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_第一章:大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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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大纛 (第2/4页)

搀扶起:“不必多礼!”

    看了陈诺一眼,拍着陈诺的肩膀:“然之消瘦了不少。”

    陈诺当然知道袁谭这是见面话,安慰他罢了。说起来,他以前戎马倥偬,忙起来连饭都没有时间吃,那才叫消瘦。昌国城之事后,他躲在了后方,接连养了几个月的身子,胖了还差不多,何谈消瘦?他口中的这个‘消瘦’,大概是在安慰他,叫他不必因为吃了一场败仗而往心里去?不过,袁谭说话时虽然是在看着他,眼睛却是游离着,显得心不在焉,甚至他的笑,也是带了虚情假意,不是由心而发。他心里也奇怪:“袁谭与我数月不见,倒像是生疏了起来。”

    陈诺也并没有在意,放宽了心跟袁谭瞎扯了两句。

    袁谭这边与陈诺简短交谈两句后,便立马将眼睛朝向旁边一人看去。文丑,他无颜面对袁谭,赶紧低下头来,向袁谭告罪。袁谭自然没有怪他的话,反是拉着他,安慰了他几句,无非把嚼不烂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话,安慰着文丑。文丑告罪不成,眼看袁谭热心若此,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最后在袁谭的劝慰下,一同与陈诺随着袁谭入了平原城。

    城内袁谭的府邸,当然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一来就开宴了。这顿饭,袁谭跟文丑说的话多,也很是自然,甚至有点讨好文丑的味道。相对于文丑,陈诺就要轻松得多了,袁谭虽然跟他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但绝口不提北海兵败的事。虽然‘北海兵败’此时提出来未免使人尴尬,但若是真正的朋友,何尝不关心两句?袁谭的闭口不谈,虽然看起来是在尊重他,对他保持‘客气’,但让人不免觉得,他的‘客气’是在刻意的生疏他。

    陈诺非是糊涂之人,也早已经看出了蹊跷来。看来,袁谭对他不是许久没见面才生疏,而是从根子里对他生疏了。不过,对他来说,有话就说,没话闭口吃饭,乐得个清净。宴后,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自然不便继续上路,陈诺等也就留在城内歇息下。至于跟随而来的大部人马,则留在城外,安下营帐。

    晚上,陈诺在房间内读着书简,不想袁谭这时携着酒菜进来,摆着了榻上,要陈诺陪他喝酒。陈诺自然是来者不拒,没有二话,陪着他喝了半夜。两个人起初也并没有什么话说,一直保持着室内的尴尬气氛,只听酒水在各自的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响。终于,袁谭喝多了,话也就一发的溜了出来,从黑山陈诺救他说起,说陈诺救他这一命,他对陈诺感激不尽,此生不敢或忘。接着,将陈诺帮助他平复青州的功绩也一一检点出来,对陈诺同样表示谢意。

    然而,说到这里,袁谭话锋一转,两眼布着血丝:“可是……然之你说,离开了你,我为什么立即就变成了一个废人,甚至差点就将整个青州给丢了?这是为什么?本来,我以为,有然之你帮我打下青州,我坐享其成,受益之人也将是我。可为什么,青州上下只知有然之你一人,而不知有我袁谭?这最后得益之人到底是谁?是我?还是你……然之?”

    所谓酒后吐真言,袁谭的话完全暴露了他对他的矛盾心理。陈诺也一下子明白,他与袁谭之间的生疏,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他现在能做什么,向他解释?解释不清。更何况此时他是醉着的,跟他说再多也只是屁话。陈诺只一个劲的喝酒,心里有多大的委屈,喝下去多大。他为袁谭打青州,首先,是为了履行当初他与袁谭的诺言;其次,他来青州,也是迫不得已,被袁绍的一纸令书调过来的好不?还有,事情都有相反的两面,既想他帮他打天下,又不想他夺了他的光环,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人心,本也贪婪,何须多做解释?

    第二天,袁谭酒后醒来,头痛若斯。

    他睁了睁眼,手揉着发胀的脑皮,恍然想到昨晚上心里不爽快,找陈诺喝酒去了。好像还喝了不少,酒后是不是说了些难听的话?他仔细回想了片刻,终于是想了过来。一旦想起来,他也后悔了,举起手来,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该死!我怎么跟陈诺说了这些?”连忙爬起来,叫来外面的士兵,问现在什么时候了,陈诺他们可有醒来?

    士兵告诉他此时已是正午,陈诺他们早就醒了,天一亮就动身离开了平原城。

    袁谭一愣,怒道:“那为何不叫醒我?”士兵难为情的说道:“叫是叫了,可是……可是将军你当时醉得一塌糊涂,还说着梦话,根本叫不醒。陈侯知道后,就让我们不要再叫了,留下一封书信,直接开了平原城门,出城上路了。”听说陈诺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封信,袁谭立即让叫信拿来,拆开看了。信上所说无非是说他们走得匆忙,未及告辞,还望袁谭原谅等等。还有,信最后提到黑山之事,说事情已经过了,让他不必再记挂在心。另外,他当初答应他帮助他平定青州,虽然最后是以虎头蛇尾收场,他也表示遗憾,但这个诺他是守了,算得是有始有终了,问心无愧。至于其余的事,他也就没有多说了。

    看到这里,袁谭紧紧的咬着嘴唇,嘴唇上都咬出了血,却并不觉得任何的疼痛。

    他此时,想到黑山时陈诺不顾艰险,冒死救他的一幕,整个人身子一怔。同时,他想到,陈诺之所以来青州,那是在履行当初他给他的诺言,陈诺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他以为该做的,他并不应该有错。而他,也不该将这个错误加在他的身上。深深的后悔,再次折磨着他。他知道,昨晚他的话,确实是伤害到了他。

    可,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吗?比如划了人一刀,伤口虽然平复,伤疤却已然留下。显然是不能,只能是追悔莫及。

    陈诺昨晚虽然陪着袁谭喝了半夜的酒,但他这人酒量本来就好,把袁谭灌醉了,他自己仍是清醒着。只是,他着实是被袁谭的话给伤到了,等到袁谭醉后,他也就叫人将袁谭抬到他自己的房间,剩下一个他,则是继续喝着冷酒,坐了半夜。这半夜,他思考了很多,但都没有一个头绪。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陈诺打发了困倦之意,也就向袁谭辞行。只是看看袁谭仍是未醒,只好是留书先走了。

    其实,袁谭没有醒更好,如果他醒来想到他晚上酒后之话,只怕更加难以面对他。既然不好面对,那还不如两两避开,互相不见,避免这种尴尬。既然想清楚了这些,陈诺自然也就没有等袁谭醒来再辞别的必要,等到他一行出了平原城,也就一路望北而去。

    说起来,他们到关中时,因为是天热,身上穿的都比较单薄。可如今,因为进入冬季,天气遽然寒冷起来,身上单薄的衣甲自然不够保暖。只是,他们长年行军在外,那里来得及更换,此时几乎八九成的人仍是保持着夏天的衣甲,甚至有许多士兵因为鞋子穿烂了,没得换的,只能是赤着足。没有冬天的衣服可穿,甚至没有鞋子趿,在如此寒冷的冬天,别说有多难受了。

    这一路上,因为缺少衣物的关系,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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