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赚钱(上) (第1/1页)
今夜北麓南城著名的长乐赌坊门口,一个穿着文士长衫,神情有些紧张的青年正站在门中央。面容清雅,颊有浅窝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眼长乐赌坊由金粉漆成的招牌,右手紧紧攥着一个干瘪的钱袋,咽下一口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贪婪造成的口水,缓缓的走进了这个象征着吞金兽大嘴的门口。 这个青年,正是易容之后的叶子。想要赚取一大堆金钱,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打劫和赌博,叶子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果断的放弃了打劫的念头,要不然还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打劫别人,还是别人打劫自己。 南城长乐赌坊,原本只是一个客栈,直到两年前,客栈才被改装成了赌坊。虽是一间改装而成的赌坊,但毕竟是位于北麓城繁华地带,又花了大价钱进行装潢,赌坊里木桌明亮,金碧辉煌,陈设考究,所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北麓城。 叶子一路行来,看着周遭纱幔,听着远处大厅里被刻意压抑着的惊呼声,不禁觉得有些诧异奇怪。以前在湘滨城的时候,叶子倒也是常去那些个赌场送餐,但与那些充满汗臭酒味骂娘声的小赌铺子相比,这里宛然就是另一个世界。 装潢的再是豪华清贵,但赌场就是赌场,终究还是把人生放在筹码间拼杀的血战之地,三教九流之人穿梭在其间,叶子虽是一个生面孔,好奇的模样有些扎眼,但赌场管事仆人见惯了各式各样的赌客,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并没有投于特别的关注。 至于长乐赌坊宽敞大厅里的赌客们,更是没有谁注意到叶子的到来,穿着丝绸或是麻衣的老少、男女,不分阶层或坐或站,密密麻麻的挤在赌桌周围,紧张的盯着桌上的纸牌骰盅或是表示的金钱的四方筹码。 这让叶子略微紧张的心情终于有些放松,虽然他化妆成一个青年,但他到底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和送餐时的心情不一样,毕竟这次自己是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进入到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而且这场战役还关乎到自己今后的发展,他哪能不紧张? 入冬之后天气已然开始变得寒冷,不过这赌厅之内却是如同三伏天一般,尽管大厅三周的廊上有几名仆妇挥动着手中的长扇向厅内灌风,但因为大厅内挤着的赌客数量实在是太多,空气仍然显得闷热不堪,混着胭脂香粉味道和烟草酒水味道,渐渐的熏出一股隐隐令人兴奋的野心味道,如果不是墙上开着几个灌着冷风的排气窗,只怕这味道还要更浓些。 赌坊不是善堂,投钱的目的便是想要挣钱,越豪奢的投入便是想要挣越多的钱,叶子打量着大厅里的细节,看着那些穿着统一青色制服的荷官,原本的信心满满,变成了忐忑不安,不知道这里投注的下限是否和传闻中的一样,不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金币究竟够不够。 去柜台处换了筹码,问清了投注下限和玩法规矩,他略微放心了些,攥着换来的筹码在赌坊大厅里随意看了看,看到骰盅赌大小那张桌上有人退走,毫不犹豫抢在旁人之前挤了进去,浑然不顾身后那几人投来厌恶目光,直接向桌上望去。 摇骰盅比大小,这大概是赌坊里最简单最能够快速分出胜负的玩法,而对急于金钱的叶子来说,这种玩法其实是再好不过了,再加上他知道自己能够有把握赢钱的方法只有这种,自然便像钉子一样站在这里再也不肯离开。 其实还有一种赌博方法更适合叶子,那就是十几年前兴起的一种名为“*”的赌博方法。学习过如何辨别他人心里活动的叶子无疑是具有优势的,但一来这种玩法的下限太高,仅有几十金币的叶子明显不具备这个资格;二来,这种玩法实在是太耗时间,所以叶子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三粒骰子,以九点为线多者为大少者为小,如果荷官摇出三个六那便是豹子通杀,不过如果赌客有胆量或者说是实在闲的无聊,自然也可以押豹子,如果压中不止通杀桌上赌客,荷官还要代表赌坊庄家陪倍,但这种事情在赌坊里很少发生。 盯着褐色毯子上那个比普通骰盅至少要大两倍的大骰盅,,看着那位长相清秀的女荷官挥舞着赤/裸雪白的小臂,听着三粒骰子在骰盅里清脆密集的撞击声……
叶子目光微垂似乎是在思考,实际上已经开始调动脑海中的念力,试图分析出这骰盅停止摇动的时候,到底是会出大还是出小。 自从叶子意识到自己缺钱修炼,他便开始寻找能够一夜暴富的方法。终于,他想到了运用念力来进行赌博。叶子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为了今天能够打杀四方满载而归,在客栈的时候他便利用闲暇的时间进行反复的训练。 通过反复的训练,他终于确定自己的念力是可以感应的出骰子凹凸不平面的大小。至于两天精细的运用念力,让他进入念力状态的速度和熟练度都得到了极大的跃升,反而是出乎他意料的好处。 大大的骰盅在清丽的女荷官白腻的小手间上下翻滚,板着一阵细微清脆的骰粒撞击声,周围的赌客们都屏气凝神盯着翻飞的骰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啪!”骰盅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请诸位买定离手。”女荷官微笑看着桌旁的赌客们,申读了一遍长乐赌坊的规矩:“每局落盅买定时限内没有出手,请等下局。” 玩大小的赌桌成半圆形,偌大的桌面上用割细的白布画出投注等几个区域,除了一堆堆或多或少的筹码和茶杯,赌桌最中间搁置着一个小巧的计时沙漏,每一局摇骰结束,便会有专人将那沙漏倒转。 沙漏里的细沙正在快速的流泻,周围的赌客们连忙把手中的筹码放置在或大或小的区域当中,然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黑亮沉重的大骰盅上,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身穿文士衫的青年。 叶子的身体却是在落盅时骤然一僵,他的五官几乎都要纠结在一起。也许是因为骰盅变大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骰子的材质不一样,叶子愁苦无措的看着黑色的骰盅,因为他这次不能确定骰子的大小。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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