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南来_第十章 重伤得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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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重伤得救 (第2/2页)

下,漫天血色。一座不知名不知何处的荒山上,安裘儿只感眼睛酸肿难耐,朦胧的睁开双眼。一人临风而立,白袍血渍斑斑,面朝着一座小坟。似有感应,那人回首对着安裘儿点点头。安裘儿起身来到那人身旁,定睛一看,那小坟前立着一块形状不规,略显丑陋的长木,木上歪歪斜斜的刻着一行字。

    显妣安裘儿母竹氏谨夫人之墓。

    安裘儿默默地跪下磕了几个头,起身对南风说道:“谢谢你。”

    南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墓碑,转而看向南边,道:“你后悔救了我吗?”

    “不后悔。”

    “为何?”

    “为何要后悔?”

    是呀,为什么后悔,若世上每件事都能因后悔而重来,又哪里来得那么多失意人。

    “如何打算?”

    “我娘说了,让我跟着你。你说怎样,我便怎样。”安裘儿有些黯然。

    南风呵呵一笑,揉了揉安裘儿的头,道:“为何不管你?你忘了,你可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看安裘儿兴头不对,南风只得悻悻放下手:“我本还想一起立了安大哥他们的墓,但是一想,如此草率怕是不行。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为他们修一座大大的墓,以告诸位在天之灵……”

    南风还想接着说,却被安裘儿打断。安裘儿看着南风左肩上已隐隐开始溃烂的伤口,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南风疼的缩了一下,安裘儿果决道:“此时悲春伤秋也不是时候,且医了你的伤再做计较,你看,都开始秽脓,再不治,你命也危矣。”

    南风左肩上的伤本就深可见骨,一番奔逃,还掘了一座墓,更是伤上加伤。此时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溃烂秽脓,要是再不医治,怕是真要丢下安裘儿一人了。

    “那好,且向北去吧。”

    安裘儿搀着南风,又再拜了拜竹谨的墓,踏着残阳余晖,往北而去。

    两日后,隅中时分,一个粗布麻衣,身背竹篓的汉子在不高的岩壁上攀爬着。那汉子身手矫捷,几次跃跳,便将生长在岩壁上的一株平常无比的叶草摘到,汉子心满意足的将叶草放进背篓之中。正准备原路返回退下岩壁,汉子太头看了看,临时起意,又继续攀爬。

    待到岩壁顶上之时,采药的汉子竟隐约看见似有一只人手探出岩壁之外。深山野岭,哪里来得人手?莫非妖怪!细思极恐,汉子一下汗毛乍立,便要慌张返回。

    “救……救命……”

    呀,妖怪说话了!汉子更是惊恐,手忙脚乱之间踩滑了一下,幸好身手利索,一把攀住一块突岩。身形停住之后,汉子才听清原来是呼叫声,哪里来的妖怪,真是自己吓自己。可这片山岭多少年也不见有人来,哪里来得人?出于醇良,汉子还是又攀上了岩顶。

    入眼便见一面容清秀的女子面朝下扑倒在地上,一直秀手探出岩壁。而她的身旁,则是一满身血迹,左肩绑有绷带的男子,看样子已是昏死。汉子上前将那女子翻转过来,那女子面白唇裂,一看便是许久不得饮水进食。解下背上的竹篓,从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水筒,汉子度了些水给那女子,女子慢慢醒转,第一句便是“救他,救他。”

    汉子有些无奈,只得道:“姑娘,我就一人,怎能带得走你们两个人。先让我将你略作照顾,有了气力,再带上你男人走呀。”

    这两人正是安裘儿与南风。俩人在不敢走大道,只得在荒山野岭中一路北上,可南风本就有伤,久久不得医治,伤势渐渐加重,整日都是昏昏沉沉。安裘儿带着南风,饿时只得摘来些野果果裹腹,体力也很快透支,最后一头昏倒。

    我男人?我还是芳龄少女,何来男人!这般想着,可安裘儿也不想辩驳,任那汉子这样称呼。

    采药汉子又拿出了干粮,搞碎了放进水中,弄成稀食让安裘儿吃下。安裘儿只是饿坏了,不消多费时刻,便慢慢地缓了过来。

    “多谢大哥搭救,还请快救救他吧,他伤势很重!”

    汉子早就察看了南风的伤势,最后摇头道:“刀伤见骨,且久久不得医治,只是简单的包扎止血,现在刀口溃烂,伤及筋脉,怕是难救了。”

    一听这话,安裘儿便不停地苦苦哀求。汉子架起南风背在背上,道:“姑娘切勿惊慌,我说难救,不是没救。姑娘要不先和我回到我家,我在帮他医治,怎么样?”

    安裘儿也没多的选择,只得跟着采药汉子一起顺坡而下。安裘儿看着在采药汉子背上的南风,微咬薄唇,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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