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戾天_第七章 一群鸽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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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群鸽子 (第1/1页)

      “夏先生,我哪敢骗你啊!”于是白虎把事情的经过和夏先生讲了一遍。

      “见了血就发疯?如果我不是亲眼见过天狗发疯我才不会信呢。”(天狗:夏先生贴身保镖,见血发疯,蒙古族人)

      原来,99年,香港举办一个赛马比赛,邀请当时崭露头角的乾坤门龙头参加。夏先生带一百多心腹悍将去蒙古买马。卖马的人是个两米四高的蒙古大汉,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蒙语。听翻译说他把价格提得老高说什么也不便宜,夏先生是乾坤门龙头,到不差那几个钱,只是看到蒙古人倔的让人讨厌。夏穹宇恼了,打了他一个耳光,扇的他鼻血横流。见了血,人眼睛都放出杀气。一下子把腰间三尺多长的蒙古刀:荒原怒马抽了出来。像夏穹宇砍了过来。手下忙上前去挡,一些带枪的小弟把“来复”都抽出来对着那个蒙古人。可他却披头散发的擎着刀,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血”这个蒙语单词。一连砍翻了当时同行的七个上位,三十几个中位。可夏穹宇没杀他,收了他当首席保镖。当今社会,这种不怕死的“杀神”到哪去找?

      “是啊,夏先生,我也想有个这样的保镖啊!”白虎说。

      “可这和给火流星治丧有什么关系?”夏先生问。

      “现在那小子受了伤躺在医院,火流星死的消息我也没传出去,一治丧,那气氛哭天抹泪的,乾门小弟挖地三尺也得把那小子找出来,我这保镖不就没了?”白虎说。

      “你小子净想着自己,中位死了必须治丧!否则乾坤门的脸往哪放?安抚小弟情绪,也得收下这人才,这能力都没有还做什么扛把子?”夏先生的声音断了,可能是关了电话。

      “嗨…扛把子还真他妈难做!”他对女仆说:“叫田本来。”

      田本:全名:田本.泽。日本人,滨洲堂口白虎坐下中位。帮会大管家,性格圆滑精明。

      不一会儿,一个梳背头的男人走进花房。一身笔挺的西装,带领结,眼镜,三十几岁,油头粉面。

      “老板叫我?”田本.泽说。

      “哦,火流星死了,准备治丧。”白虎说。

      和田本.泽说话十分轻松,只要把你想办的事告诉他,他总会办得体体面面又不铺张浪费。带着那种日本人特有的精细。甚至有时有些女性化。

      “老板,有什么要求吗?”如果在平时,田本.泽一定不会再问话了,但他发现白虎今天的脸色有些憔悴为难。

      “看着办吧。”一时间白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的顾虑依然存在,但又没什么好办法。

      “知道了。”田本转身要走,却被白虎叫住。

      “田本等等。”白虎说。

      “是!老板!”田本转过身来。

      “派几个能干又可靠的弟兄,看住我的保镖。别让他出什么事。”白虎说。

      “放心老板!”田本的回答总是那么利落。

      白虎让小弟、佣人、花匠,都出了花房。独自点上一支雪茄,仰躺在藤艺大椅上叹了口气。

      ……

      这天,佐龙轩觉得精神特别好。将病床摇高,坐了起来。看着窗外。雹子也恢复了许多。这天下午,和煦的阳光照进病房,他俩心情还都不错。

      佐龙轩突然想抽烟,于是问雹子:“喂!雹子,有烟吗?”

      “什么?烟?我们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还说什么烟?”雹子说。

      “白虎为什么救我们啊?”佐龙轩问。

      “这还真不知道。你可是杀了他一个中位啊!”雹子说。

      今天佐龙轩头脑是清楚的,一听到“杀”字,立刻吓了一头汗,结巴着说:“雹子,我杀人了?”

      “小声点,混黑的,有几个人身上不背几条命啊?杀多了就好了,白虎也不敢报警,因为他也杀了我们的人。”雹子的回答到十分轻松。

      “可,那可是人命啊?”佐龙轩说。

      “一天是混子,就一辈子是混子,不杀人你拿什么打天下、抢地盘?听说乾门是渤海湾头号帮会,他们的一个中位得杀多少人?你杀了他,算积德行善了。”雹子到笑了。

      我没说话,仍有些怕。

      “小龙,你能不能像个爷们?要是怕啊,就收拾收拾自首去!”雹子骂道。

      “谁不像爷们?”佐龙轩说,“我只不过比你都懂点法律知识,知道怕。”

      “读书?法律?黑社会的法律就是踩着尸体往上爬。因为你不踩别人,别人就踩你。”雹子说。

      “你好像懂很多的样子?”佐龙轩说。

      “其实我入**也不比你早几天,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看咱九哥,看白虎,看火流星,再看你我,我么就像是再打一个通关游戏,﹝雹子的经典语录来了!!!)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关,最后是什么样子。每个人水平不同,都会在不同关口结束游戏。但相同的是,没有退路!只有一个劲打下去。夏先生,就是乾坤门龙头夏穹宇,做了整个渤海湾的龙头,可这就是结局吗?如果我们做大了,就不仅仅是一个渤海湾了。”雹子眼中放出可怕的光,那光让人不敢接近,不禁又想起了在裕锦初见雹子时的情景。他真像一场犀利的雹子,让人害怕。

      佐龙轩我不再说话,凝视着窗外。夕阳血红,染红西方的天幕。飘飘渺渺的蔓延,好像被晚风撩动的纱。一群白鸽出现在视野里,不远处一幢楼顶上,一个小男孩衔着一只鸽哨,召唤他的鸽子回来。

      “鸽子!”佐龙轩叫了起来。

      “哎!小龙,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看见鸽子有啥大呼小叫的?”

      “不,雹子,你不知道。”佐龙轩下了床,趴在窗台上,看着那群鸽子,慢慢的说了一个故事.

      我记得从小学说话的时候,妈就不教我“爸”这个字,后来我问他爸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告诉我。我渐渐长大了,妈也瞒不住我了,我没有爸爸。一谈到父亲,妈就带我去阳台看鸽子。我无法理解爸爸和鸽子之间的关系。但看见mama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问了。记得我不大点的时候家里就有鸽子八成是我还没出生家里就有鸽子了吧?母亲每天都数鸽子,我真想不通,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还养几十只鸽子。到周末,mama就带我去鸽市买最好的信鸽。一个月开支可不少,但mama宁可少吃饭都要养。每天都数,病了就让我数。反正一天不落。难道她在等父亲用鸽子给他寄信吗?这也太假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了,这几天,没人数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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