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黄雀(下) (第1/1页)
“胡说八道!” 关氏男修睁着血红的双眼看向马老五,双手握紧长剑,也不管身侧残余的冰针火球,忽然朝着马老五猛劈而去。 剑势里,就像带着汹涌的波涛,根本不是刚才那破损飞梭可比的。 马老五面露惊色,关氏男修不管不顾的攻击显然出乎他的所料,而那长剑所携的攻击力更是让他吃惊,那种感觉,就好像置身在波涛汹涌之中,根本无从躲避。 眼见剑波已击到身前,马老五翻手就一张低阶防御符篆贴在身上,这还不够,他同时还祭起了一层防御罩。 可这些在袭来的剑波面前都显得弱小多了,不过稍稍削弱它两三层的攻击,而近七层的攻击都落在马老五的身上。 一剑击飞! 真的是一剑击飞! 马老五只感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快倒退,拦腰击打在一棵大树之上。 好一会儿,马老五才地上爬起,看了眼胸口的血rou模糊的伤痕,他吐出一口血水,狞笑道:“果然是好剑,关老弟这么客气,马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马老五朝嘴里塞了一颗回气药,招回被剑波击落的飞梭,手一掐诀,对着关氏男修就要再次击去。 与此同时,关氏男修显然也没发现这一剑的威力如此之大,连体内的法力都在挥出这一剑之后全部清空,没有法力支撑,残余的冰针和火球如入无人之境的击打在他身上,顿时全身伤痕累累,即使吃了一颗生气丹也无法治愈他的重伤。 可以说,现在的马老五和关氏男修都已深受重伤,应该是躲在暗处的袁素卿渔翁得利之时,但袁素卿并没有冒然出手,即使,她现在看着关氏男修手里的那柄威力强劲的水系长剑法器,已经快要流口水了。 “呵呵……”关氏男修咽下喉中上涌的腥甜,撑着长剑站立起来,冷笑道,“马老五,我早就说了,要想对付我们兄妹,你就要做好崩坏牙的打算,想要这柄法器,那你就拿命来取吧!” 话音刚落下,关氏男修已提着长剑,先一步出手。 马老五目光阴沉,将手中飞梭一挥而去,同时他的袖子一抖,一条黑影同飞梭一明一暗的击向关氏男修。 冷笑的看着飞来的飞梭,关氏男修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长剑狠狠一劈,飞梭便被他劈成两半。 “不过一件破损的法器,也想拦住我的……” 关氏男修轻蔑的说道,可他还未来的及将话说完,便感觉胸口一冷,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黑色的飞刀已深深刺进了他的胸口,只余下刀柄裸露在外。 “你……” 强烈侵蚀之力从心口蔓延开,力气逐渐遗失,法力消散,长剑所携带的剑势,也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关氏男修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咳咳咳……” 马老五这时才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还边道:“居然将马某最后的手段都逼了出来,关老弟,你也该瞑目了,不过这一次也是马某失算,到底还是小看你们关氏双煞。”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而马老五目光却已转向那柄失去法力支撑、光泽暗淡的长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一手捂着嘴,一手朝那把剑一招,就要将其收起。 咻! 就在马老五即将接住长剑的霎那,一道阴寒和冰刺猛然击中他的手背,手一颤,长剑哐啷一声再次跌落倒地,他不由仓皇的向四处一扫,喝道:“谁?是谁躲在暗处?” 出手的自然是袁素卿,对于那柄长剑,她也是心仪已久,又怎会让马老五轻易得到?藏了这么久,也到了她该出手了的时候。 袁素卿并没有在马老五话音落下之后立刻现身,现在隐藏才是她最好的武器,马老五虽已深受重伤,但毕竟也是练气七层的修为,比她高了两层不说,马老五变幻多端的手段,也让她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马老五一把召回插在关氏男修胸口的黑色飞刀,阴冷的目光朝四周一扫,却依然没什么发现,他眉头一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马某的灵猴想必已死在了阁下手上吧,阁下一路跟踪,难道就想这样一直躲在暗处?” 密林里,回应他的只有簌簌的风声。 又过了半刻钟,马老五知道暗地里的人必然打定注意和他耗,但是他受伤的颇重的身体却是绝对经不起这样消耗的,把心一横,马老五再次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关氏男修腰间的黑色小布袋和地上的长剑抓去。 一团白色的气团再次袭来,马老五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一转,黑色飞刀已朝着气团来的方向猛然击去。 原来,那不过是马老五的激将之法,目的就是要引出躲在暗处的人。 袁素卿毕竟不如马老五的经验丰富,着了他的道儿。 看见击来的的黑色飞刀,她手掌一翻,北玄真气环绕掌周,一把隔空击飞袭来的黑色飞刀,飞刀上可怕的侵蚀力,亦将袁素卿引得浑身发软。
但是,马老五的攻击没有就此结束,他并没有给袁素卿喘息的机会,紧随黑色飞到之后,他已出现在袁素卿的藏身之所,浑身法力涌动,一掌击去。 袁素卿大惊,连忙一提真气,足下一点,从藏身的树丫上退出,同时北玄真气全力施展,落在地面,与马老五连续交手,两人对拼一掌,同时退了一步。 “好厉害的寒气!” 马老五惊呼出声,用法力在冻得麻木的双手上走了一圈,双手才恢复知觉;而袁素卿同样不好过,不仅是双手,就连手臂都被马老五震得隐隐发抖。 练气七层果然不一样,就算身受重伤也不容小视。 只听马老五继续道:“难怪你不过区区练气五层便敢对马某出手,马某自负识人无数,却也不知在石仙城附近练气期修士里,有何人的寒气如此厉害?请阁下为马某解惑。” 袁素卿根本没打算与马老五多说什么,冷声道:“小妹不过一个无名小辈,当不得马道友这般抬举。” 马老五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但他现在身受重伤,伤势已不能再拖下去,于是道:“阁下不说,马某也不勉强,我们不如各退一步,你要那关氏双煞的储物袋,马某要那柄长剑如何?” 袁素卿一听那关氏双煞居然有储物袋,心头顿时乐开了花,口里却依然冷声道:“马道友倒是好算计,谁都看得出来那柄长剑可不是件普通的法器,你以为小妹藏了这么久,就为了那值不了几个钱的储物袋?” 听袁素卿如此说,马老五不由怒道:“你待如何?你不过区区练气五层,就算你那寒气手段再了得,马某要杀你也一千种方法,你不要把马某给逼急了。” “哈哈哈……”袁素卿突然大笑出声,她知道马老五已是强弩之末,说出来的话也是外厉内荏,“马道友吓谁呐,小妹敢以练气五层对你出手,你以为小妹的手段仅止于此?况且你现在身受重伤,只怕再不疗伤就来不及了,刚才的一番交手马道友也尝到滋味,小妹不介意再与道友斗上一斗,还希望道友能多多指点。” 说罢,袁素卿身上浮起丝丝白色的北玄真气,即使隔了她十米之外的马老五,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沁人的寒气。 “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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