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无寒星絮僵,相交擦身过 (第1/1页)
赵无寒站在奇国的土地上,再一次对消失的线索感到愤怒。这是把他当成猴子戏耍后的愤怒,赤裸裸侮辱性的愤怒。前些日子刚收到魂国人一路由泷国向奇国前去的消息,怎么在奇国如何寻找都没有此人的踪影,甚至在奇国的细作也无法探知,可想其中必定有人阻挠。 一想到有人敢跟他对着干,赵无寒的脸如同寒冬的冷风让星絮每次见他不是沉默不语就是绕道闪远一点。这一行人在奇国潜行寻找魂国人已经两个多月,确切地说是赵无寒与他带的那批手下在办事,星絮只是跟随队伍游山玩水。 对于星絮的作为,赵无寒很无奈,他的手下更是无奈,带着一个公子哥哪里能办的好事情?更有意思的是,星絮同学还想将一个爱慕他的美女准备带上,理由是沿途太无聊,有个暖床的还是不错。赵无寒的怒点被推倒高潮,不得不落,结局是星絮同学被强制打包送走。 谁知在星絮打包送走的第二天,这强人领着送他回去的暗士,一同回到赵无寒的身边,让众人目瞪口呆,暗士羞愧万分,赵无寒的脸不再是寒冬的冷风,而变成风雪交加下暴怒的北极熊,出手就将那暗士揍在地上。 “违抗军令者,该当如何?”赵无寒阴鸷的脸,让一干暗士寒到骨子里。 “该斩!”那暗士也不含糊,斩钉截铁地回答。 赵无寒的怒火稍微降了些,却无奈地反问他。“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无赖又无耻的星絮同学认为他必须出来说几句,不然他就让一个平白无故忠心将士牺牲了,这么大罪过他可背不起。 于是他夺过暗士手中的剑,搂过着他肩膀,痞痞地对赵无寒说:“赵将军,请问一个不隶属你的部下,可否要遵从你的军令?” “直属长官没在的时候,必定遵从。”赵无寒阴云密布的脸,冷淡的口气却对星絮毫无杀伤力。 “嗯!现在本公子就是他的长官,你的命令可否要经过本公子的允许?”也许这是星絮第一次拿出他的公子身份去压人,赵无寒不是傻子,明白他要做什么,摆了摆手,不予理会径直朝客栈走去,突然一声唿哨,一匹油亮的枣红马朝他奔来,一个翻身利落地落坐马身,赵无寒踏尘而奔。 其他暗士见状纷纷赶往马厩追随赵无寒而去,每个人在离开的时候皆以怒视射向星絮,唯有那被星絮纳入旗下的暗士,一副无奈惭愧茫然的模样,那复杂的心情才叫人郁闷。 星絮见众人纷纷离开,转身一双探究的眼在暗士身上巡视问他。“你不会不服气吧?” “臣不敢,愿赌服输。”那暗士憋屈地埋着头。 星絮满意抱住双臂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就去牵马吧!还愣着干什么?” 暗士遵从命令,缓缓地朝客栈马厩走去,后面传来星絮的声音。“喂,你叫什么?” “普拓!”暗士头也不回地答道。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普拓的人却是日后西原大陆上令人问风丧胆的杀手头子——落叶飘,谁要买凶杀人,找普拓准没错。为啥?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口碑极好。至于他为什么叫落叶飘,这个问题就要问苏琴同学了。据说落叶飘的来历是因为普拓杀人时,一叶飘落,却因为他的极快速度让落地的枯叶再次飘回空中,至于真假,那只能是那些跟他照过面的亡魂知道了。 目前的星絮正处于尴尬之中,因为客栈的老板拉住他,要他付钱,谁让他把赵无寒给气跑了?现在谁来给他付账?普拓牵马回到客栈前看到星絮正对着客栈老板赔笑。 “老板,大家都是出门在外,都那么不容易啊,是吧?” 客栈老板满脸横rou地睥睨星絮。“少来这套,我可不管那些,你们这群人客栈里住了这么多天,马匹还要专人伺候,你得搞清楚,我是开客栈的!” 客栈老板的口水沫子一股脑地全飞向星絮的脸上,星絮依旧赔笑小心地侧开脸。普陀见此不由心中鄙视这个窝囊废。一个门槛猴的主子,在家张牙舞爪,在外屁滚尿流,一点出息都没有。鄙视归鄙视,作为刚成为门槛猴的部下,普拓还是不想太丢人,走到客栈老板的面前,扔了一块指盖大小的银子。 “老板,银子在这里,别再给老子叽叽歪歪的。”说完转身无奈而恭敬地对星絮作揖行礼。 “主子,马牵来了。” 令客栈老板与普拓意外的是,星絮不理会,对客栈老板作揖。“对不住了。” 客栈老板拿着银子,看了普拓一眼,见此人面黑凶恶,孔武有力,赶紧换了一副脸嘴。“客官太客气了,慢走慢走,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星絮笑了笑,率先带着普拓走出客栈门,刚牵上马匹,就见赵无寒的其中一个部下骑着马儿飞驰而来,见到星絮与普拓,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扔向普拓,轻蔑地瞥了一眼,又再次绝尘而去。 普拓满肚子委屈,却只能地将银子放入胸怀,哀叹一声。“主子上马吧。” 星絮点了下头,双手撑住马鞍一个纵身也跳到马背上,只听普拓问道:“主子准备往哪里走?” “除了回国,无寒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说完就见他策马朝赵无寒离开的方向奔跑,普拓懊恼又略带期待地跟上星絮的脚步。
赵无寒踏着夜色一路狂奔到鑫琅西郊红山下,却与一辆马车狭路相逢,就在驾车的苏二准备上前吼叫的时候,身后陆陆续续赶来的部下,让苏二扭头对车厢里的苏琴喊道。 “主子,前面有人拦路。” 此时的苏琴穿着她从魂国穿出来的服饰,披了一件带帽大氅,一听这话,便给车内的苏仪使了个眼色。胖子苏琴慢吞吞地从车厢爬了下来,双手拉紧自己身上同样厚实的带帽大氅,迎着早春的冷气走到赵无寒的面前,疑虑地打量他身后的四十多个人。众人皆是一脸正气,带着赶路的疲倦有些不耐。 苏仪小心地斟酌言词对赵无寒恭敬地说:“这位大人,此路狭窄,你们均是马骑,不如我们靠边,让你们先行过去。” 苏二一听这话就不依。“凭什么让他们先过去?” “苏二!”苏仪有些恼怒,仅是警告地吼了一声。却听到车厢里的苏琴大声开口道。 “苏二不要生是非,听苏仪的就是了。” 苏二撇了下嘴。“是了主子。” 说罢就将马车赶靠路边让赵无寒等人先行,赵无寒对这俩马车瞥了一眼,便对身后的部下发出前进的手势,众人掠过马车时安稳齐落的马蹄声让苏仪不由地伸出手在头上抹了一把汗。苏琴也是一惊,压住心中的好奇,克制手不去掀起车厢帘子。直到赵无寒等人走过后,苏琴才掀开帘子望向已经难以看清的人影。 “苏仪是怎么回事?”苏琴好奇地问道。 苏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苏琴一声停车。“苏大,你去换你弟弟驾车。” 待苏二进了车厢,就开始被上教育课了。“苏二,你太不应该了,做人嚣张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你也要分时候分地点分人物。你嚣张没什么不对,你不该在大家逃跑的路途中嚣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真是猪脑子。” 苏仪与黑起目瞪口呆,唯有苏二欢喜地点头称是。“主子说的对,主子说的对,苏二记得了。可是,主子,那您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嚣张呢?” “富贵人前要嚣张,这样底气才足,别人摸不清你底细。面对蛮横无理的人,更要嚣张,这样你才能让他害怕。明白了?” 苏二口中反复咀嚼着苏琴这句话。苏琴后面说的话,他早已无视,反倒是黑起与苏仪惊觉无奈。 苏琴闭眼养神轻声地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然冲动嚣张的下场不仅仅是被人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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