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公子落玉 (第1/1页)
那两个美人在莫浅浅的恐吓下连滚带爬地逃走后,莫浅浅回过身,看着顾临舟一脸温柔地“望”着她,她的小心肝立即很没出息地一颤一颤的。 啊呀有电流、有电流,她只觉得他的“眼神”电力高达两万伏特,噼里啪啦地,眉毛都要烧焦了。 暧mei气氛在不断升级,她轻咳一声,绕到桌边坐下,抬头看看顾临舟,仍是保持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着,身形颀长挺拔,愈发显得倜傥潇洒。她有些难为情地干笑两声:“顾大公子,你坐啊。” 顾临舟顺从地坐下,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轻道:“浅浅。” “啥米?”她眨眨眼,他刚才叫她什么? “浅浅。”他又欢快地唤了一声。 “那个,顾大公子······”,她微微蹙了眉,顿了顿,正要再次开口,却被他打断:“落玉。” “啥?” “浅浅叫我落玉就好。”他微垂着眼帘,脸颊淡淡飘着一抹红晕,样子可爱得要命。 落玉,难道是顾临舟的小名?她侧着头,一脸讪笑地盯着他,这顾呆子还算走运的了,落玉听着倒是挺雅致的一个名儿。她曾以为古时候父母怕儿女养不大,都喜给子女起个贱名,越贱越好,像铁蛋、狗蛋这类的都算好听了。 “嗯。”她轻轻应道。 两人沉默半晌,谁也没有再开口。 (作者:为了不混淆,以下开始,“顾临舟”一律用“落玉”来指代,呀啦嗦~~~~) 完了,冷场了,她要引导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怎么样巧妙地化解这种尴尬。 “给你说一个故事,开头很恐怖,过程很风趣,结局很悲惨。”莫浅浅只觉胸中想讲冷笑话的yu望在喷薄。想她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就以讲冷笑话名动江湖,人送绰号“制冷专家”——海尔兄弟。 “从前,有一个鬼,他放了一个屁,然后他死了。” 周围果然一片冷寂,落玉怔怔地看着她。 她仰头“嘎嘎嘎嘎”笑了一会儿,忽地收声,盯着他,一脸认真:“不好笑?” 他一愣,轻声反问:“好笑吗?”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好,换个在现代已经冷到家喻户晓的——“从前,有一个太监。” “然后呢?”他听她半天没再出声,忍不住问道。 “下面没有啦!”她又是一阵“嘎嘎”怪笑。 “下面······”,只见落玉猛地噤声,脸上出现两团火烧云。 哎呀这孩子真是可爱,莫浅浅有种扑上去掐他的脸的冲动。 就在她即将兽性大发时,一个嗲得让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爷,朝音节的竞艺大赛开始了,老身在画舫三楼最开阔的位置给顾爷您备好了座,您看,是不是这就由老身领着您上去?” “有劳。” 落玉轻轻应道,随即起身,微微撇过脸,朝向她,缓缓伸出一只手,脸上是如水般温柔的笑容。 敢情这纯洁的孩子学坏了,居然这么赤果果地用美色引诱她呀,她只是随意地瞥他一眼,魂都差点没了。莫浅浅嘿嘿笑着,轻轻晃着脑袋,便荡到他的身旁,很自然地将手塞进他的掌心里。 他侧着脸,略略低头,轻笑出声。 画舫三楼向外延伸的部分零星地安置了数十张桌椅,小桌间的距离设计得恰到好处,不远不近,在花灯朦胧的光晕中,彼此的长相看得不甚明朗。椅背均裹上厚厚的毛绒软垫,有点像沙发。桌上摆着数碟式样精致的干果茶点,一旁的小炉上煨着热酒,近日正是倒春寒,夜里有些凉,小饮几杯美酒暖身又惬意。稍远处,是由几艘稍矮的大船临时用铁链拴连后铺上平直的木板临时搭建的舞台。环绕着台沿,竖着十数根高大的木架用于悬挂花灯,花灯式样统一,彼此相连串成长长的灯链,淡黄明亮的灯光将舞台的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清晰可辨。台下泊着数艘灵活小巧、装饰雅致的小船,用于搭载各大画舫上欲登台竞艺的姑娘。 莫浅浅一边吃着茶点、啜着香茗,一边满脸新奇地环视四周,鉴于自己有撒酒疯的前科,她现在都极少饮酒。落玉淡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茶杯,慢慢品着,不时侧过脸,听着她对周围的景物指点说笑一番。 “焕哥哥,你是说,今晚玉哥哥他也会出现?” 忽地,莫浅浅听到一个极细微绵柔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她浑身僵硬、冷汗直冒。焕哥哥,这个称呼,该不会就指瞿书焕吧?万一好死不死,这厮今晚也来朝音节凑热闹,恰巧还撞上她和落玉在一起,这算不算红杏出墙且当场被抓个现形?哎呀完了,纪清浅啊,你没事嫁什么人哪,你还没碰上落玉这个极品呢你找什么急呀,年轻人就是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呀······莫浅浅这厢低低埋下头,脑子里正疯狂地胡思乱想着,并未留意到身旁的落玉此刻神色凝重,放在膝上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莫浅浅埋着头,悄悄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交错着呈散步状,向盛着干果的海棠红釉瓷盘溜达过去。待感觉到指背上传来一丝凉意,便迅速变换手型,三指紧紧地捏着盘沿,急速将干果倒入怀中,然后竖起瓷盘,遮着大半张脸,只余两只忽闪的眼睛。
她用瓷盘遮着脸,心惊胆战的缓缓回头,却见身后几桌尽是些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大叔和倚在他们身边风情万种的美妾美婢。没有?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转动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可光线暗弱,视物有些模糊,隐约的轮廓也似是而非,而那个让她神经紧张的声音也没有二度响起。 难道是她幻听?莫浅浅偏着脑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莫非她的耳力下降了,不行,回去得立即吩咐清浅居的刘师傅做道红烧猪耳朵,以形补形。 这时,一个腰肢粗如水桶、满脸脂粉的女人,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上了临时搭建的舞台。果然一张口就是副大嗓门,在这个没有扩音器、音响的时代,公众场合发言那全得靠吼。听着那神似电影《功夫》里包租婆的女人,用狮吼功哇啦哇啦吼出一系列竞艺的规则和流程,莫浅浅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摁着肚子笑得是花枝乱颤。这个“包租婆”尚且吼得这般费力,那些娇滴滴的小美人又该如何,难不成个个都是古代版的“田震”亦或是“斯琴格日乐”?落玉虽是不明白她为何笑得如此夸张,但还是宠溺地轻轻抚着其背。 事实上,音量的问题纯属她瞎cao心。 在“包租婆”吼完规则后,只听“哐”一声,一个剽悍的壮汉抡起一根腿肚粗的锣槌重重地敲在一面巨大的铜锣上。莫浅浅只觉得脚下有些晃动,仔细一看,原来,方才还泊在临时舞台四围的高大的画舫,此刻纷纷向舞台慢慢靠近。 又是一阵晃动过后,她定了定神,待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禁惊叹一声。七八搜高大的画舫头尾相接地将围在舞台四面,由于舞台是搭建在稍显低矮的大船甲板上,故而在外围画舫的映衬下呈一个碗状,简直是一个木制迷你版的古罗马斗兽场。且由于画舫的船壁表面光滑,在这样的“空旷的巨碗”中,声音可以很好的进行反射,同回音叠加后,舞台中心的人随意的音量也能让画舫上的人听得很清楚。这几艘画舫的甲板上也额外添置了许多桌椅,以供其余花船上的客人登船观赛之用。 ——————作者有话说———————— 谢谢各位看文的朋友,倚风第一次写文,很用心,故而没办法像一些牛人那样一日两更、三更,蜗牛的速度更文仍然有看文的亲们,很感动,谢谢你们的支持,倚风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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