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南唐_018 指点江山李煜含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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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 指点江山李煜含愁 (第1/1页)

    李煜好笑地看着周嘉敏,她顿时脸红,却也毫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

    李牧笑道道:“尝尝,这可全是栖霞山的野味,看看与太傅府上的有什么不同。”

    “我要吃果子!”周嘉敏脆生生道。

    李煜一听,放下筷子道:“看你是成心不让我们安生,没有哪样偏要点哪样!”

    烟翠却道:“回王爷,我们家小主子是极爱甜食的,临来时,老爷与夫人特意吩咐带了些许来,奴婢这就取了过来。”

    李牧笑道:“你先退下歇着去吧,果品就不用了。”烟翠看了周嘉敏一眼,便依言退了下去。就听李牧又对李煜道:“好在臣弟早有准备。”他拍拍手,两个俏丽的丫鬟来来回回端了几样精致的果品上来,倒是周嘉敏不曾见过的。

    周嘉敏自知他们不会与自己一般见识,便对着桌子上喜欢的饭菜、果蔬大快朵颐起来,到底是美味佳肴,周嘉敏竟觉得美味异常。

    “慢点吃,别噎着。”李牧宠溺道。

    李煜见她这副吃相,干脆放下碗筷,面露惊色地看着她,笑道:“一母所生的亲姐妹,竟是这般迥异。”

    周嘉敏不以为然,心道:我并不以仿效jiejie为荣,我要为自己而活,何不及时行乐?遂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何况是人?jiejie那天仙一般的相貌秉性,自是我万般不及的。”

    李煜皱眉道:“越发伶牙俐齿了。”

    “你这般吃法,竟是暴殄天物。”李牧道。

    周嘉敏道:“你们却不知,惟大快朵颐,方吃的舒心,方知其中滋味也。”

    李煜道:“难道夫人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周嘉敏在丫鬟递过来的干净帕子上擦擦那油乎乎的小手,道:“自然不是,太傅府乃诗书簪缨之族,怎肯这般教导子女?只是,二位王爷定不会将此事告知我家老爷与夫人的,既不告知,我怎样言行又何妨!”

    李牧看李煜吃了一瘪,笑得甚欢。

    晚间,烟翠给周嘉敏铺床叠被完毕,便道:“小祖宗,您真真是把夫人临行时的交待忘到哇瓜国去了,平日里读恁多的诗书都经不起那些食物的诱惑吗?害得那几个蹄子来笑话奴婢!”

    周嘉敏冷道:“你倒是胆子大发去了,竟这样编派起主子来,你若瞧着我不当眼,我回府便告诉夫人,让你择高枝去!”

    吓得烟翠顿时噤若寒蝉,一叠声地道歉认错,再次认识了这位小主子是如何人小心大、如何吃罪不起。

    第二日清晨,李煜、李牧,连同几个随身的幺儿、丫鬟,并着周嘉敏,一同出了栖霞精舍,要在山中踏青同游。

    栖霞山驰名江南,不仅有一座栖霞精舍,更有南朝石刻千佛岩和隋朝名胜舍利塔,还因为它山深林茂,泉清石峻,景色令人陶醉,如今草长莺飞,更是美景如云,目不暇接,倒让周嘉敏饱足了眼福。

    李煜此时为规避太子李弘冀的猜忌,时常出宫游山玩水,湖光山色之美倒也让他一时忘记了宫廷争斗的苦闷与无奈。他号称钟隐,钟峰隐者,莲峰居士,其避世的寓意不言而喻。

    李煜举目望去,满眼尽是青翠,心情陡然好转,遂道:“看了此景,我倒是有些词句出来。”

    李牧笑道:“殿下何不说了来,好让我等窃听妙音耳暂明。”

    李煜笑了笑,倒也不推辞,道:“我以《子夜歌》为题——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李牧听罢,鼓掌道:“好!殿下妙手文章,文词书画均丰俊,臣弟实乃望尘莫及。”

    周嘉敏暗道:“不愧是千古词帝,只是未免哀愁了些。”

    “本王听闻敏儿是极有才华的,不若也来作一首,让本王鉴赏一番。”李煜道。

    李牧笑道:“你可要拿出自己的水准来,我可是在殿下面前力荐你来着。”

    周嘉敏灿然一笑,自知他们是有意考自己,便道:“那我倒是要谢谢仁郡王了,巴巴地这么力荐我,赶明儿给我力荐个女士,我也好扬眉吐气一番,别不是满腔韬略只在这山野里空放悲歌了。”她这番话是一句双关,前半句是说给李牧听的,后半句虽是玩笑却是说给李煜听的。

    李牧笑道:“若是皇上准了女学士的说法,本王第一个就给你荐个女学士去。有好词句还不快快拿出来,莫等到生了霉儿,我们却不稀罕了。”

    周嘉敏知道今日若不说个词句来,他们定不会放过自己,遂顾不得剽窃之嫌,吟起了宋人的词句:“我就以《玉楼春》为调: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李煜低头品味了一番,半晌,笑道:“妙!极妙!”

    李牧笑道:“我是要和太傅大人讨教些教养的法子了,怎地这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竟是万千男儿不如的。”他这话说得极巧妙,明是夸周嘉敏,实在也带着夸了周宪。

    李煜笑道:“说得正是,确是男儿不如的。敏儿这词作得难免浮躁了些,只是,小小年纪,竟有这样遣词造句的功力,实属不易。假以时日,定是个女学士!”

    周嘉敏欢快一笑,道:“殿下过奖了,敏儿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哪里比得上殿下词句功力的半分半毫。”转而又道:“为何不见仁郡王拿出大作?”

    李牧笑道:“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不会舍过我,也罢,就为你们作个陪衬。只不过我却不懂词,就胡诌了一首诗,与二位的雅作来个雅俗共赏。”说罢,遂道:“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家住层城临汉苑,心随明月到胡天。机中锦字论长恨,楼上花枝笑独眠。为问元戎窦车骑,何时返旆勒燕然。”

    周嘉敏笑道:“王爷诗作极好!”却心道:这李牧也是有大抱负的人,却隐在这里与李煜吟诵起风月来。

    李煜笑道:“的确是好诗。这一局,本王竟是垫了底,敏儿第一,仁郡王第二,本万自甘第三。”眉宇间却有无尽的哀愁,眺望山水的样子竟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大气,只见他双手被在身后,站在山峰之上指点江山,对李牧道:“这片大好河山,若也是我南唐的国土那该多好!”

    李牧道:“也许三五年之后,也许三五十年之后……”朝中的情景,如今的国事,让李牧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来。

    周嘉敏却道:“既是出来游玩,莫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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