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阑夫山(新修1-5章) (第1/1页)
(原文新修,更新替换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正常显示^_^五章修正统计用时四个时辰,奋斗到下午终于竣工,11月3号记^_^) 伴随着体内滚滚灼热,她浑身的剧痛,就连骨头都在发着声声呜鸣,像是她正在被分解,被肢离。 她咬紧牙关,没有什么痛楚是她承受不了的。 就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她是苏白: “如果有一天父亲惨死,苏白,你会怎么做?” 至亲离世,我应该哭,然后复仇。 “不!你是苏白,苏白的人生里没有眼泪,也没有复仇。” 渐渐的,那股子炙热散去,与之相对,飕飕的凉意很快代替了先前的感觉,却没有了之前的煎熬,像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正在涌进她的身体,明明彻骨寒,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力量正在衍生。 阑夫山。 位于不周地界以东,如今是座有名的仙山。 相传一千三百多年前,这一带还是赤血炼狱的时候,两大修真界顶峰高手应邀前来伏炼狱邪魔,净赤血之土。 传说当年一战惊天动地,伏邪魔,净赤土,整整持续了一年之久,两大高手联合,奉出了两条命,才换回了邪魔灭,赤血变净土。 从此,这一带连云起伏的山脉终于万物滋生,被截断的地气终于聚合,久而久之灵气大作之竟成了一带仙山,后人为了铭记两高手的英雄事迹,取两人其姓合一,将从前闻风丧胆的赤血改名为阑夫,两英雄葬身的那一座凌云最高峰命名为阑夫山。 近日来阑夫山绝顶之巅正在举办十年一度的“论证大会”,是此,各家修行的门派中选出新一辈的代表弟子参加比试,论谁家技有所长,证谁能锋芒大盛。 今日已经开场了好一会,绝顶之巅早已人山人海,鲜少有人愿意错过一轮轮登场的精彩比试。没资格入场的便都挤满山中腰,相比之下,山腰近山脚的地段自显冷清。 春日阳光徐徐,本该一片和煦生机,却因为一个血糊的白影搅了这一片的温意。 树梢上惬意的鸟儿忽然惊起,林中随着那血红的白衣步近,不少小动物都吓得急忙逃开,一时间这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白衣身上没有刀剑伤痕却都是血,说不上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银色的面具又将他的神情全数遮挡,单薄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竟呕出一滩血在手心。 他想,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路中间,叫行人过往看个够。 想到这,他提起轻功一跃,将身就躺在浓密高耸的树干之中,藏身于此。 面具下的眸子忽明忽暗,是在想太多太多的事情,长长的睫毛此时也盖不住那淡紫的眸深处隐隐的吃痛,唇角也泛起了苦涩的笑。 没想到十六岁的第一次踏出师门,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中了蚀骨玄煞的煞气,不是他悲观,而是他清楚,他必死无疑。 “今天,天气真好啊,万里无云…”他喃喃自语。 忽地,长长的睫毛一抖,通彻的紫眸忽眯,他似乎瞧见天空有一个逐渐变大的黑点,正朝着他砸来。 他已经没有内力再支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 黑点来得太突然,也太快,只眨了几眼,那黑点便化成了一黑衣人的背影,下一刻,那黑衣人不偏不倚的就砸进他“脆弱”的怀抱里,就着惯性将两人从树干高处一并给砸了下去。 “咚!” 沉闷的声响,白衣原本还吊着的最后一口气活活给砸没了,两眼一翻,莫名其妙就半死过去,无辜的做了凭空冒出的黑衣人落地的垫背。 “咚!” 她听到那沉闷的声响,像极了还隐隐掺杂着骨折的声音,无尽的坠落也停了下来,隐隐约约之间,她模糊知道自己似乎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眼前的黑暗随着坠落的悠然截至,悄然抽离。入眼的光亮令她一时间难以看清四周。 她身后压着的是罗衣? 一想到或许有这个可能,她顾不得短暂的失明,急忙翻开身,伸手去摸索。 随着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她逐渐从模糊到清晰,看清楚了面前是一个男人,一个戴着面具穿着古怪的男人。 白色的衣服上洒满了血腥。 不是罗衣。 压低了声音,她唤:“罗衣?” 没有回应。 微风拂面,树叶梭梭,苏白这才开始打量四周,一眼望去,除了木林,唯有此起彼伏的山峰。 几只白头鹤带队巡山而过,其中一只娇小的白头鹤带着几分好奇的色彩回头频频将她远远打量,险些脱队。她没瞧错,那的确是白头鹤!早在1950年就已经灭绝的禽类。
“梭梭”一只小齿灵猫趁她不备挂着低垂的树枝在她头顶拍了一下,并不算得是攻击,只多是宣泄不满的一种“友好”表示,毕竟被人毁了地上那辛辛苦苦维持的温馨小巢换谁都是不乐意的。对上苏白一双空灵的眸子,小齿灵猫冲她龇了龇牙齿,遂一溜烟似地逃窜了去。她清楚的记得,小齿灵猫应该早在八十年代就濒临灭绝,后期更是再无迹可寻。 几只胆大的鸟儿相继飞了回来,叠在树枝上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种类,都是她能从大脑记忆库中于濒危或灭绝两类中能对号入座的。 隐隐的,她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同一时间,阑夫山绝顶,坐南方的乾坤台下三乾门现任掌门画硎双目微合:“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师妹呢?” “师妹她太蛮不讲理了,师傅,方才徒儿在东面乾坤台打擂下来,本是客套,与对手说了几句谦话,师妹竟扬言要诛杀她,这也给旁人听到了,想我三乾门的清誉该如何放?是此,徒儿才就着表面说了她几句,她竟这般不懂人情世故,转身就走。徒儿找遍了阑夫绝顶,未见师妹的影子,想必是回三乾门去了,这才姗姗来迟。” 听着得意弟子田易将事情一五一十尽数道出,他微合的眼下藏着的是怒意:“就你天真,你师妹什么性子你不晓得,她能乖乖回三乾门去?” 玄色道袍袖口有意无意的挡在唇边,画硎沉声道:“出门前反复交代叫你万事迁就她,你当为师的话是耳旁风?” 不待弟子田易解释,画硎便不耐烦的紧接着呵斥:“速速找到你师妹,趁她闯祸以前,无论你是哄还是作骗,都得把她给带回来,若是叫第三个人知道你师妹是嗜骨玄煞的传人,语长老一旦问罪,为师也保不了你。” 田易可谓是有苦难言,进退两难,唯有硬着头皮答应:“弟子这就去。” “等一等。”画硎似乎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精致小玉瓶:“这里装有两颗辟煞丹,你服下一粒再去,你师妹暴戾之处尽随了你语长老,以防万一她若当真对你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做。” … 有了隔音的禁制,两人的交流只消微掩唇型,旁人是无从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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