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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忌讳 (第2/3页)
赦的婚事完全插不上手,眼看着自己的长子迎娶了一个跟这个荣国府格格不入的女人。后来,贾母的婆婆,荣国公夫人去世的时候,又按照先例,将自己的嫁妆私房在儿子个嗣孙里均分,结果,贾赦又跟他父亲贾代善拿得一样多,而贾政依旧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贾母可火了。她的公公婆婆已经去世了,贾代善又是个男人,自然这长子长媳就由着她拿捏了。后来贾赦的原配死了,贾赦又娶了个小门小户的继室,贾琏又跟父亲离了心。可以说,这后面都有贾母的背影。 贾母偏袒二房已经偏袒出习惯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张扬和狂妄已经吸干了大房的精血,将大房往死路上逼了。 执拗的老人是最可怕的。而贾母更是这里面的翘楚。 贾赦已经无法忍耐下去了。就是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孙子,自己也不能再让贾母为所欲为了。 所以当贾母问起他今天皇帝在林家的事儿的时候,贾赦就起身道:“老太太,这事儿儿子什么都不能说,儿子说了便是大不敬,还请老太太体谅。” 贾母一下子就火了:“你也是做了爷爷的人了,腰板子也硬了,自然嫌弃我这个老婆子了。” 贾敬听贾母说得有些不像,就道:“堂叔母,您这话就不对了。大堂弟虽然说得不够婉转,可是也是事实。窥伺帝踪,这罪名也不小呢。如果让外头的人知道大堂弟泄露了消息的事儿,那么大堂弟就完了。老太太,您也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贾母一滞,抿着嘴不说话。 王夫人道:“看敬大老爷说的,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会怕这个?” 贾敬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王夫人,对贾政道:“二堂弟,你就不管管你女人?什么话?十恶不赦遇赦不赦的罪名也是能够随便背的?义忠亲王老千岁的事儿你们都忘记了?那还是皇子呢,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关进了宗人府。我们是什么人家?义忠亲王老千岁可以逃得性命,你怎么就可以肯定上头一定会放过我们贾家?什么时候你们荣国府二房,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及一个小小的敕命夫人就胆敢自抬身价,以为自己比得过皇子了?” 王夫人听了,刚要开口,却被贾政狠狠地瞪了一眼:“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王熙凤见了贾政的神色,再看看王夫人,心里就觉得讽刺。什么告自己家谋反都是不妨的。看来以往的这些话都是这位二太太糊弄自己这个糊涂虫的。亏自己一度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对她言听计从,原来二老爷对这个尚且如此忌惮,更何况二太太自己? 王熙凤觉得以往在这位二太太跟前的时光就好像一场笑话。 王熙凤是个狠的。她对你好的时候。可以对你掏心挖肺,但是她发现你愚弄了她的时候,她一样有本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最后一点子姑侄之情消散过后,王熙凤对王夫人就只剩下满满的厌恶。你算计我,算计我的男人。算计我的儿子,那我算计你也一样的吧? 王熙凤的眼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的寒光。她怕被人看出了端倪,更是往邢夫人的身后缩了缩。深怕被人发现了她眼底的杀意。 贾母看了看自己的长子,突然叹了口气,软了话,道:“老大,你也别恼我这样逼你,你也想想,当初你祖父在的时候,家里是什么样子。你父亲在的时候,家里又是什么样子。再看看如今,家里又是什么样子。你不觉得亏心么?看着家里一年不如一年。你还在家里呆着,万事不管。你叫我怎么去见你父亲。” 贾敬在边上道:“哟,这个我倒是还有一点子印象。当初大堂弟先头的太太在的时候。这荣国府还是高朋满座的,就是二弟妹当家以后,来这里作客的人才越来越少的。只要让二弟妹把所有的事情放下,自然会好起来的。” 贾母又被贾敬拆了台,心里越加不舒服了:“看侄儿说的。如果老大家的是个撑得起来的,我哪里需要担心这个。” “老太太言重了。您担心大弟妹会犯了错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么给大弟妹请了个得力的嬷嬷,让嬷嬷们全程指点不就得了?这又不是没有先例。世人都是好颜面的。人家是四王八公家的正经太太过来作客,您不让三品的诰命夫人出来招待也就罢了,却让一个五品小吏的妻子出来接待,这跟当面打脸又有什么不同?大堂弟的妻子是大太太,可不是二太太。当初大堂弟为先头的大弟妹服丧也就罢了,如今大堂弟续娶已经十多年了,京里见过大弟妹的女眷才几个?” 贾敬这话一出口,贾母就变了颜色了。 没错,贾母偏心二房,一心想让二房多得点好处。她是不在乎大房的反应的,连贾赦她都能够压下去,更何况邢夫人这个填房继室?宁国府里唯一能够刺她几句的贾敬又去了道观,贾珍的辈分也小,这宁荣二府自然就只能由着她为所欲为了。 她完全忘记了,让王夫人出来应酬,却把邢夫人放在一边意味着什么。 话被贾敬给挑开了,丢脸的是她,王夫人也不好过,邢夫人和王熙凤更是缩在了一边。越是这样的时候,她们就越该小心。上面的这位老太太可是不好惹的。现在跳出来了,那还不让老太太找到了宣泄口? 又一次被贾敬扒了脸面,贾母真想吐血。可是她还真的找不到反驳贾敬的话。贾敬修道修了这么多年,可把脸皮给修厚了,也把嘴皮子给修利索了。贾敬本来就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这嘴里的律法典故是数不胜数。没有去道观以前的贾敬会因为好男不跟女斗而对贾母嘴下留情,眼下的贾母如果被贾敬抓到了把柄,只怕会被他活活说死。 贾母只得忍着气将贾敬丢在一边道:“老大,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只是,为了我们家的兴旺发达,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贾赦只能欠了欠身,表示他知道。 贾母见这个儿子依旧恭顺,心里略略满意。 “老大,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也希望家里能够出个有出息的人。提携我们家一二。我送大丫头进宫便是如此,待宝玉也是如此。” 贾母抬手止住了贾赦想要说的话:“我知道你看重你的儿子。但是你也要想想,你儿子如果真的是个出息的,我又如何会如此怠慢他?不是我说,你那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给别人跑腿,什么事儿都不成。” 听了贾母的话,王熙凤的脸色就变了,站在她身前的邢夫人清楚地听到了王熙凤手中的帕子被撕破的轻微的响声。不要说王熙凤了,就是邢夫人和宁国府的那几个也一样不服气。 什么叫贾琏样样不如人?什么叫贾琏文不成武不就?不要说贾敬贾赦了。就是邢夫人和贾珍也清楚得很。当初荣国府给贾珠贾琏请先生的时候,王夫人在背地里可是动了不少小动作。结果,那先生只顾着贾珠一个。却对贾琏敷衍了事,还搬弄是非,生生地断了贾琏读书上进的心。至于学武,不要说从外头给贾琏请师父了,就是当初荣国公的亲兵,贾母也都丢出去了,贾琏一个都摸不到。 贾琏除了努力学会做人做事儿,还有什么法子? 每每想起这个来。邢夫人就满肚子的辛酸。可是贾琏还不是照样没正经进学的机会? 后来,贾母又借口贾琏读书不行,让贾赦交出了国子监的名额给了贾珠。作为交换,也不过是给贾琏捐了官而已,却又变着法儿地不让贾琏去衙门做事。反而让贾琏给二房跑腿。 这一件一件地想起来,叫人如何福气? 贾赦也知道了贾母的意思,便道:“那老太太的意思是?” “我听说明儿个你还要去御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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