑暗中,东长老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一个光点越来越清晰,东长老顺着光点的方向一路前行。夜晚的皇宫廷堂,有着文槡国教特有的天明灯照明,看起来与白天并无差距,一样的富丽堂皇,一样的光芒万丈,一样的臣君有别。 突然,光芒消失了,代替它的,是幽暗的冥火。站在廷堂大门口的东长老惊讶地看着昏暗的廷堂,他隐约地看见大厅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满身是血,胸口有一道贯穿的伤痕,身上的外衣被人扒去,仅剩下白色的里衣,鲜艳的红色染红里衣,格外晃眼,周边的大臣各个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两旁。东长老定睛细观,那人面无表情,双眼大睁,瞳孔放大,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东长老向边上走去,尝试看清那人的正脸,那人死不瞑目地看着他。 “什么?”东长老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他颤抖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惊异地喊道,“大王?” 那是文槡王,半个时辰前,他还信誓旦旦要保护的人,现在却成了堂上死人不对,这不对张饶上呢?东长老四处寻找着张饶上的踪影。廷堂正中的龙座前,一个身着黑缎锦綉龙袍,头顶帘冠的人,背对着他。他定了定神,那衣服在半个时辰前,还是身旁没有气息的文槡王的专属,而这一刻,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 东长老想也没想指着那人怒喊道:“大胆刁贼竟敢身着文槡皇室衣着你不想活了啊?” 那人不以为然地仰头大笑:“哈哈哈…迂腐懦君已朽,何奈死守于堂?” 那轻蔑的声音,是…张饶上?东长老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那人的背影,那是半个时辰前自己最信任的人,是国教里曾经最值得依靠的心腹东长老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如今发生的一切他提高音调,失声地吼道:“我不是让你死守廷堂,保护大王的吗?你竟然失信于我” “孺君已逝,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东长老”张饶上慢慢地转过身来,饶有深意地说道。 “为何?大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东长老突然冲上龙座,一把抓住张饶上的衣领,愤怒地问道。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伸出藏在衣袖里的左手,那只手绿的发黑,细如竹节,咔嗒咔嗒张饶上的手指突然伸长,扎住了东长老的肩膀,将他猛力往外抛了出去。 咕咚东长老狠狠地被甩落在地上,张饶上活动了一下脖子,猛地伸出十根手指,手指像蜘蛛腿一般纤细,一根手指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二分四,三分六,六分十二,越分越多,多到如牛毛一般时,手指齐发,猛地伸出,扎入东长老的小腿和手臂,一点点地摸索,摸出那关键性的腿筋和手筋,慢慢抽出。 “啊”东长老吃痛地喊道,那声音让张饶上停住了行动,他抽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像看已然捕获且无法逃出牢笼的困兽一般慢慢地欣赏着东长老的反应。 东长老痛得满头是汗,脸已涨得通红,他尝试爬起身子,无奈手筋腿筋都裸露在身外,无法起身。他每次尝试,身体上被戳破的洞眼就会喷出鲜红的血液,那惊心动魄的腥味,让张饶上格外地兴奋。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地上的鲜血,然后慢慢地伸进口中,细细地品位那艳丽的味道。 “不错嘛,东长老,想不到你中年半百的年纪,还能有这么鲜甜的鲜血”张饶上舔尽最后一滴手上的鲜血,颇为满意的说道。 “叛徒不得好死”东长老颤抖地在地上爬动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起身都以失败告终,他的怒吼,化为了他唯一的宣泄口,他放任自己的声音尖锐地喊叫着,“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叛国叛誓,不得好死” 张饶上慢慢地走下龙座,在东站老身边站定,蹲下身子,微微拉动着东长老露在身外的手筋。
“啊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呸”吃痛地东长老猛然向张饶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闭了闭眼,用力一拉,东长老左手的手筋咔嚓一声,断在当场。东长老痛得满脸通红,他头上的青筋越发变得清晰。 “怎么样?还骂吗?”张饶上甩掉手筋,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说道。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东长老一副傲骨强撑在大厅中央,执着地说着可能会要了自己性命的话语。 “怎么?你的法术呢?你的风向气能呢?你倒是站起来呀哈哈哈哈”张饶上一脚踩上东长老的脑袋,把东长老的脸狠狠地踩在脚底,他高昂着头颅,轻抚着指甲,轻蔑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我要让你永远地臣服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自杀都不准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信念灰飞烟灭我要亲手终结这国家荒唐的传统,哈哈哈哈” 张饶上说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廷堂,两旁的大臣惊恐地跟着张饶上鱼贯而出,留下一具尸体和一个半废的中年人。 东长老突然感觉体内有无数蛛丝一般的细丝在游走,手筋脚筋也逐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现在的他,除了意识以外,几乎都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似乎都被那无形地蛛丝所控制。他甚至想咬舌自尽,却连舌头都无法控制,有无数细细的丝线像血管一样嵌在他的舌头上,绑住了它。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他在心里大声,现在的他,连落泪的能力都丧失了。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束汶翎可以化解这次的危难。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