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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夜月花影  (第1/7页)
    晚饭后,康爵试了苏母新织的毛衣。康柔要去放鞭炮,苏母就说她洗碗,叫两人带孩子下楼去放鞭。三人穿好大衣,下楼,大楼前的空地上早已铺满红纸屑,黑暗的天空几乎被礼花齐鸣与鞭炮的火光点亮了。一股浓重的硫磺味充斥在寒冷的空气里,年味十足。    康爵将大地红铺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然后跑回来。火光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小柔捂住耳朵兴奋地看着,槟榔抱着她,康爵站到槟榔身后,将手搭在她肩上,就像是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的画面。她回头望着他,他对她莞尔一笑,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于是刚刚在饭桌上的不安便被一扫而光。    随后一把小小的烟花被点燃。康柔的先被康爵点燃,槟榔分给康爵一些,两人靠在一起,相互点着烟火,看绚丽的花火四散喷涌。    “我没想到我妈今天会说这些,”沉默了一阵,她开口说,“你不用往心里去。”    “没关系。”他揽着她的肩。    “晚上你可以住在这里,住我的房间,都已经整理好了,床单被子都是新的。”    “我们用一个房间吗?”    “当然不是!”    “为什么?我不陪你睡,你不寂寞吗?”康爵嘻嘻笑问,槟榔回手打他,他捂住痛处,嘴里还在笑着威胁,“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住在这儿!”    “随便你好了,反正我这只不过是礼貌性的邀请而已。”她无所谓地耸肩。    “邀请我与你共用一张床吗?”他圈紧她的腰,在她耳边笑问,又被她用手肘捅一记。    槟榔一回头,见小柔正看着他们,不禁有些羞赧,低声道:    “有孩子在,别闹!”    他笑了笑,又递给女儿一些点燃的烟花,然后递给槟榔一支,就着她手里的烟花也将自己手中的两支点燃,笑道:    “对了,过几天就是情人节,我们一起过吧。”    “你还知道过几天是情人节啊!”    “今年我们要好好过情人节,过一个最最难忘的情人节。”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爽约。”    “不会!”他斩钉截铁。    “你保证?”槟榔扬眉笑问。    “我保证!”康爵回答,黑黑的眼睛里闪动笑意,“而且我会送你很好的礼物。”    “是什么,巧克力还是玫瑰花?”她顽皮地问,“情人节你要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那样才够浪漫。”    “巧克力和玫瑰花多俗气!”    “人在该俗气时就要俗气,那叫顺应潮流!”    康爵扑哧一笑,正在这时一阵更猛烈的鞭炮声打断他想说的话,火药味再次浓烈起来,康柔吓得捂住耳朵,槟榔被二踢脚的声音弄得心脏直往外撞,三人赶紧上楼去了。    无聊的春节晚会连字幕都没有,在越来越热闹的礼花声中什么也听不到,但每年这时不看又觉得可惜。虽然时间尚早,但一家人还是将桌子抬到客厅里去看电视包饺子。    康柔也跟着帮忙,满脸满手都是白面,还兴致勃勃地和苏母学。康爵也去洗手,槟榔奇道:    “你从前包过饺子吗?”    “从前我奶奶家经常包饺子。”    “你们也过春节?”    “当然过。我们家过节比这边过得还要勤,甚至正月十五的元宵也是我奶奶亲手包出来的。”    “这么厉害,我妈都不会包元宵。”    “老一辈的人都会,”苏母边擀皮边说,“以前你姥姥也会。”    “那你会包元宵吗?”槟榔问康爵。    “我不会。我奶奶是厨房高手,我只学过一点,她的全部手艺都被飖飖继承了。”    “飖飖是很会做菜,将来谁娶她谁有福。”    “姑姑做的菜好好吃。”康柔插嘴道,“阿姨,我们为什么不把姑姑也叫来?”    “姑姑去雷叔叔家了。”    “她去雷霆家了?”康爵问。    “嗯,她说她会去雷家过年。”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谁知道!依我看他们就是莫名其妙的怪胎。小柔,你干吗?”    小柔一边将包好的饺子拆开,一边说:    “我包得太难看,要重包!”    “没关系,只要能包住就行,反正吃到肚子里还不是一样。你打开就再也包不上了。”    “你应该教她对自己所做的事要精益求精。”康爵笑道。    “对于某些事该那样,但对于某些事来说,能用三分力就不用十分力,不然会太累。”    “这是歪理邪说吧?”    “这是真理。”    “是真没道理!”康爵笑着,抢过她手里的擀面杖。    “你干吗?”    “你动作太慢,这样什么时候能吃上?”    “你会擀皮吗?”槟榔轻蔑地问。    康爵根本没搭理她,手起,擀面杖发出“噜噜”的声音,连苏母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比你擀得都好。”苏母对女儿说,言外之意——看你笨的!    “你要继续练练吗?”擀了十几个后,康爵问槟榔。    “还是你来吧。”槟榔回答,自己也觉得丢脸。    煮饺子时苏母将女儿推进厨房,兴奋地笑道:    “康爵真是个不错的孩子,有钱、长得好、还会做饭,会做饭的男人都顾家。这么多优点,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种机会不可能再有了。”    “再说吧。”槟榔含糊其辞,她讨厌说这个。    “什么再说?我问你,你们真打算四年以后结婚吗?”    “他是那么说的。”    “那你怎么想?”    “我?我没异议。”槟榔违心地说。    “那好吧,虽然有点长,但你愿意也就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时兴太早结婚。不过虽然你是我生的,我还真奇怪他为什么会看上你?”    “我怎么啦?我哪里不好?!”    “这都不重要,只要他和你是认真的就好。结了婚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如果老公是粗粗拉拉的性子也就算了,可他不是,你要好好对他。你连饺子皮擀得都不如他,要加紧练习才行。不要是不是女人该做的事他都比你会做,那样你也太差劲了。”    说得槟榔很不耐烦,只想翻白眼。    乱七八糟地,旧年在寒冷与噪音及饺子的热气里就这样度过了。十二点时鞭炮声大得像要把夜空撕裂了一样,震耳欲聋。康柔害怕,说什么也不肯下楼。康爵就带槟榔出去接神。    最大响的鞭炮在火光与爆破声中红纸不断迸发,她捂住耳朵,眯起眼,也有些害怕地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突然,康爵站到她身后,帮她捂住耳朵。那一刹那,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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