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了然真相 (第1/1页)
这边厢,一桑已经收到了柳春的飞鸽传书。 她只留了珠生一人在房里,拆开信后反复看了几遍,表情有些凝重起来。珠生好奇地问道:“主子,柳大哥他都说了些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你我还是信得过的,这可不是件小事啊。听柳春说,他悄悄潜到庄子上去了,慕容凡臣果然是带着全顺去了那里,还对桂姨太发了老大的脾气。柳春偷偷瞧见,桂姨太她……她有了身子。” 珠生一惊,险些没叫出声,“这可奇了怪了,如若桂姨太有了身子,少爷还不乐死?怎么还会对她发脾气呢?” “唉,你还猜不到么?柳春说他隐约听到些字句,好像少爷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 珠生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桂姨太偷汉子。主子,这事儿是她自己不守妇道,跟咱们没关系呀。” “这么简单倒好了。柳春亲眼见到全顺送了一个郎中出庄子,趁着没人的角落里,悄悄给了郎中一个金元宝。” “这么多呀?不过,这也不奇怪啊,桂姨太出了这等丑事,说不定是少爷让全管家多给些诊金封口,让这郎中不要到处乱说。”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柳春说,他清楚地看见全顺和郎中脸上都带着一丝笑容。这不是很奇怪吗?慕容府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全顺他有什么好笑的?” “那主子的意思是……” “现在一切还不能肯定,但是全顺有些问题。他一个管家而已,身后必定有人。如果他有问题,那桂姨太这事儿,可就不一定了。” “主子,那不管怎么说都是桂姨太的事儿,不用咱们cao心吧?” “当初他们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一桑微微一笑,有些自言自语。 “主子,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儿,我管定了。现在咱们先等着,等他们回来再说吧。若是真的在庄子上就……唉,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说桂姨太她福薄了。” 庄子上。 慕容凡臣犹豫不决,一心想给桂容一封休书,又觉得不解气。真让人把她打的滑胎,又做不出。在书房中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知不能在庄子上久待,便吩咐全顺回府,把桂姨太也一同带上。 庄子里的仆人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桂姨太真真是得宠,不过是来庄子上休养一段时日,居然还请得少爷亲自来接,真是好福气呀。 府里头的人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湘姨太心里恨得半死,桂容这狐狸精什么时候这么得宠了?还引得少爷亲自去庄子上接?自己可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秋韵脸上倒是没什么,仍旧是淡淡的,吩咐下人把桂容的屋子好好清扫一番,不过眼神中的哀伤还是让不少人瞧了出来。 凡臣带着桂姨太回府后,谁都没见就直接去了衙门,说是公务繁忙。而桂姨太也获准不用请安,直接回屋休养,对外说是身体还有些抱恙,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 一连数日,凡臣都在吏部衙门里忙活着,晚上也歇在衙门。众人觉得很是高兴,认为凡臣一定是被上司赏识。只有一桑知道他在逃避什么,也开始着手谋划起来。 五日后,凡臣也知道躲不过去,只得沉着一张脸回府了,一回府也是马上去了书房。身为一个男人,府里出了这等事,他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因此连秋韵都不想细说。忽然,全顺在外轻声说:“少爷,珠生丫头有事儿找您。” “珠生?珠生是谁?” “珠生是红丝阁的大丫头,就是,就是赵姨太身边那个……” 凡臣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儿你看着办就是了,还用得着来烦我?” “是珠生丫头说,赵姨太偶感风寒,想请个大夫来看看,就派珠生来回禀一声。” “嗯,我知道了,你去账房支点银子,让她自个儿去请大夫吧。” 全顺依言下去了。 大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红丝阁,诊断了好一阵才出来,开了一张药方,说是并无大碍,只要好生休养就是。
珠生派了一个小丫头去抓药,见一桑使了个眼色,便了然地送大夫出去,趁人少的地方递上一张银票。 由于红丝阁位置偏僻,从里头走到府门口也要好一会,且要经过书房那儿。 珠生见距离差不多了,便高声说:“大夫,真是多谢您了,赵姨太她没事儿吧?” “放心吧,赵姨太并无大碍,服了药,休养几日一定会痊愈的。” “不过,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奴婢看赵姨太这些日子的精神都不太好。” “姑娘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这些脉象的事情,确实有些说不准。有时候,三四个大夫都会齐齐整错呢!哈哈,你是不知道啊,我年轻的时候诊错过好几个人哟,那可真是……” 声音渐渐远去,凡臣在书房内听了个一清二楚,仿佛一道雷打在自己的耳边。是啊,大夫也有可能看错的不是?不是才两个大夫吗?万一,万一要是大夫学艺不精,诊错了呢? 情不自禁地,凡臣想起以往同桂容的甜蜜时光,想起她小鸟依人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怎么可能会做背叛自己的事呢?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出门了,还吩咐不用全顺跟着。全顺知道少爷最近几天心情都很不好,也就很知趣地一句话都没多问。 当天晚上,慕容府的客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大概有十来个大夫先后来到了慕容府,直奔桂姨太的院落。 大家看少爷沉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自然也不敢多问什么,心中却是好奇万分。一桑自然也听底下人说起了这些,咧开了嘴角,暗暗得意,看来自己想的法子还是有些用的嘛。 桂姨太一连被诊断了十来次,不知是何道理,眼中也很是慌乱,难道又有什么人在想法子整自己了? 直到最后一个大夫离去,过了不一会,凡臣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中满是歉意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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