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_第二章 独承恩宠 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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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独承恩宠 27 (第2/2页)

过一个年轻的母亲在怀孕之初是怎样带着期盼和惊惧在迎接着他的到来。泪水和笑容常常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因为她这样深沉的爱着那个从她六岁开始就走入她生命的男人。瑄哥哥,我这般爱你你知道么?

    进入三月里,这雨就是淅淅沥沥下个不住。‘春雨贵如油’似乎有点扯不上关系,乐晖盈让人搬了把圈椅到廊下,对着连天雨幕做着女红。

    “小姐,这是您那天说的花样。找了好久才翻出来,瞧这有些不对劲儿。”榛遐从夹着花样子的书册里拿出一张递给她。

    接过花样端详好久:“有什么不对劲儿,不就是这样子?”

    “有谁做吊睛白虎的花样的,看着就让人害怕。”榛遐撇嘴:“倒不如做些随常的花样,省得人说小姐做的东西都跟人不一样。”

    乐晖盈笑笑:“这白虎是趋吉避凶的异兽,有什么邪魔外祟的都要远着它。随常的花样还怕没人巴结?我也不稀罕。”

    “小姐是不稀罕,别人可是上赶着巴结呢。”莫颜接着下句从殿内出来:“您瞧瞧这礼单,都摞了这么厚一沓了。别说是方才说的什么小衣裳,只怕连将来念书写字的东西都有了。”

    “嚯,那岂不是娘娘发财了!”榛遐接过莫颜手里拿着的礼单晃眼一看:“啧啧,连写字的笔都是白玉的。这要赶上万岁爷的气派了。”

    “少胡说!”乐晖盈皱眉道:“这话说出去好听?!”

    榛遐吐着舌头:“小姐别生气,我说着玩呢。”

    “知道的是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有僭越之心。”乐晖盈放下手里的针线,榛遐赶紧把手里的单子递到她手里:“娘娘看看。”

    大致看了一遍,这么多的朝臣巴结也不乏**妃嫔。怎么都指望着将来飞黄腾达吧!这些人也不想想要是这份单子被御史衙门看了去,年俸银子就那么点的小官如何送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彻查起来只怕丢官卸职也未可知。

    “看样子,万岁爷给他们的俸禄不少。”抿嘴一笑:“我可要不起这些。”

    “朕准你收下。”龙瑄炙从那边走来:“既然都是巴结皇后的,就让他们知道朕和你领了他们的心意。”

    “那可真和榛遐说的一样,臣妾这儿可要抖起来了。”微微屈膝一福,被皇帝拉住:“以后没这么多礼数,看得朕心惊胆颤的。”

    皇帝在先前她坐的圈椅上坐下,赵初赶紧让人搬来一张软椅放到皇帝身侧。乐晖盈在软椅上坐下:“今儿皇上怎么回得这么早?”

    “下这么大雨,都不出来办事。朕乐得歇半日。”左右端详了她一番:“气色不错,看来要多吃些才好。”

    乐晖盈微微皱起眉头,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不许皱眉头。”龙瑄炙用手抚平她的眉间:“不能吃羊rou,孩子将来会羊痫;不能吃生姜,孩子将来会六指;不能吃兔rou,孩子将来会是三瓣嘴……”

    乐晖盈不理他,只是低头做着自己手里的针线。“朕说这些你听见没?”

    “皇上这些话,从赵希那儿开始一直到臣妾这儿,没有一个人不会背的。”乐晖盈没看他:“为了皇上这些训教,臣妾特特找来凌院正一一问过。没一点是医书上说过的,反而院正告诉臣妾,妊娠时期什么都能吃些。这样对孩子才益处,皇上说的只怕是坊间流言都汇到这儿来了。”

    龙瑄炙笑起来:“朕看到的时候也觉着好笑,哪有这么多事。知道你闷着,就说来给你听听。”

    “君无戏言,皇上怎么有心思说起笑话来?”乐晖盈示意榛遐把刚出炉的点心端上来:“想来皇上饿了,用点点心如何?”

    “嗯,是觉得有些空空的。”龙瑄炙拿起一块卷酥递给她:“你不能饿着。”

    乐晖盈接过来慢慢咬着:“皇上,前两日去给母后请安来着。”

    “嗯。”龙瑄炙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皇太后身子如何?”

    “母后很是挂记皇上,问了好些话。”屏退左右,只剩下两个人坐在那里:“也说了好些皇上年幼时候的事情,原来皇上当初也是极其淘气的。”

    龙瑄炙握紧她的手:“皇太后如何知道朕幼年的事,那时候母后在的。”

    “皇太后也是母后。”乐晖盈微微一笑:“先前臣妾断不肯与皇上说这些,有道是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身的。臣妾的娘也不在了,臣妾从不和父亲的侍妾说话的。可是这几日,想起一些事情便觉得自己确有不是之处。”

    “什么不是之处,说给朕听听。”

    “这不是,有臣妾的也有皇上的。”悄悄打量了皇帝一眼:“虽说生母恩深,只是这养母的养育却也无法抹去。譬如皇上吧,早年先帝膝下五位皇子。只余下皇上和安王两个,安王是太后亲生子疼爱原是有的。太后受母后重托抚育皇上,那时皇上是东宫太子是嗣君。皇太后抚育皇上成人,不能有丝毫差池。稍有不慎,就会有人背后议论说太后偏向亲子。换做是谁,不去疼爱自己亲生子而去疼爱养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说下去。”

    “先帝遗诏命安王成年之时便为藩王守将北疆,皇太后本可以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就能将独子留在身边,太后不想皇上作难忍痛割爱让幼子远赴北疆。这许多年都没能见上一面,便是在普通人家也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身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这话指的是别人,焉知不是说自己:“藩王就藩原是祖制,不是朕这儿订下的规矩。”

    “皇上,臣妾不是说这祖制如何。而是皇太后为了不使皇上为难,宁肯自己不见亲子也要遵循祖制。”乐晖盈给他斟满茶:“其实皇上看着臣妾说这话头头是道真放到自己身上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龙瑄炙端起茶看着她:“你自己身上怎么就说不出来了?”

    “皇上素来是知道的,臣妾前面除了大哥和二哥是一母同胞。余下的全部是父亲妾室所出,从小就不爱和她们一起。除了在父母膝下以外,就是缠着二哥。渐次大了,尤其是母亲去世以后就知道跟着父亲。父亲身边的人,从小就不搭理的。”想了想先笑起来:“只是不知道臣妾和皇上谁的气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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