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却是东行_007-红兵黑卒来搏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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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红兵黑卒来搏杀 (第2/2页)

个上午的时间,粗略算下来也有三十公里路,即便两人的脚程很快,等走出山脉也是正午时分了。

    好在走出山脉便有为数不多的车辆在大兴安岭的车道上驶过。偶尔会有几辆车停下问三千八百两人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当然前提是谈好一个妥当的价钱。每回撞见这情况,三千都背对着车主抬头望天,他最讨厌的便是讨价还价。好在八百几番唇枪舌战过后,终于把价格压在合理的数上,二人上了车,一路看着车外风景,拉下车窗,呼吸着明是夏天却又冰冷的空气。

    山路边上是西拉木伦河,河面不曾波澜不惊,常有细鳞游动的踪迹可寻。

    因为路途遥远,八百看着看着便闭上眼休息了,三千则睁着眼看着窗外,时刻保持大脑清醒。他的性子大条,却不是方方面面都大条。注意细节的好习惯打小就跟陈庆之学来,所以但凡下了山,都跟弓着身子的守山犬一般,没有破绽。

    黑桦林里相对安静,丁克己一个人坐在地上抽旱烟,小白龙在丁克己边上趴着,陈庆之在空地上打咏春。拳路行云流水随心所欲,光是看都是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而更多的原因仅在于此刻陈庆之打的是练拳套路。若是真正的杀人套路,哪来那么多华丽花哨的招式,一寸一拳便可能带走一条性命。

    差不多有一小时,陈庆之才停下动作,长吁一口气,额头上有些许汗液。

    丁克己已经抽到第二袋虎皮皱旱烟了,见陈庆之收起架势往他这走来,便马上哑火不再扑哧。毕竟这旱烟的熏人劲本就大,虎皮皱又是正正宗宗的广东旱烟烟叶,就算常年抽烟的老烟枪第一次闻到这股子味,都得被熏个半死。又明白陈庆之向来讨厌这股味,虽然从来不说,但丁克己还是很自觉的。

    收起烟袋把玩着烟枪,一边摸着小白龙的脑袋,一边看着陈庆之笑嘻嘻道:“叔,有个事想和你坦白。”

    “说了就不打你。”陈庆之见丁克己一句话只说了一半,马上给了答案,盘膝坐下从身旁的水桶里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却只喝了三分之一。

    丁克己露出两颗黄牙,挠了挠没毛的脑壳中心,道:“昨天上了山以后,我给八百三千那两孩子说了许多事,一些是老爷子告诉我的,一些是你告诉我的,这个,我不细说你也知道了吧。”说完丁克己浑身的毛孔都收紧,只要陈庆之一有动作他就能一骨碌起身完成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的高难度动作。

    “迟早要说的,我没生气。”陈庆之给了丁克己一颗安神药,“下两局棋吧。”

    刚觉得心头大石落下的丁克己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见陈庆之主动请战,一张脸瞬间有些苦闷。他明白,但凡陈庆之主动找他下棋的情况多是心情呈一种极端状态,所以一会儿在棋盘上被陈庆之大杀特杀血流成河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丁克己没来得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作态来,屁股已经挨了陈庆之一拳,不敢继续造次,屁颠屁颠进了屋子拿出一盘破旧的象棋来,他深知和陈庆之下围棋是一些活路都没,象棋多少还能给自己一些苟延残喘的机会。

    陈庆之并没在意,主动拿起黑子,摆起子来。

    丁克己执红先行,一个当头炮,直压中局,攻势凶猛。

    陈庆之后手屏风马,不徐不疾。以他对丁克己那半吊子棋力的了解,但凡使出当头炮的套路,便是在走《反梅花谱》的棋路,尽是小孩子把戏,破解方式千千万,目光定格在棋盘上,心思却没有十分之足。

    前半局丁克己攻势凶猛,力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布局落子另辟蹊径,将陈庆之两马一车限制死死的。

    只是棋过中盘,丁克己一炮一车一马过河呈将军之势,眼看将胜之局,却是在某个神来的点位上看见一马吃三子的连环陷进。陈庆之先行牺牲了一个炮为诱饵,从而让丁克己自投罗网。一炮换三子,丁克己已经输了。

    丁克己挠头盯着棋盘久久不肯落子,在那好生纠结了半天,决定放弃三子,摆弄另外三子与过河的红兵做最后搏杀。

    陈庆之的防守布置滴水不漏,一手马后有卒卒后有炮让丁克己又损失两子,只剩一匹瘸马以及被黑车抵死的兵。

    棋至后期,陈庆之奋起逆杀,一兵一卒啃的干干净净,只留一个无处可退的元帅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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