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印堂发黑 (第1/1页)
承浅正欲转身往外走,看看到底是谁没完成任务还敢逃跑,这时却被肖唯的一声给唤住了。“还是先去见师傅吧,我已经派人通知师傅,我们已经到谷中了。” 听闻此言,承浅略有疑虑,按理说已经通知了爹爹,就不该让他老人家久等。可承浅实在是想知道,任务失败逃走的门徒是谁。而暗冥堂这次出行的人物她一点都不知晓,显然爹爹是想瞒着她,不想告诉她,她这样贸然出去看,正是折了爹爹的意思。 再三思考后,承浅觉得这事还是稍稍放下,先回去见爹爹的好。 思忖到此,承浅颔首,转眸去看鬼权,他却是一脸的好奇之色,不难看出,他也是有些好奇的。 “鬼权,我们先走,你要想看的话,我一会暗地里陪你看看就是了。”这时鬼权已经将视线收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与承浅并肩而行。 在谷中建造山庄并非承浅的意思,而是承震天一人所想,承浅只是给了一些意见和建议,选定了这处山谷。这里离金陵的府宅不远,又是一座天然屏障,所以山庄就建在了这里。 山庄很大,要彻底逛完,恐怕要两个时辰,当年耗费财力物力的建造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无非是因为开天门需要一处躲避世俗的‘桃源’罢了。 鬼权一直沉默着,承浅在山庄里并未去牵他的手,只是静静地查看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以及神情上的小转换。 他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承浅是这样认为的。 有些神秘,却又沦落为奴隶的少年。 承浅无法想像,如果当初她没有买下鬼权,鬼权如今会身在何方?这一问下去,犹如时辰大海般。 一行三人径直奔着明堂的方向而去。 走到一座建筑前,承浅率先停住脚步。 守在外面的谷中侍卫抱拳恭敬地对她道:“请少主稍等,属下这就进去禀报。” “好。”承浅颔首。 侍卫离去后,鬼权将眼前的建筑仔细地看了一眼,水桥通往的正是那座明堂,明堂的四周环水,水质清澈见底,水底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怎么会是金色的?他稍稍上前挪了挪,凝神看去,原来水底的鹅卵石上镀了一层金色,阳光照下来,如洒下一层金光,金光在反射上来,看的人眼花缭乱。 开天门内部已经惊得他难以思维,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太多了。 “少主,门主请您进去。” 侍卫回报后,承浅左右看过一眼,然后轻声道:“怎么,爹爹不知道我与肖唯鬼权一起来的吗?”怎么只请她一人进去?她心中不解。 “是,门主只说请您一人进去。” 承浅侧目看了眼肖唯,“你照顾下鬼权,先在这里等我一会。”语毕,她稍稍紧了紧思绪,提步走过水桥,进入明堂。 刚一进入明堂,就见麦老头站起了身,承浅露出娇俏的笑容,走上前去,恭敬地做了个万福。“女儿给爹爹请安。” 承震天一缕花白的胡子,一脸的欣喜笑容。“来来,乖女儿,看看这是谁?”他走上前,带着女儿到了麦先生的身边。 她媚眼微微挑起,朱唇勾起的角度刚刚适中,媚态恒生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更是性感无比,一身红衣将她显得如此光鲜。 视线放在了麦老头的脸上后,承浅才发现,这老头似乎年轻了不少。“麦先生好...”她笑不露齿,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地做了个万福,然后稍稍垂着头,似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麦先生穿着青灰色的儒衫,头带书生方巾,手中握着一把乌骨羽扇,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博爱不减当年。 没错,这老头谁都爱。 麦老头走上前,儒雅的气息再次散发开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浅丫头这五年长的又俏了没?”随着他的话,承浅稍稍抬了脸,对上麦老头的目光。 麦老头浑浊的眼睛几乎已经挤在了一起,耷拉下的眼皮子抽了几下,随后目光转向承震天,用羽扇指着她道:“浅丫头这是中了什么邪气,怎地印堂发黑,两眼呆滞无神?” 他的语气中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承浅不懂,她现在精神状况好的很啊!还有,什么叫两眼呆滞?呆滞?她跟呆滞靠边吗? 怀疑之中,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又使劲儿地揉了揉,似乎是想把麦老头所说的‘印堂发黑’中的黑色给擦下来,揉了片刻,将手拿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傻丫头,看什么呢?”麦先生随后问了一句。
这时承震天却说不出话来了,担忧之色爬到脸上,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女儿的印堂,许久之后才道:“老麦,我怎么没看出什么啊?我女儿印堂明亮,好的很啊!”他是怎么都看不出女儿的印堂有什么不妥之处。 “多少年的朋友了,我糊弄你做啥?”麦先生扭头对承震天挤眉弄眼,似乎正在暗地里传递着什么讯息。 承震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后一拍脑袋,大梦初醒般地说了起来。“哎呀呀,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我定睛一看,女儿,你印堂当真是有些发黑啊!” “啊?”这次又轮到承浅不解了。她哭笑不得地道:“爹爹,麦先生,你们这是在打什么马虎眼呢?欺我年幼看不出来吗?”笑话,她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八世的人了,算起来也有几百年的时间,怎地,以为她这些年是白活的? 即便是傻子,经过这八世轮回,也该聪明了不是? 麦先生的羽扇轻轻摇动两下,然后当作无事一般地转过身坐回到紫檀木椅上,拿起茶碗,撇了撇茶叶末子,咂咂舌,品味着茶水中淡淡的苦涩与甘甜。“浅丫头,老头子我可曾骗过你?” 听闻此言,她眉角一挑的同时,也在心底盘算着怎么回答这老头的话。打从娘胎里生下来,这老头就给她做了一场法式,说是‘驱邪’。这么多年接触下来,这老头当真是没骗过她,可刚才他与爹爹递眼神的那一幕,她可是瞧见了,虽然不懂他们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心里自知,还是得稍稍装个样子,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思忖到此,承浅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全部消散不见,笑眯眯地走到麦老头面前,将麦老头的双手拽起来,轻轻地摇晃着。 没错,她在撒娇。 虽然她自己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撒娇这招对付麦老头是很好用的。 “麦先生,从小你最疼我了,你到是说说,我这印堂,怎么个黑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要怎么破解?”说罢,她又加大了摇摆的幅度。 麦老头洁白如雪的胡须被她摇的左右飘荡起来,甚有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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